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首領終於感到有點意外了,他回過頭,看著已經走到跟前的洛槐。
這個距離,已經可以出劍了。
「年輕人可不要說大話……」首領正要說,然而沒想到的是洛槐根本不墨跡,距離夠了,就直接揮動鐵劍。
首領的反應速度極快,瞬間就爆發出了不屬於他外表的速度,一個快速的後仰,後腦勺直接撞破了玻璃,倒著飛了出去,漂浮到空中。
他的身後,看不見什麼翅膀,和那些靠各種翅膀或者能量翅膀飛行的高級幹部比較起來,要「神聖」的多。
而此時,外面已經圍上來了一大圈人,二十多名高級幹部帶著手下烏壓壓的一大片包圍了大樓的,地面上也圍了一群的人。
走到破碎的落地窗前,洛槐看了眼下的一堆「蟲子」,而那些蟲子也看見了他。
全部落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現象,包括那些幹活的苦力們。
而這時,已經退入一堆高級幹部的保護圈中的首領,用灌注了能量的聲音向著整個部落的人說道:「看吶!來自落後舊文明倖存者聚落的挑戰者!他竟然試圖推翻自然之道的信仰!卻殊不知自己是個竊取自然力量而不懂得感恩的小人!」
「現在!全部落的勇士已經集結!他們將討伐這個狂妄的入侵者,讓他見識到自然的力量是不可違背的!」
下一秒,所有的勇士都發出了高昂的呼聲,士氣也隨之節節攀升。
這一幕落在眼底,洛槐忽然明白了。
這個老傢伙看來是準備拿自己來刷聲望了,就像城外屹立在那的獨角一樣。
「看來,發現其他倖存者聚落的消息也讓你的暴力統治出現了動搖嘛。」洛槐毫不留情的點破了首領的心思,果然就見首領斗篷底下的面孔一僵。
他盯著洛槐看了會兒,然後繼續舉起了手中的權杖,高呼道:」勇士們!戰鬥吧!「
高級幹部是絕對受他操控的,不會有忠誠的問題。
他不怕高級幹部打不過眼前的這個傢伙,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但是對方並沒有巨大怪獸那樣看一眼就能體會到的壓迫感。
所以,他需要高級幹部來襯托出對方的強大,而後,再由對方來襯托出他這個首領的強大!
是的,洛槐說對了,暴力統治所需要的,就是底層民眾對他強大實力的恐懼和崇拜!
和研究所的民眾一樣,發現其他倖存者聚落的存在,都會讓人們心中產生一定的動搖。
尤其是暴力統治的聚落,更是容易引起人們的不滿,一旦出現宣洩口,對於部落將會是一場動盪。
雖然可以暴力制止,可要是部落人口出現過度衰減,也同樣是個頭疼的問題。
所以,就需要讓人們明白,哪裡才是真正的歸宿。
」既然這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蟲群吧。「看著漫天撲來的飛蟲,洛槐打了個響指,周身的空間突然出現一大片波瀾。
一大片血肉色調的蟲子憑空出現,個頭最小的也有拳頭大,大的有頭顱那麼大,表面都覆蓋著堅硬的甲殼,身下是數對節肢,末端全部都是刀刃形狀的外骨骼刃。
這些都是來自懲罰世界的惡地,融合之血森林中,繁衍著一大片由融合之血演化而來的蟲子,數量嘛……反正足以撐起一個群系的生態鏈。
而且這些蟲子,全都帶有」蟲草「特性,簡單的說就是身上帶有共生的融合之血演化的彼岸花。
個個都能把人吸成人干。
頃刻間,血蟲群便將大樓的上空染成了一片紅色,匯作一團血雲。
那些高級幹部,面對如此眾多的蟲子,他們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能量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有用,那些蟲子很輕鬆的就把他們的能量給吃走了,不再屬於他們。
而沒了能量,這些個高級幹部,頓時就露出了本性,和那些害怕他們的苦力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哼!」首領眼看人心動搖,揮動起權杖。
一股灰色的能量擴散開來,凡是被覆蓋到的高級幹部身上都顯現出了一道符文的虛影,那些符文中湧出灰色的能量,將其他能量也一併染成了灰色。
隨後吸取了灰色能量的蟲子,突然像是融化了似的,形態開始不穩定,隨即失去了威脅。
很快,席捲高級幹部的蟲群就稀稀拉拉的如同下雨一般掉落下來。
高級幹部感覺自己的力量又有用了,馬上就自信了回來,繼續向著洛槐圍攻上去。
瞬間至少有十幾道遠程的能量攻擊過來,形態各異,有霧態也有液態,效果是麻痹、侵蝕。
看來這個老傢伙是想讓他親手打贏高級幹部。
不然蟲子打敗」蟲子「,就沒有意義了。
好吧。
那正好,看這些高級幹部體內都有首領的力量寄生,可以先從他們那裡熟悉解析一下首領的能量。
縱身一躍,洛槐在空中化作一道紫光,穿過一眾高級幹部,待到他們反應過來之時才發現已經有兩人摸不著頭腦。
嘶……其他人頓時都升起退意,可首領就在一旁,誰退縮了,誰就得死。
於是他們大喊著衝上來,可惜最後還是被節肢殺手Ⅴ一刀一個,切瓜砍菜。
這樣下去,高級幹部也剩不下幾個。
但首領依舊不慌,讓人想不通他的自信來源到底是什麼。
只見洛槐將高級幹部殺得那叫一個丟盔棄甲,節節敗退,地面上遠處的苦力們看見這一幕心中連連叫好。
受盡壓迫的他們天天巴不得這些傢伙快點去死。
啪!一巴掌把最後一個高級幹部按進大樓的牆裡,洛槐另一隻手握住的鐵劍劍鋒直指首領。
「你是最後一個了。」
「我倒要謝謝你幫我清理人口。」首領終於準備出手了。
隨著他低垂下手中的權杖,落到地上的那些屍體中都飄起一個個符文,被他收進體內。
他體內的能量威勢在這之後忽然出現暴漲,身體周圍不斷有灰色蔓延出來,仿佛是事物失去了色彩。
凡是被這灰色波及的事物,皆如同燃盡的菸灰,一吹即散,腐朽作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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