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曦,你……」欣夢的表情從最開始的驚訝肉眼可見的轉變成了極度微妙的姨母笑。
好傢夥,又是個不正經的!
說時遲那時快,為了瞬間將現在的局面氛圍改變,洛槐一個近身突進貼近到語曦懷裡,被抓住的手瞬間抽出反抓住語曦的手腕,另一隻手頂住語曦手臂上端。
老師,得罪了!過肩摔!
洛槐力拔山兮氣蓋世,還沒反應過來的語曦只覺得自己騰雲駕霧,天地上下顛倒。
唉?
她還正想著怎麼和閨蜜解釋,結果就這麼一臉懵的被摔到了地上,背部重擊石子路。
老娘的腰啊!
她躺在地上疼得抽抽。
但是洛槐是成功的。
「???」欣夢的姨母笑被摔成了震驚。
「好摔!啊不是,你在做什麼!」
她的手中瞬間冒出兩股水流,射向洛槐。
水流如同實質的繩索,瞬間纏繞住了洛槐,將他捆倒在地。
欣夢確定洛槐失去行動能力之後,立馬蹲下去攙扶顫顫巍巍站起來的語曦,「你沒事吧,這小子怎麼回事?」
「沒…沒事。」語曦扶著她,捂著腰背坐到椅子上,然後回答:「這小子是個新生,他剛剛想要施放血祭。」
「血祭!?」欣夢猛地看向洛槐,眼神警惕了起來,手上又泛起了魔法的波動。
但是語曦攔住了欣夢,「等一下,我先問問這小子。」
她看向洛槐,「臭小子,有什麼要說的嗎?」
「是老師您要我施展【獻祭】的。」洛槐在地上躺著說道,他現在動不了。
「我說的是【獻祭】最基礎的技能,不是血祭!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可我只會這個,而且我也不懂什麼血祭,我只是用血畫法陣而已!」
「還狡辯。」語曦想訓斥他兩句,可是背上傳來的痛讓她一陣咬牙,只能心裡埋怨:
臭小子,你就不能換個法子嗎?轉氣氛的方式那麼多,非要這麼暴力!
「那說說你之前召喚出了什麼?」她深呼吸了兩下,等疼痛緩下來,才繼續問道。
「沒有,我第一次用……」洛槐很鹹魚的說道。
剛剛他試著掙扎了一下,結果除了在地上扭的像條蛆以外什麼用都沒有。
所以他放棄了掙扎。
「沒有你還敢用!?」要不是腰疼,語曦真想站起來給他一腳。
「誰教你的這個方法?」
「我自己想的。」
「說實話!」
「兩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大佬。」洛槐說了句模糊的實話。
「就知道……」語曦皺起了眉頭,她對洛槐說道:「你恐怕是遇到了不壞好心的老玩家。」
大佬被默認成了老玩家,畢竟在新人眼裡,隨便誰都可以是大佬。
「可是祂們對我挺好的。」
「哼!好有什麼用?到時候你被賣了都還替他們數錢呢。」語曦不屑的說道,洛槐現在在她眼裡就是個蠢萌的萌新,被人忽悠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連邊上的欣夢也這麼覺得,在認定洛槐不是什麼危險恐怖人員之後,她解開了洛槐身上的控制魔法。
洛槐連忙站起來,坐到語曦的另一側,裝可憐的認錯道:「老師,我知道錯了……」
「這事我待會兒再找你算帳,我先問你,你為什麼不會普通的獻祭?」照理說血祭都接觸到了,怎麼可能連獻祭都不會。
「因為……」洛槐有點猶豫,如果他說自己沒有魔力,恐怕這學是別想入了。
有了!
他馬上想到了一個理由:
「因為……我的血就是魔力!」
「什麼?」語曦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你小子就是變著法想用血祭!
她正要反駁,她身邊欣夢卻拉了下她的胳膊,「語曦,我感受不到他身上的魔力……」
欣夢的眼中泛著淡藍的微光,光掃過洛槐的身體,卻沒有任何阻礙,這說明洛槐身上連一絲能干擾微光的魔力都沒有。
「……」語曦沉默,思考了片刻,指著洛槐,咬牙切齒,「沒有魔力,不會獻祭……你到底為什麼要報祭祀院系呀!」
你肯定就是隔壁戰士院系派過來的吧!
可惡,那群臭不要臉的老男人一直被我們法系院系壓著打,最後居然想出個這麼噁心人的法子,一群肌肉男里挑這麼個清秀的學生還真是難為他們了哈———!!!
看我開學之後不直接殺到他們教室里去!
「你給我滾回戰士院系去。」語曦恨恨的說道。
「老師我……」
「走走走。」語曦不耐煩的揮手,我的腰還疼著呢!
「唉……」洛槐嘆氣。
大佬們還是沒有料到全部,畢竟在祂們眼裡,血祭那點副作用和普通的沒有什麼區別。
他只好起身。
「等等!」突然,語曦又叫住了他,「你不能走。」
洛槐驚喜的回頭,「您回心轉意了?」
然而語曦還是冰冷冷的樣子。
「不,我要你再試一下剛才的法術。」
「?」洛槐疑惑。
「?」欣夢也疑惑的看向她。
語曦解釋道:「如果你真的成功釋放血祭,我不能放著你不管。」
「意思是只要我成功了就可以入學?」
「哼。」語曦冷笑,「我會直接報警。」
「……,那還是算了,當戰士挺好的。」
「你果然是戰士院系派來的。」
「我不是!」洛槐頭疼,這咋還解釋不清了。
「不是就施法一個來看看。」
「……」洛槐只好聽命。
指尖的傷口已經癒合,祂只好再咬一次。
這次他咬的沒那麼快,所以語曦和欣夢都看清了這個過程。
「嘶~~~」她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咬合的犬齒將整個指面的肉硬生生的扯下來,鮮血淋淋。
「你……你不疼嗎?」語曦口齒不清的問洛槐。
「習慣就好,我的恢復能力很強。」洛槐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便用沾滿血的手指在另一個手掌上畫了起來。
咕咚!
語曦和欣夢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口水,對洛槐的印象又發生了改觀。
這小子不會已經入了某些邪惡組織了吧……
「你父母呢?他們知道這些嗎?」
「……」洛槐畫陣的手指一頓。
見洛槐沉默,語曦又問道:「難道你一直瞞著他們?」
「抱歉,我是個孤兒。」洛槐平靜的說出自己的身世。
同時他一揮手,在手指癒合前畫完了法陣的最後一條紋路。
頓時間,一抹紅光在掌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