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還是不了吧
楚霸天的悲慘經歷讓柳家人很唏噓，畢竟重生過程中被卷進時空裂縫這種小概率事件，八百萬年也不一定發生一次。
那可是時空裂縫，沾點邊就被霸道的亂流撕成粉了，能胳膊腿完好只傷到點腦子，已經是走了大運。
他也算因禍得福，神魂經過時空亂流的淬鍊，只會更加精純堅固，對今後修行百無一害。
前提，人不能是瘋的，還得是在他自己的世界。
柳浮雲看向楚霸天，不由想起當初自己穿越前的經歷。
就，她好像還真沒這麼波折過。
那會她是孤兒，幼年不順，被組織收養後便是長達數年不見天日的訓練生涯。但後來，她學成一身本事，在那個靠拳頭說話的地方也再沒受過委屈。
唯一的遺憾就是給自己攢的退休金一分沒花成。
至於穿到這之後……
那真是直接被帶飛，咸都咸不住。
這麼一對比，楚霸天就顯得很慘了。
柳夫人瞅瞅他很不錯的根骨，略微側頭斜向柳風骨。
「幾級的？」
「准C。」柳爹手微翻，平板憑空消失。
柳夫人挑眉。
准C級，果真是個人才！
「這題我會。」系統趁機給自家宿主科普：「成熟位面按照發展等級被分為A至F級，准成熟一般是天選之子已經誕生，但是還沒有成長完全。位面等級可變，大部分D以上等級都是後天升上去的，像這種起始便是C的很稀有。」
隨著柳浮雲實力的解封，系統資料庫里一些加密的資料開始解封，之前不能查閱的東西現在都有了解答。
「位面等級與天選之子的潛力密切相關，能被判為準C級，說明楚霸天前途無量。這次的坎兒要能越過去，甚至可能有機會衝擊B。」系統當場給予肯定。
柳浮雲對這個等級沒有太強的概念，「A呢？」
「宇宙每天不斷有位面在形成或是消亡，近萬年成型位面越來越少，消亡數量卻是大增，就算這樣，位面的數量依舊計算不清，因為實在是太多了。」系統非常刻意的停頓了一下，「而A級位面，自宇宙成型之初誕生了9個，至今仍是那9個。」
換句話說，除了那9個始祖級別的變態，B就是等級界天花板。
柳浮雲大概懂了。
就是說，楚霸天未來很可能就是天花板之一。
母女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楚霸天的神情從警惕→震驚→茫然，再到現在的麻木，顯然已經沒有什麼世俗的欲望了。
這可不行！
柳姐姐扇子一甩，恨鐵不成鋼道：「年輕人，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楚霸天嗤笑出聲，掀起眼皮看了柳茯苓一眼，反問：「怎麼報？扎小人？天天詛咒那些人不得好死，爭取讓那些連心都沒有的卑鄙無恥的混蛋多做倆噩夢？」
說的真是輕巧，這天底下沒有人比他更想復仇了！可明知仇人在哪卻因不在同一個世界無法動手，一腔恨意無處宣洩的痛苦有誰懂？
這幾個人在這叭叭叭半天，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柳茯苓笑眯眯的，也不氣，倒是楚霸天自己，說完後覺得有些不妥當，半晌長嘆一口氣扭過頭去。
楚家家教嚴格，遷怒無辜這種事他從前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抱歉。」他乾巴巴開口。
柳茯苓還是笑，眼神……
堪稱慈祥。看得柳浮雲都有點替楚霸天捏把汗。
柳姐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肯定是出於愛才之心。
柳風骨這才對楚霸天多看了一眼，「如果你能回去呢。」
楚霸天猛得抬起頭，胸口劇烈起伏，冷靜了好一會，才一字一頓道：「若諸位能送我回季國，待我大仇得報，不論做牛做馬，定不付幾位之恩！」
他看明白了，眼前這幾個絕不是普通人，也許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想賭一把！
一番話說得信誓旦旦，聞言，柳爹柳夫人柳姐齊刷刷看向柳浮雲。
楚霸天也很上道的緊跟著看向柳浮雲。
柳浮云：……？
柳爹笑得很溫和，很好父親地徵求親閨女意見：「雲兒怎麼說？」
雲兒還能怎麼說，她什麼都不知道，她自己還沒整明白。
柳浮雲太陽穴跳了一下。
但柳爹這麼說了，證明他確實打算插手這件事，柳浮雲不會駁自己爹的面子，便順著楚霸天的話問了下去。
「如果仇未得報呢？」
「如果我連那些小人渣滓都殺不盡……」楚霸天眼中閃動著洶湧的暗潮，「那就證明我已身死，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想來幾位也不需要一個廢物的恩情！」
眾人聞言直接好傢夥。
仇報成了就來還他們恩情，沒報成就算了，反正怎麼都能白嫖一個送他回去的機會？
行，這未來天花板還挺精的。
柳浮雲對報不報恩的不太在意，她更好奇她要怎麼幫忙。
很顯然，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們有意向讓她接下這筆生意。
和未來大佬搞好關係，最主要的是能讓他欠個人情，怎麼看都是淨賺不虧的機會。
柳爹讓人把楚霸天帶下去休整，一家人坐到了飯桌前，一邊吃一邊聊。
「時空裂縫的出現向來隨機，就算找到，也不能保證人能全須全尾地通過，而且裂縫方向不固定，湊巧碰到通向楚霸天原本的世界的那條概率可以說為0。」
柳茯苓自覺承擔了科普工作，說到這的時候她詭異地停頓了一下，側身湊到柳浮雲旁邊小聲道：「妹兒啊，姐姐的新試驗品一直沒找到機會測試，主要缺個有勇氣的志願者，不如攛掇楚霸天去玩一圈？」
「能定位？」柳浮雲挑眉。
未成熟的位面不穩定，沒法確定具體坐標，無法被定位，這算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沒有，但新材料絕對夠結實，在裂縫裡反覆橫跳都沒事，大不了就當旅遊了。」
柳茯苓一臉躍躍欲試，「到時候就在飛行器里修煉，磨練意志，反正亂流早晚會把他扔出去。」
柳夫人瞥大閨女一眼，毫不留情地拆台：「別聽她的，上次風兒打賭輸了，去幫她測試新品，在荒土位面飄了十五年。」
「.」
柳浮雲義正言辭地替楚霸天婉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