「少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留下來學習奧術……那樣即使我在和惡魔的對抗中死去,我也不用有太多的後顧之憂。」
「啥?!」洛槐萬萬沒想到,麥爾文在讓他跟著畫了幾個法陣之後,居然直接說出了這番話。
「大……大爺,咱也都一把年紀了,可不要衝動呀。」
「難道你不願意嗎?」麥爾文猛地盯住洛槐。
那眼神,仿佛就像是一個獵人在看一隻天賦值點滿了的神獸寶寶。
好像只要洛槐說出一個不字,就會心碎似的。
「好……我學還不行嗎?」反正洛槐自己也想學來著。
「呼,很好,我馬上就給你辦理法師身份,學院裡的法術知識將會對你開放。」麥爾文身邊忽然亮起一個魔法陣,他在上面點了幾下。
「不是一般都是從法師學徒開始的嗎?直接法師會不會不太好?」
「一旦成為學徒,就至少一個學期是學徒,但是以你的基礎,一個學期肯定太長了。」
「這樣呀……那要不我就以一個旅行法師的身份進入吧,這樣也不會太唐突。」
「也好。」麥爾文又點了幾下,做了些改動,接著他將這個魔法陣朝著洛槐一推。
魔法陣越縮越小,最後成了一個小徽章掉落下來,被洛槐接住。
「這就是通行證,你可以憑這個來往達爾然,另外,學院裡也將有屬於你的一間住處。」
「好的。」
接著麥爾文就送客了,惡魔捲土重來,他還有很多事要忙。
「還真是迅速。」洛槐站在法師塔前的平台上,捏著駐留徽章看看。
換作其他的時候,這起碼得過好多審核。
「也許是麥爾文早就用各種探查魔法探查過我了吧。」
好歹是個守護者,沒點看人的魔法還真說不過去。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下去呢?這裡的高度都到雲層。
「哦,有水呀,那沒事了。」果斷從平台邊緣跳了下去。
「喂!」隱約聽見頭頂好像有什麼人叫他。
不管了,洛槐筆直落到了最下面學院廣場中心的噴泉上。
邊上的路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就看見一個人從噴泉里爬了出來。
「又是哪個傢伙傳送門開歪了……」
「估計是練習傳送術練岔了。」
……
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緊隨著洛槐爬出噴泉,一隻獅鷲從天而降,艾拉從其背上跳了下來。
她面帶不解,湊上來就是把洛槐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你居然沒事?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誒!」
「好歹請你吃了那麼多南瓜派,合著你希望我出事是不是?」洛槐邊將身上的水排乾,邊說道,「對了,剛剛喊我的是不是你?」
「是我,還不是怕你龍的氣息引起騷亂,所以回來接一下你下去。」
「好吧,看來你還是個好人。」
「我就是個好人好不?」艾拉帶著獅鷲和他鬥嘴,「對了,我爺爺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說我天賦異稟,讓我呆這裡多學習學習,喏,這個是駐留徽章。」
「這麼快?給我看看。」艾拉拿過徽章,仔細瞧了瞧,「是真的……爺爺他也太草率了。」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洛槐拿回徽章,看了眼上面的號碼。
先把住的地方確認一下再說,然後先回凡界那邊,有空再來。
艾拉中途就騎著獅鷲飛走了。
繞過重重疊疊的教室樓和圖書館,來到了一處坐落著許多庭院的地方。
四五層高的樓層是給法師學徒住的,在那後面附帶小院子的則是提供給普通法師的。
洛槐走過這兩片區域,最後到了一個山丘,這道呈傾斜角度的山丘上,坐落著的建築應該是這個世界中的別墅。
最起碼那兩層高的獨棟獨院一看就不便宜。
不過麥爾文也沒說要錢,看來是免費的。
直接拎包入住……走進去,家具陳設還算齊全,不過這個世界並沒有電視什麼的。
二樓是研究法術的實驗室,暫時還用不到。
也就頂上一個大陽台還不錯,各種植物賞心悅目。
不過除了植物,還有什麼吸引了洛槐的注意。
「呦,這麼巧,咱們就在隔壁呀。」他對著隔壁不遠處剛降落的艾拉說道。
「你怎麼也在這裡?」艾拉納著悶從獅鷲背上下來,她想不通呀,咋才繞個路去圖書館借本書,回頭這傢伙就住到她們隔壁了。
「我跟著號碼走的。」
「你一個人住?」
「好像是的。」洛槐搬了個椅子,還準備和艾拉慢慢嘮嗑呢,結果對方就好像生氣了似的跑下樓去了。
這又咋了……算了算了,還是逗獅鷲有意思。
吹一個口哨,對面的獅鷲就撲騰撲騰地飛了過來。
「乖哈~吃魚魚~」
「嚶嚶嚶!」
一人一獸就這麼開起了烤魚派對,一直到連獅鷲吃不下了才算是結束。
這時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拜拜咯,下次再聚,嗝兒~」
「嚶…嗝兒~」
兩個傢伙互相道別,還對著打了個嗝兒。
結果洛槐回頭就看見獅鷲回去被端著一大盆伙食的艾拉一頓罵。
「還知道回來啊!你知道我在這裡等你多久了嗎?你咋不直接住他家去呢?」艾拉一手叉著腰,一手對著獅鷲那大腦袋猛拍。
獅鷲這個貪吃的傢伙還想吃一口伙食,結果就是挨了艾拉一個腦瓜蹦子。
委屈……
後面獅鷲被訓了整整半個小時才得以被放過。
「好可怕……」洛槐吃完瓜後,進了屋。
二樓放著幾本基礎的奧術入門,他準備先看看……本來是直接回去的。
「原來如此……」
書中對奧術能量的運用方法絲毫沒有學習編程時那種晦澀難懂,很多操作在嘗試時都是水到渠成。
漸漸的,洛槐發現他並不是在學習一個新的能量控制方法,而是在學習如何正確的控制自己的魔力,也就是融合之血。
他發現以前控制融合之血的方式都是歪的。
就好像拿刀子,他以前都是兩根手指頭捏著刀把,費力不討好。
直到現在,他才算學會如何正確地握住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