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太老實了。」洛槐沒想到他被擠出來是因為這個。
你說要是教官都和他們是一隊的,你被擠出來那還說的過去,結果人家教官都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你給淘汰了,你是真夠憋屈的。
「我還是等下一期招募再參加吧。」海適安慰自己道,「反正下一期招募時間也就在一個月之後。」
「你這可就是犯糊塗了。」洛槐完全不留情的點醒他,「你以為你父母為什麼要讓你提早過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讓你趕上提前批的機會嗎?一個月後,那個時間一看就是海港正式開放的時期,到時候大量人群湧入,你知道競爭會有多激烈嗎?」
「而且還有一點。」夜瘋也跟著說,「你這第一批適合者入職起點上就有天然優勢,現在入職了說不定到第二批人進來你就是帶隊的了,而以後入職,就只能從最基礎的隊員做起,這一點起點的差距別看只有一個月的資歷差距,到後邊影響可不小。」
「更關鍵的是,一個月之後,有更多的末尾職階者會主動降級,來競爭這一崗位,到時候你想想,那競爭的激烈程度至少是現在的好幾倍。」洛槐繼續補刀。
「那…那我該怎麼辦。」海適越聽越難受,這些東西他其實不是完全不懂,只是他不想面對,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他父母花了整整一年多把本事教給他,但是卻沒有教他怎麼應對這些作弊走偏門的傢伙。
說到底,他只是個剛畢業沒有什麼社會經驗的毛頭小子。
「還得是你運氣好,碰見我倆都在。」洛槐看他那副快要崩潰的模樣,一拍板說道,「查詢結果出來了,那五個傢伙的職階者證書都還在呢。」
「那就好辦了。」夜瘋打了個響指,「我可以聯繫警備部那邊直接舉報。」
「那萬一他們警備部那邊也有關係……」海適一個人,還是顧慮頗多。
「放心,警備部是在十字意志監督下的部門,要是搞那些有的沒的,分分鐘內部人員顯示亮血條,那種傢伙自身難保。」
也正是有這樣一個站在公正面的絕對力量存在,人族才能夠形成大統一的局面,在這一點上,凡界的人族已經超越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其他世界人族,在文明進程上至少領先了好幾千年。
「可是我已經被淘汰出來了,想回去也沒地方報名。」
「這個問題不大。」夜瘋說,「我最近和軍方那邊在合作,鎧甲適合者也算是軍方的一個旁系支隊,這種情況我和那邊的人說一下就好了。」
「那行,問題完美解決了。」洛槐一拍手,宣布今天依舊是愉快的一天。
唯獨海適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單以為洛槐不簡單,但也不知道這麼不簡單,還有這個看上去大他幾歲但是和他很熟絡的人,居然也是個大佬,竟然還和官方有合作。
頓時,他那緊張的毛病又犯了,就和站在一堆職階者當中一樣不自在。
還好接下來的相處中,對方兩人好像和其他的職階者不一樣,完全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
這其實是一些職階者的水平問題,他們不自覺的會溢出一些能量,這種程度的能量厲害的職階者不在意,普通人又感覺不到,唯獨准職階者感知到了會感覺被壓一頭。
總之,海適突然覺得自己好幸運,心情終於開闊起來了一些。
吃完飯後,洛槐和海適約好了明天去海訓場的時間,三天集訓的第一天是從明天正式開始,只要明天海適能回去,就不用擔心進度落下多少。
「我先走了,這事情我今晚回去說一下,明天早上應該就能解決。」夜瘋晚上還有點工作要去處理,就先離開了。
「嗯,謝謝,謝謝。」這兩個字大概是海適從剛剛為止到現在說得最多的一個詞。
「好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洛槐拍拍他的肩膀,「要是沒休息好明天表現差了,那我們也沒辦法了。」
「嗯。」海適重重的點頭,當即告辭,現在就回去睡覺。
機會失而復得,不能不重視。
「哎呀,做好人好事果然很爽。」洛槐心情同樣愉悅,也當即決定,今晚不回去睡覺了,就在海邊逛街!
「啊——!主人,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念頭一出,小愛麗絲第一個不高興了。
嗯,這也是今晚不回去睡覺的一個原因呢。
天知道小愛麗絲這傢伙趁他睡覺的時候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而且用一個小愛麗絲就算了,今天早上居然被他看見了三個,他都不敢去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肯定很刺激,或者還是喪心病狂。
不管小愛麗絲在腦子裡哇哇亂叫,洛槐反正就是要當街溜子。
沒有暴風雨的情況下,寧靜的海港吹著微微的海風,還是很舒適的。
以海港現在的居民數量還不足以支撐起熱鬧的夜市,不過街邊的燒烤店依舊有不少人。
剛搬過來的人大多選擇出來吃這海邊的第一頓晚餐,正式和海邊生活問個好。
「老闆,幫忙烤下這條魚唄。」洛槐走到街尾最靠近港灣的一家燒烤店,拿出了一條上午釣的魚。
一條藍刀魚,細長的身體有四十多厘米,頭部尖,背直腹突,鱗片蔚藍,修長得就像一把小刀,所以叫藍刀魚。
不是多稀罕的海魚,但是洛槐這條勝在新鮮,到店裡能有這麼新鮮的魚可不多,而且這魚很適合燒烤。
「喲!這條魚不錯呀。」老闆年紀不小,一看也是海邊的老手了,看見洛槐提過來的魚就是眼前一亮,橫刀上板,料理起魚來絲毫不含糊,也就收了點處理費和炭火費,等上桌就是三串美味的碳烤魚片。
老闆剛開業心情好,還送了兩瓶涼飲。
「謝謝。」洛槐欣然接受,順便又點了幾份老闆烤好的烤串。
咱也不占人家太多便宜。
然後他就一邊欣賞著港灣的夜景,一邊喝起飲料來。
對比起其他三五成群的人們,他這形單影隻的乍一看還真像是在喝悶酒。
也正因為這,一個人向著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