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轉過身去。」
林時悠見程和郡乖乖地轉過身去,忙轉頭拿起自己習慣放在床頭的睡衣,
結果發現,床上空無一物,再次看向程和郡的後背,
好傢夥,她竟然這麼膽大包天地穿在身上,
林時悠頓時有些氣意,但,一想到,這是自己邀請程和郡一起洗澡的,
所以,只能理虧,
自顧自地裹著被子,坐到另一邊的床邊,迅速抬腳,蓋上被子,
對著程和郡的背影道,「可以了。」
「哦。」
程和郡轉身看著半躺在床上,背靠著枕頭的林時悠,又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笑著抱歉著,坐在床邊,挨著林時悠,
「不好意思,順手拿的。」
「你還真是可以,眼光不錯。」
林時悠笑笑,看著程和郡身上的毛絨絨的動物睡衣,
這件衣服,穿在程和郡身上,倒是多了幾分和自己大差不差的可愛,
「寬寬鬆鬆,適合睡覺。」程和郡笑著對著林時悠評價著這套睡衣,「你彆氣,下次,我會給你另外買一套。」
「嗯。」林時悠點頭,又繼續說著,「瞧你對房間的構造很熟悉,該不會以前在這裡住過?!」
「有沒有可能,我是你那素未見面的房東。」
「房東?!不是那個穿著貂毛的偽娘嗎?!」
「偽娘?!」
「是啊,學著女人的步態,做著比女士還優雅的動作,像這種,要麼是偽娘,要麼是變態。」
「嗯,」程和郡點頭,看了一眼林時悠說話的表情,「有沒有可能那是我弟弟?!」
「啥?!你弟弟?!」
完了,我當著正主的面,說了她弟弟的壞話,她該不會這個月或者下個月漲我房租吧?!
程和郡看著林時悠一臉驚恐,不敢相信的表情,止不住笑意,給林時悠解釋著,
「我那弟弟自從去上學後,總是以別的理由,回家一趟,,」
「那次,我給他班的導員打去電話,這才把他給圈住,來這裡給你租房的。」
「沒想到,你弟弟還是一個這麼特別的人。」
林時悠有些尷尬,硬著頭皮說著,連連轉移話題,
「這麼說來,我們之間的緣分還挺巧的。」
「嗯,特別的巧,那時剛好要去外地工作,正好可以把這裡給租出去,可以收點租金起來,作為日常的開銷。」
程和郡笑著很自然地解釋著,「怎樣,這裡住著還很舒服吧?!」
「嗯,很清靜,很符合我對理想房子的幻想。」林時悠笑著點頭,對著程和郡說著,「就是房子大了,自己打掃,要花費幾天。」
「對於作家來說,這樣花費時間打掃,有時還是會迸發出靈感來。」
程和郡笑著對林時悠的話點評著,心裡記下了林時悠的困擾,並在心中決定,每個月按時請家政過來打掃。
「你可真會說話,上次在車上,我們也是這樣,現在也是。」
林時悠笑著對著程和郡說著,「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是裝的?!」
「很簡單,一般犯病的人都會無意識的這樣做,可你卻將這種的把握度掌握的非常好。」
程和郡笑著不言明說,「我也沒想到,陳局會這般動作迅敏地叫我過來。」
「陳局能坐在這位置上,想來是很清楚這其中的門道,自然也清楚你我之間的關係。」
林時悠笑著,再次用言語試探著程和郡,
「阿郡雖然沒參與其中,但依照著我們從前的關係,陳局不可能不會將你考慮其中。」
「作家就是不一樣,一眼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程和郡笑著對著林時悠捧殺道,
「照你這麼一說,你已經或多或少猜到了你我之間,之前是怎樣的關係了吧?!」
林時悠點頭,忽然笑出了聲,用手遮擋著下半張臉,對著程和郡說,
「起初,我還不相信你在上次開口跟我說的話,後來,我便信了。」
「所以上次你約我出來,是為了試探,我們之間是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關係。」
程和郡笑著對著林時悠說著,看著林時悠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就知道她說的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你還真是,心比針尖似的,處處小心謹慎,搞得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除了作家之外,還有一個對人性研究這麼透徹的職業。」
「你不也是,除了對人性研究的透徹,還會進入這種保衛國家機密的地方,真是兩把刷子都不夠你使喚的。」
林時悠笑著也不及這一時,說完這話,靜靜地觀察著程和郡臉上的表情,
鬆弛的同時,脖子處又有些克制地僵硬感,應該是有一點緊張的,但又很快的掩飾過去,
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但程和郡沒有很快地接下她的這句話,想來是在不停地思索著該怎樣轉移這個有些深度的話題。
既然我們兩個都有對方相同的直覺,都是為這個共同的理想所奮鬥著,又何必劍鋒相對,執著於暴露彼此的身份,
我想,以程和郡這聰明的才智,不會不想不到我這帶有一些試探的意圖。
算了,在這麼僵持下去,對於雙方都不是什麼好結果,還不如聊一些別的。
「阿郡,既然我們都是為了心中的理想,那又何必相互試探來,試探去的?!」
林時悠笑著退後一步的態度,對著程和郡說道,
「還是說,有什麼事,是不能對我說的?!」
「並沒有。」
程和郡肯定地對著林時悠說著,雙手輕輕握著林時悠放在被子裡面的手,
「我只是在想,阿悠既然已經猜到了,那會不會像從前那樣,回到我們要好的關係。」
林時悠笑著看著程和郡眼底的深情,一時不知程和郡這時的深情是真是假,心裡一直在想著,
回到以前的境界?!相互依偎,相互並存的關係,,
程和郡會不會藉此以這個來捆綁著我想要找回那段記憶的心思,
總感覺,我知道我和程和郡之間,之前彼此的親密的關係,
像是她故意而為之,那她是要圖我什麼?!
就算能回到以前那種親密的關係,對於我們身處的職業和目的來看,
這種關係應該是一個有著高度理想精神又相互隱瞞彼此所要隱瞞的,
雖說這樣能有個照應,有個知己一樣的存在,
但,現在,似乎還不是時候,不過,我可以利用她表現出來的深情,套出當年的事情,然後在試圖拼湊起來,
或許可行性會大些。
「我知道,你從未放棄找尋當年所發生的那段記憶,
我想,現在你已經將你所提取的線索拼湊起來,最後指向了我背後的程家。」
「你還真是我肚子裡的一條蛔蟲。」
林時悠笑笑,對於程和郡這般對自己的猜想,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有些咧著牙,
「所以,你是因為猜到了這個,所以那次才答應出來見我的?!」
林時悠邊說,邊趁起身來,慢慢靠近程和郡,仔細地看著程和郡的臉,隨即,四目相對,
程和郡還是一副深情的眼神看著林時悠直打眼底的探究以及笑意,
對於程和郡來說,林時悠就像是一毒藥,越是好奇,越是深入了解,就會越想把她留在身邊,
程和郡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林時悠的髮絲,很是柔順,想來是前天才洗的頭,
又牽起林時悠的髮絲,放在兩人的中間,
她的髮絲傳來一股很清香的洗髮水的味道,很好聞,一股茶香,
就如同林時悠這人一樣,醇厚又帶著幾絲危險的氣息,
真是,忍不住想要和林時悠貼貼。
林時悠看著程和郡一副沉迷其中的樣子,有些詫異地在心裡想到,
我對她,真的有這種能讓她如此痴迷的感覺?!
還是說,程和郡這樣,她是裝出來的,
那又如何解釋,她現在的耳根紅的特別厲害,
還是說,我的這一行為對她的心裡,產生了別的想法,
是那種想要親近一些的感覺,還是想要和我一起睡覺的心思。
越想越認為特別離譜的林時悠止不住有些臉紅地別開眼睛和頭,
程和郡忙丟開林時悠的髮絲,雙手捧著林時悠的臉,
示意林時悠不要拒絕她的心思,
林時悠只能被迫跟程和郡來了一場深情的雙方對視,
她的呼吸好近,近的所有的呼吸氣息打在我的臉上,
還有她那雙細長的手指處傳來的觸感,
令我有些想要逃避她的深情,令我的身心有一股莫名的癢意。
「真的不願意嗎?!」
程和郡看著林時悠的眼睛,深情的對著林時悠說著,
「還是不習慣我和你之間的親密接觸嗎?!」
啥?!你這樣,是在向我發起和我睡一張床的邀請嗎?!
林時悠有些震驚地看著程和郡的眼裡湧出,馬上要落下來的淚花,
原本很正常思考問題的她,看著程和郡這楚楚可憐的樣子,
愣愣地看著程和郡,呆呆地對著程和郡說道,
「你要和我睡一張床?!」
程和郡被林時悠的腦迴路給氣笑出了聲,
低下頭,悶悶地笑著,
心裡不知該對林時悠說些什麼,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對林時悠說出她埋藏在心裡許久的心聲,
她竟然還是和以前第一次一樣,腦迴路奇葩的有些過於迅速,
明明是問她願不意願,結果她直接跳過這一流程,直奔主題,
真是像個活脫脫的有著神經質的水瓶座的假的正牌貨。
林時悠見著程和郡低下頭,一直在隱忍著什麼,身體莫名抖動著,
嗚嗚嗚的樣子,,
程和郡該不會是因為害怕我拒絕她這一離譜的請求,開始委屈巴巴地向她哭著,來證明她對我的情誼,深沉又克制吧。
沒想到,程和郡還有這可愛的一面,我還是第一次見她有這樸實無華的一面,
這可真是反差感十足啊!
林時悠扒開程和郡捧著她的臉的雙手,回抱住程和郡,熟練地摸著程和郡的頭,安慰著,
「別哭,別哭,我答應你就是。」
陪睡?!我還是第一次幹這種勾當,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過於驚險刺激的事情吧。
「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作為道歉,我給你陪睡,好不好?!」
林時悠像一個幼師在哄著小哭包一樣,輕聲溫柔地哄著程和郡,。
程和郡聽到林時悠的這句話,內心表示無語,
心想,
林時悠這是想岔了,還是說,被她剛才的衝動給撤走了之前的深思熟慮?!
算了,反正,我還可以和林時悠一起睡覺。
程和郡將這會錯意進行下去,回抱著林時悠,連連點頭,弱弱道,
「說好了,不許反悔!!」
「嗯,。」林時悠見程和郡不再哭泣,笑著點頭,應著程和郡,心裡忍不住吐槽著程和郡,
真是個撒潑無賴的小哭包,她怎麼這麼的反差感十足,
算了,明天程和郡會告訴我的吧?!
林時悠示意程和郡乖乖地掀開被子,和她擠在一起,心裡想著洗澡間程和郡答應自己的事,
唉,折騰了半夜,我突然困了,算了,醒了再說吧。
林時悠忘了身上裹著的小棉被,縮進被窩,
那燈很是聽話,自動給熄燈。
還好這燈挺懂人情世故的,知道自己該幹嘛。
睡在身旁的程和郡笑著將控制智能燈的遙控器放在柜子上,回身和林時悠背靠背地睡在一起,
心裡不停地想著剛才林時悠的腦迴路,也不知道林時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但總歸,雙方各退一步,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的心還在如此劇烈的跳動著,腦海里想起了林時悠沒失憶那會兒和自己的一些美好故事。
一旁的林時悠只覺得渾身不得勁,似乎不滿意有人霸占了她的這張大床,
轉身兩手兩腳並用,抱住程和郡,腦袋靠近程和郡,聞著程和郡身上傳來的香味,熟睡過去,
而被抱住的程和郡被林時悠這突然的動作,有些給愣在原地,
看來,她應該不是有意的,而是不小心的。
程和郡滿意地笑著為著林時悠這奇特的腦迴路找著很合理的理由,
抱著林時悠睡著,
只是林時悠在轉身的那一刻,由於她的身體很嫩,裹在她身上的小棉被給被她那兩根很懂事的腳給蹬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