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下一場要到我了。」吃瓜吃了好久,青霖可算是匹配到最後一場了。
「要去看看我帥氣的英姿嗎?或者回去……嗯哼~」
「我還是回去吧。」洛槐決定勇敢去面對。
哪怕很尷尬。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大大方方吐露了心聲之後,反而後一次見面時最難為情。
回去的路上,洛槐在想,自己要不要稍微主動一點。
嗚……算了吧,他比較喜歡被動,這一點他還是得多向各位前輩看齊。
不然就得跟另外兩位前輩一樣了,而且就他這情況,很可能是骨科加柴刀各來一份兒。
一步不慎,那就直接……哦對了,他好像可以復活。
那~~~沒事了。
咔,推開門,洛槐難得沒用融合之血洗澡,而是老老實實去浴室里洗。
今晚語曦姐說了到她那裡吃大餐,宿館裡沒有廚房,但是擺餐具的地方還是有的。
阿狼早早的被叫過去幫忙了。
現在應該就差他一個沒到了吧?
推開語曦姐的房門,菜香四溢,一大桌的菜,都是從飯店裡訂來的。
「阿洛快點!就等你了~」
狼少女一手筷子,一手叉子,舉得老高了,還有她的肚子,一直在叫。
欣夢和語曦也入座了,看見洛槐來,立馬招呼道:「吃飯吧?」
「嗯。」洛槐微笑著拉開了椅子。
一切都那麼和諧,溫馨。
阿狼還是那麼活潑,語曦姐也還是那麼溫婉中帶點小跳脫。
呼……真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擔心什麼,大家就是大家嘛,為什麼要怕尷尬呢?
洛槐很快就融入到了有說有笑的晚飯中。
然而……
一切都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和諧。
欣夢的眼神時不時在其他三人之間轉動,尤其是在看向洛槐的時候,她似乎在猶豫著要說什麼。
但是每次她都收到了語曦的警告凝視,哪怕只是一瞬間,還是讓欣夢選擇了閉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這次的餐桌上,沒有主菜,全是一些小菜……
半小時後,餐桌上都被吃的差不多了。
「語曦,我先回房間了。」欣夢摸著有點小撐的肚子先走了。
「拜拜~」三個人打招呼道。
洛槐打完招呼,也站起來,想要告辭。
「語曦姐,我就先帶阿狼走……」
「嗯?」語曦忽然瞄了他一眼。
「……」洛槐瞬間意識到這是一道選擇題,立馬又坐下,「我留下一起收拾。」
「我也一起收拾。」狼少女也跟著坐了回來。
「咦?」洛槐有點詫異的看了眼阿狼,平時這種情況她不是應該開溜去看電視嗎?
莫非……
「阿狼終於懂事了。」洛槐誇誇道,伸手摸摸頭。
「嗯!」狼少女笑盈盈得享受著摸頭。
可是洛槐沒注意到,狼少女似乎比平時少了點什麼。
本來被摸頭時,她應該會很舒服的歪腦袋才對。
外面的天空中,月亮被黑雲遮蔽,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
收拾的工作比想像中要麻煩,各種廚餘垃圾都得分類,打好包,等明早帶下去。
窗外,第一輪比賽也真是到達了尾聲,大夥都在回宿館的路上。
「語曦姐,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辭啦。」
「幹了這麼多活,不休息會兒嗎?喝杯茶呀。」
「不了不了。」洛槐搖頭,一指走到了門口的阿狼,「你看,阿狼都等不及要回去了,肯定是困了。」
剛才收拾的時候,不知道為啥,他第六感動了。
雖然很莫名其妙,但是結合吃飯欣夢姐時不時瞟他一眼的動作,以及語曦姐那神奇的眼神交流……
此地不宜久留!
然而話音未落,門那邊就傳來了一個「咔嚓」聲。
那是門鎖的聲音。
狼少女靠在門上,手背在後面看不清動作。
還有她的連,在昏暗的燈光下,陷入了黑暗。
「阿狼,你……」
忽然,洛槐又聽見身後傳來了拉窗簾的身影。
燈光忽然也暗了幾分,語曦的面龐同樣陷入到了陰影中。
兩人同時向著洛槐慢慢走去。
一點……一點……
「語曦姐?」
「……」沒有回應。
「阿……阿狼?」洛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阿洛~」謝天謝地,狼少女回應了。
但是,也只是回應一下。
洛槐害怕的移了一下,他仿佛看見了語曦姐和阿狼口中那屬於血族和狼人的獠牙。
可是偏偏他又沒有感覺到真正危險的氣息。
所以這到底是要搞什麼?
「搞什麼」,這三個字就很精髓。
語曦看著洛槐那害怕的樣子,嘴角上揚,舔了一下嘴唇。
開啟了血族形態的她比平時更加嫵媚,散發著某種誘惑。
就連阿狼也好像突然成熟了很多。
「兩位女俠,我只求死個明白。」這是洛槐最後的祈求了。
他縮到沙發上,弱小可憐。
「小洛,這可不怪我們哦~」
「對,都怪阿洛。」
兩個女人幽怨的眼神同時鎖定了他,就像是鎖定了獵物。
「!!!」洛槐雞皮疙瘩瞬間冒了起來。
而面對撲上來的兩個獵手,他也終於知道自己是獵物的這一事實。
難怪要一直等他來才開吃呀,合著他才是那個主菜呀!
嘩啦啦,今晚,註定雞飛狗跳。
……
次日早晨,某早餐店。
青霖和夜瘋坐在洛槐的對面。
「……」
「……」
場面一開始就陷入了沉默。
直到洛槐忍不了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用那種八卦的眼神看著我?」
「所以結果怎麼樣?」青霖完全沒有聽,自顧自的問道。
一旁的夜瘋眼睛的星星都快化作實質了。
誰讓槐你年夜飯那晚在門口吃我的瓜來著?這是天道好輪迴呀!
「……」洛槐被盯得啞口無言,一想,他當初吃的青霖和夜瘋的瓜,現在居然全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麼一想,還真是報應。
「唉,昨晚什麼也沒發生。」
「你確定?!」青霖夜瘋不可置信的湊了上來。
「對,什麼都沒發生。」洛槐都不知道是該驕傲還是該羞愧,他一攤手,解釋道:「哪條界能過,什麼時候能過,這點我還是拎得清的。」
至於經過,他最後也只是讓語曦姐吸了一口血而已。
然後語曦姐到現在都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