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鬧到什麼時候?」何文元走過來,一眼就看見自己弟弟,抬起右手按住他的胸膛。
他的手臂上流轉起光華,隱約間也能看見一絲鎧甲的輪廓,看得出他對於鎧甲的應用熟練度不是前面遇到的其他人可以比的。
就這樣本來要碰撞的兩人被硬生生分開了,周圍害怕得要躲開的人也平靜了下來。
何文元立馬轉身舉手對著眾人喊道:「各位,十分抱歉,出現了一點小衝突,不過請放心,訓練場對所有鎧甲都有限制措施,不會讓危險波及到外部的。」
說著,他放下手又聚集起能量,往前伸去,之間剛到邊沿的位置,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中就放棄了一層波紋,講聚集的能量迅速遣散掉。
眼見為實,將信將疑的人們這下放心了下來。
不過兩個小伙子可還沒熄火,互相瞪著對方,一會的測試可能還要大打出手。
「好了好了。」洛槐拍拍寧紀閒肩膀,讓他消消火,「我還沒生氣呢,你也不用那麼上心。」
「我氣的是他前面說我們南部的老師只會刷理論…這種傢伙自己沒見識,才喜歡口出狂言。」
「你說的這些可都被他聽到了哦。」
「聽到就聽到,我們跑這麼大老遠來打場比賽,打完就走!還讓著他們不成?」寧紀閒說完轉頭,對著何武元比了個拳頭,把他剛剛對自己做的動作給還了回去。
他猜何武元面具下的表情一定氣炸了。
「唉。」洛槐不再勸了,反正都穿著鎧甲,事情不大,他只是又問道:「你還打算用這身鎧甲嗎?有沒有做好決定?」
寧紀閒說:「這事兒中心那邊已經通知我了,說我這情況只是因為實力弱於一般職階者被圖騰之靈誤認成了適合者,所以今天測試完之後鎧甲就會收回了。」
「那你覺不覺得有點可惜?」
「是有點…」寧紀閒低頭摸摸身上的鎧甲,不得不說真的很帥,「不過等我以後成為了正式職階者,可以試試一類鎧甲。」
「那你可得努力了。」何武元突然說到,「就算是正式職階者,鎧甲適合者的條件也是很嚴格的,除非分發給其他地區的時候降低參數標準,說不定會容易些…呵……」
他最後一聲呵,諷刺的很。
洛槐有點無語的對他說:「這樣到處挖苦別人可沒法和大家好好相處哦。」
洛槐都感覺自己說話越來越有那種慈祥老大爺老師的味兒了。
「我只是看不慣他那一副陶醉在新力量中的樣子,根本不反思自己配不配得上這股力量。」
「你其實是看不慣二類鎧甲吧。」洛槐說著,卻回頭看向寧紀閒。
小伙子連忙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陶醉,完全是那個傢伙眼睛自帶濾鏡,把他測試時候矯捷的動作自動腦補出臉上洋洋得意,可明明他的臉都被遮住了。
就整個人都是冤枉的呀。
「不然呢?」何武元別過頭去,沒再說話,他也知道自己哥在這裡,跳不起來。
這時何文元走過來,看了眼生悶氣的何武元,然後走到洛槐面前小聲說道:
「他這樣也是有原因的,希望你們別介意,要是還有什麼事兒,我來管著他。」
「發生過什麼事情嗎?」洛槐隨口一問。
「他是個很努力的人,很上進,但是鎧甲的出現讓幾個很懶散的傢伙超過了他。」
「但是他不是也有鎧甲了嗎?」
「後面其實還有另一個事兒,他很要好的一個朋友得到了鎧甲,但是在一次任務中卻受了重傷,差點沒救回來…而那個朋友的適合者資格,是他親自向我推薦的。」
「是愧疚的原因嗎?」洛槐一聽就明白後面的才是重點。
「大概吧。」何文元聳聳肩,「他一直覺得是自己害了朋友,之後也就一直認為鎧甲的後續開發有問題,因為那個朋友出現意外很大的原因就在於他自身的反應能力以及身體實力不足。」
「情有可原,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所以我們在後續研發中加強了鎧甲這方面的增幅,就像這套靈狐鎧甲。」何文元指指寧紀閒,繼續說道,「同時我們對正式的適合者會進行專項長期訓練,以補足能力。」
畢竟研發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不是避開問題。
但何武元畢竟還是大二的學生,沒有步入社會,不明白局面上的需求,對朋友的愧疚讓他對一類後續型號鎧甲和二類鎧甲相當排斥,因為它讓本不該上戰場的人上了戰場。
「如果是這樣,那我原諒他了。」寧紀閒在一旁聽完,說道。
「用得著你原諒?!」何武元忽然喊到,音調拉高了幾個度。
何文元輕笑了一下,「別介意,其實他是不好意思。」
「放屁!」何武元一拍大腿站起來,指著寧紀閒,「起來和我打一架!」
「謝絕莽子。」寧紀閒雙手比了個叉。
「你……」何武元沒辦法,誰讓他哥站在對面那邊。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一回頭,衝著工作人員喊:「下一項測試什麼時候開始?」
「下一項不是武力測試,不用你們打架了。」
「我…我……」何武元嘴裡吐不出個詞來,「我吃中飯去了。」
瑪德,氣的我都餓了。
都給我等著,明天比賽我討回來。
何武元氣沖沖的走了。
「你這弟弟不夠直率呀。」
「還好吧。」何文元站起來,「在家裡還蠻聽我話的。」
說著,他跟了上去,免得那小子把食堂拆了。
「老師,今天比賽結果怎麼樣,上午咱們班有人比賽嗎?」寧紀閒問。
「哈,你肯定知道上午是誰比賽吧?」洛槐哈哈一笑,這小子的意圖太明顯了。
「老師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問下,省得回去看不來氣氛。」
「那不好意思咯,我也沒看。」洛槐一大早被某個傢伙逮著閒逛,然後又過來找他,哪有空看比賽。
「老師你真不靠譜。」寧紀閒吐槽道。
「你以為我在體育館就能坐在咱班啊。」洛槐搓了搓這傢伙的腦袋,就是鎧甲邦硬有點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