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晚飯的時候,洛槐老是交代了自己做了些什麼,以及自己平時出遠門幹了些什麼。
當然,懲罰世界的部分還是刪掉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已經夠驚人了。
「你平時都在幹著這麼危險的事情?」語曦都沒心情吃飯了。
洛槐猜她八成是想勸自己,於是說道:「可是如果我不是做這些的,那當時可能就沒法及時救出欣夢姐了呀。」
「這倒也是……」來蹭飯順便聽故事的欣夢表示認同。
忽然,她伸出手指在洛槐的手背上閃電般的點了一下。
「哇哦~」洛槐表示有點刺激。
「算是獎勵。」欣夢的臉上有點羞澀,她自認為應該算是很大膽了。
一旁的語曦按耐著自己大義滅閨蜜的衝動,狼少女則默默把洛槐桌子上的手抓了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唉…競爭真是無比激烈呀。
「小洛,我覺得你還是少做些任務比較好……」語曦知道自己勸不住洛槐,但是她還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要生活費的嘛……」洛槐的理由超務實的。
「可以找我要呀。」語曦脫口而出。
「不要……自己的錢花起來比較舒服。」
「我的錢也可以是你的錢呀。」語曦又暗示了。
「不要,就是不要。」洛槐耍賴似的,語曦只能嗔怪的瞪他一眼。
晚飯就這麼愉快的結束了。
「睡個好覺。」哄著阿狼睡著之後,洛槐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次不是去懲罰世界,而是旅店。
「嘿,神奇的少年,歡迎來到旅店!」旅店老闆熱情的嗓門混著唾沫星子噴在了剛進門的洛槐臉上。
「……」好吧,唾沫是錯覺,單純的嗓門太大了。
因為是第二次來,所以這次就沒有免費的大酒杯和烤肉了。
旅店還是那麼熱鬧,洛槐直奔那面貼滿了委託的任務牆。
「比之前又多了好多……」
各種任務應有盡有,從一兩個金幣到幾十個金幣的都有。
洛槐打算先接個小任務,看看流程到底是怎麼樣的。
「哦~接這麼一個小任務……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接獎勵更加豐厚的任務。」旅店老闆可還記得這個擁有十個技能的神奇少年。
「就這個吧,第一次還不太熟悉。」洛槐手裡的委託只有五個金幣的獎勵,也難怪旅店老闆會這麼說。
【驅趕破壞瓜田的巨型野豬】
任務描述:哦~天哪!誰能來把這頭可惡的野豬趕走!再這樣下去今年的收穫就沒了!
看這委託者寫的描述,應該是挺絕望的。
「祝你任務順利。」旅店老闆對著走出旅店的洛槐說道。
而另一邊,踏出門口的洛槐來到了一片虛空。
「哦,謝天謝地,居然有人願意接受我們的委託。」
突然,邊上傳來了一聲激動的話語。
眼前也跟著一陣擾動,他來到了一座小木屋,一位穿著粗布的……牛頭人?迎了上來。
「閣下,我該怎麼稱呼您?」
「叫我木鬼就好。」洛槐想了想,還是用自己的暱稱算了。
「好的,木閣下。」也許是文化差異,牛頭人並不覺得姓木有什麼奇怪。
他開始講述起了委託的起因。
「以前一直都是好好的,雖然偶爾也聽說在山上出現了野豬,但是也很少有見到會跑下來山的,就算跑下來,用矮人製造的短管獵槍也能將它們驅逐。」
「但是就在三個星期前,一頭巨大的野豬衝進了村子裡,它的體型比尋常的牛都要大好一倍,快趕上這房頂高了。」
洛槐抬頭看了眼木屋的天花板,將近三米,這麼一看的確很大,估計大概有兩米半左右高。
「那野豬的皮很厚,獵槍稍微離得遠一些就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了,我們村里唯一一戶獵人也是差點把命搭上才打傷了大野豬的眼睛,而我們也才過上了幾天安穩日子。」
「可是最近又聽說有人家的瓜田被毀了,聽描述,肯定是那頭大野豬又回來報仇了。」牛頭人瓜農說到這,憂愁溢於言表。
「那野豬白天會行動嗎?」洛槐看了眼窗外現在還是白天。
「以前會,但是自從被打傷了眼睛之後,它就只在夜裡出來了,但也因此更加棘手。」
「那既然這樣……先帶我去看看那個受傷的獵人吧。」
「您是有事情要問他嗎?」牛頭人果農問道。
「是的。」
「我負責照顧他,他知道的我也都知道。」牛頭人果農怕洛槐誤會,又解釋了一嘴,「他的腿被撞斷了,身為一個獵人,這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我們都儘量不去打擾他。」
尤其是提及野豬的事情。
「這樣啊……」洛槐思索了一下,「還是帶我去看看吧,也許我可以為他的傷勢做點什麼。」
他的手一張,一抹柔和的聖光從他掌心裡溢了出來。
「天哪,這是聖光!難道您是一位牧師?」
「姑且算是吧。」
「那太好了,斷角的腿有救了!」這位果農顯然和獵人的關係不錯。
事實上獵人總是幫村里人解決很多隱患,在村子裡的威望一直很高。
但也因此他的受傷,對於全村來講都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斷角!我們的委託被一位牧師大人接下了!」果農推開一座木屋的門,高興的大喊。
「嘿!糟鼻子,我說過我現在心情很糟糕,不要……等下,你剛剛說什麼?」斷角本想呵斥這個老朋友,但是他馬上意識到了什麼。
牧師?是那些獲得了聖光庇護的神聖之人嗎?
為什麼那樣的大人物會在到這種偏僻小村來?還接受了他們只有五個金幣的委託?
哪怕五金幣對於他們全村來講都是一筆巨款,但是對於那種大人來講,應該只是筆比零頭還要小的錢財吧?
果農看他還在瞎想,急得拉他,想把他扶起來,「別瞎想了,牧師大人說可以為你治療腿上,可別錯過了。」
「真的?」斷角更加難以置信了。
他年輕時候出去歷練過,他這一身本事也是這麼學來的。
但是那次歷練也讓他知道了,外面的人並沒有這裡的人想得那麼善良和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