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面呢?好不容易翻到了線索,怎麼就斷了呢?
「大爺,這大佬還寫過其他日記嗎?」
大爺:沒了,其他的本子他都用來記載研究和實驗了。
洛槐放下日記,在後面的書架上翻找起來。
「穿越…跨越……」
洛槐挑著書側的目錄,裡面有很多他看不懂的詞彙和符號,但他姑且也認識幾個……
《關於骨骼保養的心得》、《如何更好的利用身體》、《如何更舒服的睡覺》……
「這本!」洛槐一眼相中了《如何更舒服的睡覺》。
殭屍大爺說過亡靈不需要睡覺,可是這裡卻偏偏有這麼一本,根據日記,大佬來到懲罰世界就已經是亡靈了,再加上玩家們穿越時基本都是在睡覺……洛槐敢斷定,這就是他想要的。
翻開書頁,大佬的字跡飄逸了很多:
【首先,對於我是一個幽靈卻要來糾結如何睡好覺這件事,我感到很無奈。
但我想盡了畢生的閱歷,最後只能將這渺茫的希望放在睡覺上,不論這有多荒謬,但大量的研究結果都指向了這上面。】
【如我所見,目前最大的難題是,我睡不著覺……】
後面的內容是大佬為了讓自己產生困意而做的各種試驗:
降低靈魂強度……自我消耗……自我封印……
各種奇怪的手段,只可惜都一一失敗。
「這本書應該叫《亡靈的一百個弱點》」
繼續翻看,但有了日記的教訓,洛槐決定直接從後面開始翻。
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大佬成功了:
【事實證明,之所以沒有睡著,可能只是單純的姿勢沒擺好……】(完)
「……」
懂了,這就回去趴著睡。
洛槐啪的一下合上了書本,往門外走去。
殭屍大爺也沒攔他,自顧自的走到書架前發起呆。
走到下來的垂直隧道下,洛槐用一個方塊直接把自己彈飛了飛了上去。
回到庇護所里,洛槐迫不及待的趴到床上。
半小時過後……
「假的,都是假,根本睡不著!」洛槐一臉清醒的爬起來,坐到電腦前,呼叫炎魔大佬。
木鬼:「大佬,那個失蹤大佬的方法對我不管用!」
炎魔小分身:「?」
木鬼:「雖然我和祂穿越的方式很像,但是我並不適用。」
炎魔小分身:「那就沒辦法了。」
炎魔大佬也沒辦法了。
洛槐犯難,就沒有其他希望了嗎?
「小子,你為什麼那麼想回凡界?是有什麼遺憾嗎?」炎魔大佬突然問道。
按理說會到懲罰世界來的,多少都是沒留戀的。
「不是……」洛槐也不知道怎麼和元素種族的大佬解釋什麼叫上學。
但炎魔大佬下一句又引起了他的興趣:「如果你是想要送什麼東西回去的話,倒是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你可以寄快遞呀!」
「……」
???
洛槐連打三個問號。
寄……快遞?
瓦特?為什麼這種現代名詞會出現在大佬口中。
聊天室這東西就已經夠離譜了,現在又來這,隔天是不是還要點個外賣啥的?
「你聽我跟你解釋……」炎魔小分身慢悠悠的道來。
「首先你要了解一點……呃,雖然有點自誇的嫌疑,但你應該也能理解,我們這些存在在其他世界其實都是有一些傳聞的……」
「嗯。」洛槐腦子立刻回想起了那遮天蔽日的鯤鵬,人族對祂有很詳具的記載。
「而我們在這些傳聞中的形象大多都是神,而既然有神,就有向神祈禱的信徒。」
「那大佬們寄了什麼?」
「我們的力量。」
「莫非【信仰者】職階就是這麼來的?他們將信仰的存在加持在身上。」
「對了一半,不過我們不大一樣,我們的力量一般是以攻擊的形式寄過去的。」
「攻擊?」洛槐很新奇,「攻擊這種即時動作難道也能打包寄出去嗎?」
「當然不是,事實上就是開個很小的世界聯通接口,然後我們從裡面拿祭品。」
「攻擊呢?」
「呵~tui!」生動形象且真實……
獻祭者以為的降世神罰其實就是大佬吐個口水。
「那有信徒在凡界獻祭過嗎?」
「大部分是在幻界。」炎魔大佬的話讓洛槐心底一落。
「不過還是有少數喪心病狂想同歸於盡的會在凡界獻祭。」
「呼~,還好。」
「啥?你說同歸於盡很好?」
「不是不是……只是我可能有辦法回凡界了。」
「哦?你有辦法了?」炎魔好奇了,但祂一想,就猜到了,「你想鑽那個世界聯通接口?」
「總得試一試嘛。」洛槐變相承認了。
「有膽子,我看好你。」
「這樣很危險嗎?」洛槐察覺到炎魔大佬話里不對勁。
「充其量就是個腰斬,沒事兒,復活了又是一條好漢。」
「腰斬……」洛槐只是一掂量,「大佬說的對,只不過是復活而已。」
炎魔:「……」
這萌新經歷了啥,為啥對腰斬一點想法都沒有。能復活也不能這麼浪呀。
「大佬,你現在有空嗎?」
「咋了?」
「我想試著穿越你的快遞傳送口。」
群里的大佬都撲街了,就剩這一個了。
至於殭屍大爺……看祂也不像是有信徒的樣子。
殭屍大爺:瞧不起誰呢?
雖然的確沒有……
「你要是過的來就來吧,我把位置給你。」炎魔大佬也挺無聊的,沒有拒絕洛槐的請求。
主要是想順便親眼看下這個萌新。
嘀嘀!一份圖片發到了洛槐的電腦郵箱裡。
洛槐打開一看,「好遠呀,得趕路了。」
炎魔大佬的家在惡地東西方向隔海的一片大陸內陸,路程上貌似比洛槐在幻界出去歷練那次還要遠。
簡單的收拾一下,洛槐踏上了路途。
但炎魔大佬沒有告訴他,因為幾個地區的主宰天罰死了大半緣故,現在除了惡地,無論是海里還是陸地上都是殺手蟹橫行。
就連祂這個小分身也是縮在殘存的火山廢墟底的岩漿湖裡。
簡直說得上是卑微,就沒有這麼憋屈過。
「這個木鬼來的路上大概腰背腰斬好幾次吧。」祂幸災樂禍的想到。
對了,祂的本體就是被腰斬的,元素核心被一刀砍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