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牆鐵壁丹的能量的確是消耗完了,但是……與項護法合體之後,他可不只是一丹師,還是一名陣師。
防護陣,激活。
胸口處鑲嵌的陣盤,瞬間被激活。
「防護罩?陣師?他合體的那個人是一名陣師?」孫老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提醒王渾道:「小心,邪教徒的陣師和我們不同,他們的範圍雖然小,但是可以隨意移動。」
孫老的話還沒落下,王渾的攻擊已經到了:「火雷珠!爆!」
一陣伴隨著雷音的巨響和閃電與光火之後,一股灰煙升起,又被風吹散。
可是原地已經沒有任何蹤跡。
「人呢?」
孫老感知到了什麼,道:「對方開啟了隱身陣,已經躍過了結界,跑了!」
陣法可困不住陣師,對方作為一名和他差不多境界的陣師,想逃離他的陣法結界,並不難了。
「對方剛剛完成合體,力量還沒有完全融合,他也沒有完全熟悉新的力量,力量提升的程度有限,而且,禁忌合體之術最重要的還不是此時提升的程度,而是打破了境界的上限,可以繼續提升實力了!現在正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王渾自然聽出了孫老的意思,他們這次沒有留下對方,以後對方的實力將越來越高,可就麻煩了!
「這個時間大概要多久?」
「那要看他接下來的動作了,若是對方要進行大規模的獻祭,可能半天就完成了,若是不進行大規模獻祭,時間就不確定了。」孫老憂心忡忡的道。
「該死!」王渾知道,這次的任務,被他辦砸了!
就算一次性的抓了六十七個邪教徒,也彌補不了自己放跑那個完全禁忌合體之術的罪過。
「多想無益,這次的事不是我們可以應對的,我們還是回去將此事稟報給指揮使吧!」孫老勸慰後,提醒王渾道。
「也只能如此了!」
……
回春堂通往另一個秘密據點的地下通道中,逃出陣法結界的範圍之後,蔣神醫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處理自己的問題。
他剛剛完全合體,還以為自己的實力將會瞬間提升到主祭的層次,沒想到,竟然只是資質,實力增幅的有限!
不過,感知著自己體內不斷增長的力量,還有剩下的能量,蔣神醫有了自己的判斷,只要七天,他就可以將兩股能量完全合為一體,實力將倍增。
而且資質達到之後,只要獻祭的數量足夠,就可以達到主祭的層次。
禁忌合體之術,果然非常強大,只是副作用也很強!
此時的蔣神醫陷入了新的麻煩……若不是感知到這個麻煩,以蔣神醫的實力,就算困難一些,也可以解決那兩個靖夜司的傢伙。
「項護法,我們已經合為一體了,何必要出來給我搗亂,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蔣護法,我就是不要讓你好過,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蔣神醫背後的臉說道。
「哼!你也就在這七天內,我動用陣師力量的時候,可以掌控一部分身體,等七天之後,兩股力量融合為一,你就沒辦法了!」
「哈哈……七天時間,足夠了!你的孫子絕對已經被淨化了!哈哈……」
該死!
提到孫子,蔣神醫的臉上再次湧現出瘋狂之意,甚至想要立刻打上靖夜司,救出小渝。
「主無所不能,就算小渝死了,主也可以復活小渝的!」蔣神醫慢慢的恢復平靜道。
「咦?你怎麼沒有瘋?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資質提高了,和主的距離更近了,信仰更加堅定了,自然從瘋狂中解脫出來了!」
「不,不可能!禁忌之術肯定有副作用,不然……」不然早就在邪教徒中流傳開了。
副作用,當然有,而且,還很嚴重。
此時,蔣神醫已經明白了,項護法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副作用!
項護法將以獨立存在的方式,伴隨他一生。
而且,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對方就會一直與他為敵,尋找一切機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殺死他!
雖然,這樣一來,他也會跟著一起毀滅。
但,這是對方的本能!
是禁忌之術的副作用,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
「這就是獲得力量的代價……」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是決定信仰詭異之主,成為邪教徒時,還是煉製出禁忌丹藥,決定施展禁忌之術時……
「我不僅要復活我的孫子小渝,我還要復活我的兒子……」
「你做夢!這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哈哈……」項護法又在背後肆無忌憚的嘲笑著蔣神醫。
蔣神醫沒有多說什麼,消耗了一顆丹藥,用早就準備好的秘法衝擊了一下項護法的靈魂,使其暫時失去意識,才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只是這樣的秘法,消耗的丹藥太過珍貴,就算他也沒有準備多少,只能在忍受不了對方時,用一顆,得到片刻的安寧罷了。
這才剛剛開始,沒想到,自己就受不了對方了,一想到要和對方在一起很長很長時間,蔣神醫的眼神閃過一絲恐懼。
蔣神醫感覺休息好了,剛起身準備離開,這裡畢竟離回春堂還是太近了,很容易被發現。
突然,蔣神醫感知到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他的控制了。
並不是靈魂不能控制身體了,而是,他想起身的力量被更加強大的力量,鎮壓住了。
這股強大的力量,讓他保持著起身的動作,一動用不能動,好像變成了雕像一樣。
在蔣神醫驚恐的眼神中,一個身著黑底紅雲長袍帶著純木面具的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前。
「你,你是誰?」
「曉組織,影。」
「曉組織?」
「以消滅詭異拯救世界為終極目標的秘密結社組織。」
蔣神醫明白了,對方和靖夜司差不多的組織,只是,他們不是大夏官方的。
這麼說,是他的敵人了?
沒想到,剛剛,自己明明已經完成了禁忌合體之術,竟然還是這麼弱。
在對方面前,竟然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他討厭這樣的感覺!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