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進去看看嗎?」瓹
「這個不行,只有醫護人員可以進去。」
「好吧。」
杜博士不見蹤影,洛槐看著病房裡的人,想進去看看。
畢竟年紀輕輕就擔任起守護研究所的重任,咋看都是主角的待遇,
不過既然不讓進,那就算了。
這裡的人已經足夠友好了,換做一些內部都沒統一的文明,說不定見到他的瞬間就要把他關起來了呢。
但雖說沒關起來,洛槐也沒什麼地方可去。瓹
這裡偏移了劇情發生的場景,所以就這麼等著,有可能會發生事件,也有可能什麼都不發生。
還是看看阿狼那邊的情況好了,洛槐走回到剛才的房間,坐著閉目養神。
跟著他的人見他這麼安分,也鬆了一口氣。
……
病房裡。
石遠和霍林悠悠醒來,同時睜開了眼睛。
自從一同成為巨人的操控者之後,他們就一直是這樣子。瓹
尤其是每一次巨人解體之後,他們都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能從「一個人」的狀態中慢慢分離出來。
醫護人員在他們醒後第一時間趕到,為他們檢測身體,他們也都目光呆愣的配合著。
他們的動作很一致,以至於檢查身體的醫護人員動作都一致起來。
直到檢查完畢,兩人互相對視,同調的神經還有意識才自己意識到另一個個體的存在,他們的意識才開始逐漸分離。
「石遠。」
「霍林。」
每一次重新叫出對方的名字,才意味著他們恢復了自我。瓹
只可惜身體的狀況並沒有完全恢復,而且還和以前的舊傷疊加累計了起來。
這樣下去是什麼結果,兩人心知肚明,也已經做好了覺悟。
「松元他們應該快到了吧。」石遠看向牆上的數字時鐘,日期已經過去了幾天。
戰鬥之後昏迷幾天,這是常有的事情。
「嗯,他們再也不用像我們這樣了。」霍林面無表情,但是聽上去她還是有點高興的。
像他們這樣的孩子,如果還是在這裡,遲早都得像他們這樣,不斷的戰鬥,一點點的透支身體。
要麼就是一直坐在輪椅上,連站起來都做不到。瓹
那樣下去,研究所的人也只會越來越少。
「我們出去看看吧,中午物資採集隊應該要回來了,我們也過去幫點忙。「
」嗯。—(••÷[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石遠先下了床,然後牽起活林的手,扶著她從床上下來。
適應了一下身體,他們互相拉著手出去,很自然。
意識同調會讓人下意識的親近,就像面對另一個自己一樣,這種關係,有別於親情、友情、愛情什麼的,卻又十分緊密。
不過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出門之後,會遇見陌生人。瓹
恰巧從門口路過的洛槐好巧不巧碰上了出來的兩人,三個人目光相對,場面一度停頓。
「呦?你們醒啦。」
「呃,啊…對。」石遠和霍林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只是對方很自來熟的搭話了,他們就回了句。
可洛槐這身穿著,一看就不像是研究所里的人。
他這幾天,已經在這逛熟了。
「杜博士呢?」石遠問。
「哦,他在研究室。」瓹
「你是誰?」霍林沒忍住,很直白的問了。
「你們可以去問杜博士。」
洛槐大大咧咧說道,然後他就和兩人一起去了研究室里。
跟在他後面的兩人始終都在背後疑惑的審視他。
不是因為擔心,假如杜博士知道情況,那應該就是問題不大,只是對方給他們一種不屬於他們這裡的活潑的感覺。
末日之下,除了未知人事的孩童,所有人都帶著一種抹不去的「喪」的氣質。
而且,對方看上去還是和他們年齡相近的同齡人。瓹
這讓在庇護所中幾乎沒有同齡人的他們更加好奇,或者說有種想要交流的欲望。
洛槐好像感受到了他們的視線,忽然轉過身,倒著走,然後對著他們說道:「我的名字叫洛槐,你們的名字我已經聽杜博士說過了,石遠和霍林,對吧?」
「嗯。」石遠和霍林同時點點頭。
動作還是相當同步。
「嗯…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是怎麼站起來的?」
洛槐看他們好像都挺靦腆的樣子,於是主動問道,但沒想到他們先問的是這個。瓹
和杜博士不一樣,他們雖然經歷了許多戰鬥,但是他們本質還只是孩子,比洛槐的樣子都還要小几歲呢,而且他們看起來還有一種長期承受藥物副作用的瘦弱感。
「你們是怎麼站起來的呢?」洛槐用問題回答了問題。
「我們注射了用怪獸血液製作的強化藥劑。」石遠很耿直的回答了。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霍林聽洛槐這麼問,頓時意識到他的不尋常,「你是從哪裡來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還是先回答上一個問題吧,我想我和你們應該差不多。」
「你也注射了藥劑?可是你為什麼只有一個人。」石遠好奇的問。
在他們的印象里,注射藥劑的孩子都是兩兩成對的。瓹
「這個嘛…還是問你們的博士吧。」
不知不覺走到了研究所門口,熟絡的和門口人打聲招呼,門就開了。
石遠和霍林一眼就看見杜博士趴在電腦前,看樣子好像在想什麼。
他們依稀記得遷移計劃逐漸落實之後,博士就沒有這樣過了,畢竟遷移完成之後,他們也就等於是被時代拋棄了。
是什麼讓博士又開始研究了呢?
「你們醒啦。」杜博士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人,轉過頭來。
只是當他看見洛槐的時候,他的眼中冒出一縷精光,隨後用試探的語氣問道:「要不……再來一管?」瓹
「不要。」洛槐斷然拒絕,「博士,你還是面對現實吧。」
「???」霍林和石遠有點迷惑的看著兩人,不懂他們是在說什麼。
只有杜博士知道自己這幾天心裡苦呀。
為什麼偏偏是在這種時候,本來都感覺自己功德圓滿,死都不算什麼了,結果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少年把他的學術世界觀給搞崩了,這不是讓他死不瞑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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