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強記憶症,
也稱為超憶症。
一種極為罕見的醫學現象,屬於無選擇記憶的分支,臨床表現為大腦擁有自動記憶系統。
超憶症的人能清晰地記住過去一生中每天發生的任何大小事情,。
由於他們回憶某些事件的速度,比別人通過引擎搜索的還快,因此也被稱為「人體引擎」。
蘇媄便是這種典型的症狀,只是說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就被送去醫學研究,好在他那時能夠迅速穩定下來,
但那時也只能僅僅做到不強制壓縮記憶而湧現出的,從大腦傳出的不適。
如今加之腦部受傷,記憶出現混亂,恐怕,蘇媄的今後只會被嚴加看管著,眼下,這才是對他最好的辦法。
林時悠聽著唐覺淑的話,心裡不斷推測著蘇媄以後的人生,隨即想到了自己前後所遇到的人,感慨道,
「果然,天才在左,瘋子在右,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唐覺淑聽了林時悠對蘇媄的評價,笑了笑,
「你對你學生的評價還挺特別的。」
「一般吧,不過,蘇媄確實是個優秀的天才。」
林時悠笑著點頭客氣地對唐覺淑說道,「唐小姐這次陪我,肯定不止這麼簡單吧!」
「嗯,確實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唐覺淑點頭,神情略帶嚴肅道,「你看你可以嗎?!」
「嗯,你問吧。」
林時悠點頭,收斂起剛才探究的眼神,神情有些板正的看著唐覺淑,道。
「是這樣的,經這邊的調查發現那個疑似精神病的嫌疑人存在著偽裝成精神病來逃避法律追究的可能性很大,
當然了,還多虧你上次的提醒,這邊發現這個嫌疑人可能是被那邊使用某種方式進行深度催眠。」
「深度催眠?!」
「這個嫌疑人清醒過後,他就不記得已經發生過的事,但是他會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些精神不正常的情況。」
「不正常的情況是,只是像那種時不時的會發病的那一種嗎?」
「嗯,對,但是目前在對這一塊研究上還沒有什麼可好的進展,。」
「倒是挺可惜的,不過可以借鑑一下國外的一些研究案例,也是可以的。」
「你是說德國的那個很著名的那個科研機構嗎?」
「嗯,。確實是這樣的,但是涉及到的這個問題可能比較嚴重,所以說那邊的一些情況可能用不上。」林時悠想了想,慢悠慢悠的說道,「何老那邊是不是也在搞這種類似?」
「嗯,他們那邊準備下個月就把蘇媄要過去,進行深度的醫學研究。」
「嗯。」林時悠點頭表示知道,「何老那邊,你可以去問問他那裡,應該可以幫得上忙。」
「嗯,我會去問的。」唐覺淑笑著看著林時悠,又繼續問道,「我心中有一個疑問,當時怎麼會選擇我來陪著你去欣賞這藝術呢?」
「我只不過是憑著當時的感覺選的,。」林時悠笑笑,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你想一個有著類似於社恐的毛病,卻選擇從事這一份需要不斷去社交的工作,
看她一身的打扮,又不是那種已經走到了,窘境的地步,所以我就很好奇。」
「我當時還以為你和那個嫌疑人是一夥的呢,只不過中途是被我策反的呢。」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一層身份,真是優秀。」
「能得到你的認可,我很高興。」
唐覺淑笑著對著林時悠說道,
「要是尋常人遇到這樣的麻煩,他估計會最先失去理智。」
「我很佩服林小姐的理智。」
「那我就收下你的佩服之情了。」林時悠對著唐覺淑笑笑,「其實我電話上的那條信息是你給我發的吧?!」
「嗯,對。」
唐覺淑大膽承認道,
「我也是剛才才知道你和這件事情有關的,本想著今天能夠早點下班來約出來,把你約出來見上一面的。」
「誰知,就被陳局給叫去了,也就匆匆忙忙給您發了一條信息,讓你過來。」
「還好,我就在這附近的咖啡館,。」林時悠笑著對唐覺淑解釋道,「看來那次的經歷,我留給的你的印象很深刻。」
「嗯,一直都這麼深刻吧。」唐覺淑笑著補充說明,「時候不早了,我們要不要吃點什麼?」
「你這是準備借著公職來請我出去嗎?」林時悠笑笑對著唐覺淑說道,「不過,正好晚上我有空。」
「我不敢借著這名堂來,不過有陳局的話,我倒是可以借一借他的威風罷了。」
唐覺淑笑著邊說邊看著林時悠,示意林時悠回憶下陳局剛才說的那番話,
「陳局一向都這樣,只要本職工作完成了,剩下的他都會儘量兜著的。」
「嗯,陳局確實對你們很好。」
林時悠笑笑似乎想到了上次在徐洋那裡第一次見到的陳局和蘇媄,說道,
「陳局很看重蘇媄,不管他手頭上有什麼案子的話,他都會儘量讓蘇媄跟著他。」
「嗯,不愧是業界有名的優秀人士。」
「是啊,和你說話一起聊天,這是我最不費腦子的一次。」林時悠有些嘆息道,。
「不費腦子?!我也是一樣的,一旦回歸到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便不得不費著腦子絞盡腦汁的想著。」
唐覺淑笑著和氣地看著林時悠,兩人一起起身走出這老式的辦公樓,去到餐館。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你給我這般具體分析徐洋的那幅畫,我真的好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那麼決絕的去選擇這一塊呢?」
唐覺淑點好菜,對著對面坐著的林時悠露出一副崇拜的眼神,很高興又很失落地對著林時悠,說道,
「這方面我接觸的不多,基本上都是書上介紹的那樣吧,不過把它運用在生活上,還是挺神奇的。」
「嗯,不過,你要是真的選擇了這個,你就會發現啊,原來你自己也是這麼一樣的人。」
林時悠笑著幽默地回道,
「你學到了某一種程度,你就會發現這世界並不是大家口中所說的那樣。」
「嗯,真的。尤其是在對其精神分析的時候最迷人。」
「其實每個行業他都有自己的一個獨特的心理側寫,每一行,他最開始都會涉及到一些心理學的內容,
我想你現在從事的這麼一個工作裡面,也有類似涉及到一些這方面的吧。」
「嗯,但也就刑偵方面的多點,余的都是些什麼?根據那個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來,
判別這個人是不是處於什麼什麼樣的情況下,有沒有什麼什麼樣的危險性之類的。」
唐覺淑笑著回想起了自己最後所決定的專業,以及後來學習的整個過程,對著林時悠說道,
「不過吧,對於任何一行來說,多做多看多學,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林時悠笑著點頭,十分認可唐覺淑的這段話,又想到剛才她說的家裡人不讓她選這個,有些好奇,其中的原因問道,
「剛才你說你的家裡人不願意讓你選這個,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我哥說你姐都已經選了這一塊了,你還是選別的吧,那到時候你們那裡因為一些事情而爭論不休的話,我這個耳根子恐怕又不得清淨了。」
唐覺淑笑著對著林時悠說著,
「我哥呢,他就屬於那種不怎麼愛跟人社交那一類的,我和我姐呢,就特別的愛去社交。」
「所以說每當我和我姐在一起。去和別人打招呼的時候,我哥都會躲得遠遠的,甚至有可能連家門都不出來的那一種。」
「沒想到你哥哥還是這麼有趣的人。」
林時悠笑著想到了社交和社恐的畫面,有些有趣,說道,
「那可能在你的哥哥眼裡面,你和你的姐姐應該是屬於社交能力發達那一類的。」
「嗯,但是我哥哥呢,又是在一些正事上面呢,他又敢於克服他自己社恐方面的一些不足,去試圖想些辦法來解決它。」
「照你這麼說來,你哥哥。這種行為倒是有點和那科學家有些類似。」
「嗯,他自己也這麼認為,所以說他成了一個經常不回家的科學家。」
唐覺淑笑著想起了什麼狗血的事情,無奈地擺了擺手,
「唉,隨著自己出來工作後,家裡面也是經常性的回不去,有時和我姐也不一定能見上一面,不要說我那個特別社恐的哥哥了。」
「你可別這麼想,這麼久沒見面的話,你家裡人應該也很想你的吧。」
「嗯,你還別說,真就是的,最開始我出來找工作的那段時日,家裡人每天到晚都會打電話,現在都已經習慣了,
我們三個人分開的樣子,也只是偶爾會催促著回趟家去看看家裡的老人。」
「不過這也就是表面形式上的,實際上的話,大多數想回家的時候還是身不由己的。」
「唉,我們都一樣,以前在家裡還是心還是會很安心,
總覺得家裡人就是我們的靠山,
但是後來長大後就發現家裡人能幫的真的很少,有時候還需要靠自己的努力。」
林時悠對唐覺淑的這段話有些感同身受的認可說道,
「這不我前兩個月就回去了一趟,真的突然感覺下來還是有些熟悉,但是呢,又有些很陌生,總感覺還缺了點什麼一樣。」
「嗯,可能是在外面過的生活不太一樣,或者說有可能是你自己自身的一個職業病犯了,也是一樣的吧。」
唐覺淑笑了笑,想到了別的可能性,對著林時悠的這種感受,解釋說明,
「這不我準備處理完這件事情過後,我就去山上面去睡她個三天兩夜的。」
「山里,,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這樣子,無憂無慮,有著別樣的方式放鬆的呢。」
「當然,我又不像我姐那樣,放鬆下來就會想去看看自己在意的人。」
她的姐姐自己在意的人?!真好,她還有在意的人。你看我活脫脫的一個穩如老狗。
不過她連姐姐都有在意的人了,我那師父是不是閒下來也一直惦記著師母娘呢?!
我想多辦事的,所以說她總是一直在忙,她一旦閒下心來,總是身體各個都痛,又自己診斷不出原因來。
和他共事已久的同事呢,都說她這是由來已久的心病。
也不知道程和郡,她閒下來又是怎樣的?
真是的,怎麼現在不管往哪裡想,都會想到這個這個程和郡呢?!
你還別說她對我這個身體的感受,還是挺有魅力的。
「林小姐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思考著。」
唐覺淑看著林時悠又陷入沉思的樣子,笑著有些感嘆道,
「也不知道我那老姐現在過的怎樣?我真是幾年都沒見著她了,忽然有點想她。」
就這樣,兩人陷入了各自的思緒當中,直到服務員端來菜,
兩人回過神來,都不好意思的笑著自自己的唐突,又相互提醒著對方吃飯,
最後兩人三兩下就扒完了碗裡的飯,也不知怎的,林時悠今日一天跑來跑去的,想來是餓極了,連著幹了三四碗的樣子,
這才想起來,自己因為上午的那條簡訊急的,連中午的時間都忘記吃了飯。
兩人在吃完飯後,都是很有默契般的原地離開此處,各回各的家,各自忙著各自。
那頭的唐覺淑一回到家,就給陳局發來消息,不管陳局有沒有回覆,就把手機撂在一邊,躺在床上被子蓋過腦袋就睡著了。
這一頭的林時悠一回到家中就去洗了個澡,吹了個頭髮,然後在臥室的床上躺著,
她的腦海里始終在盤算著今天有哪些收穫,還有什麼最近幾天要做的?
不過不管她怎麼想,最終那段記憶的線索都指向了程家,
看來她不得不再找一個機會約一約程和郡了。
總感覺唐覺淑其實是一個不簡單的人,說不定下一次我們還會意想不到的遇見對方。
唐覺淑?!通過今天的話,我感覺她可能是幾種身份夾雜在一起的,現在對於我而言,不知道是好的還是壞的。
不過,她貌似也特別了解我,總感覺他這樣的,我們在哪裡見過似的?
除了徐洋那次,想想還有什麼地方見過?
唉!!好睏,算了,不記得了,還是先睡覺吧。在夢中慢慢地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