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大哥北上
春節江培安沒有回家，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新奇的體驗。
上一世的他在外打拼的時候，獨自一人過年是經常性的事情。
人就是這樣，你想得到某樣東西，肯定就需要捨棄一些。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過這次江培安倒也不是一個人，好在身邊還有胡婧的陪伴。
「中午大概率是不回來了，下午應該會早點回，要不你跟我一塊去華龍數字？」
江培安出門的時候對還在床上迷糊的胡婧說道。
「唔……你去吧，我再睡會。」
胡婧睡眼惺忪的說道。
「行，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小蛋糕，要蔣記家的。」
胡婧隨口道。
「知道了，小饞貓。」
江培安微微一笑，胡婧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特別喜歡吃甜食。
可是這姑娘是那種光吃不胖的體質，倒是讓人頗為羨慕。
江培安開車趕到華龍數字，鮑勃等人還在電腦前繪製模型。
「江，你絕對是我見過最敬業的導演，昨天的除夕，今天是春節，你居然一天都沒有落下。」
鮑勃笑著說道。
江培安道：
「沒辦法，你們沒有休息，我當然得過來，說吧，今天還要我做些什麼？」
「哈哈哈，我很喜歡跟你打交道，因為你夠直接，這個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鐵艙模型，你來看看……」
電影特效，尤其是涉及到數字建模這一塊，基本上都是視效師和導演一點一點磨合出來的。
「我看看……」
工業光魔不愧是業界扛把子的存在，他們製作的模型基本上都還原了江培安的想法。
雖然還有一些瑕疵，但那些都非常容易修改。
江培安把修改意見反饋給鮑勃後，這個在電影中只出現30秒左右的大傢伙算是完成了。
江培安的手機此時也突然響了起來。
接聽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老師，新年快樂，給您拜年了。」
江培安笑呵呵的說道：
「也祝你新年快樂茜茜，今年又長大一歲，記得要聽媽媽的話。」
「知道了老師，劇組什麼時候開工啊？」
劉天仙在電話里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妮子，在家好好過年不舒服嘛，這還沒進入娛樂圈呢，怎麼就擺出一副勞模的姿態。
「預計還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江培安保守估計道。
「啊，還要那麼久的時間，我在家裡待的好無聊啊。」
劉天仙那邊失望的說道。
掛了劉天仙的電話後，楊蜜那邊又打了電話。
兩人還是在《鬼影實錄2》里有過合作。
不知道是父母讓的還是楊蜜自己的主意，只要是逢年過節，她都會打個電話過來問候。
娛樂圈就是這樣，有些關係是需要刻意維繫的。
一旦許久不聯繫，大概辛苦好不容易接觸到的人脈，就沒了。
自從《鬼影2》殺青上映後，江培安也極少去關注她的消息。
她似乎還不錯，因為《鬼影2》接了好幾個品牌代言。
她的父母也有意讓她向娛樂圈發展，為此還給她報了不少的才藝補習班。
對此，江培安不做任何的評論……
「江導，您是在京城還是回老家了呢？」
楊蜜那邊問道。
「暫時還在京城。」
「嗯……我，我爸媽說讓我明天去給您拜年，您這邊方便麼？」
楊蜜那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哈哈哈，有心了，跟你爸媽說一聲，我最近幾天都在外面工作，也不在家。
拜年就算了哈，祝你新年快樂，闔家歡樂。」
江培安笑呵呵的說道。
「嗯，那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江培安看了眼手機。
一個是86年的楊蜜，一個是87年的劉天仙。
自己這是要集齊80後小花？
搖了搖頭，江培安繼續投入工作當中。
……
春節期間大部分的人都在休息中，其中也不免有些過了初三初四就已經返京討生活的北漂。
京城的「人氣」也漸漸地足了起來。
而此時的農村大概也正在上演著一場場別離的戲碼。
到了初七，整座京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賣包子的津城大哥，來一碗胡辣湯的豫省大叔，賣著正宗新安省板面的國際莊小哥。
上班族們也開始了擠公交的生活，節日的氛圍依舊在。
但在生活的壓力下，逐漸在一點點的消退。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江培安早早的來到星火娛樂。
「開工大吉。」
「江總新年好！」
「還有開工紅包？太幸福了！」
「開工大吉，今年沖沖沖！」
江培安提前安排公司的行政給每一位員工發放開工紅包。
錢不多，但顯然是個美好的寓意。
試問有哪個打工人能拒絕的了上班第一天就拿到開工紅包的？
蘇青的那一份是江培安親自送上門的。
「蘇總，星火娛樂今年就拜託你了，好好工作賺大錢！」
江培安笑著拿著一沓厚厚的紅包放在蘇青的桌子上。
見到江培安，蘇青顯然又想起了臘月二十九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看了眼桌子上厚厚的紅包，顯然比一般員工多了好幾倍。
「江總，您、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我有些害怕。」
蘇御姐吃不准江培安的態度，有些拘謹。
聽到她的話，江培安啞然失笑，道：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大家都有紅包的啊。」
蘇青猶豫了一會，深吸一口氣道：
「您這又是獎金又是紅包的，我……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跟其他人說的，您就放過我吧！」
江培安嘆了口氣，坐在她的對面道：
「蘇總啊，你不要老是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嘛。
我一個未婚男人，有些異性朋友不是很正常麼？
總比那些婚內出軌的男人要好多了吧？」
「這倒是。」
「哎，不對……」
蘇青突然反應過來，小聲道：
「您是沒有結婚，但是您腳踏兩隻船，這比婚內出軌還要惡……嚴重的吧？」
蘇青連忙換了一個詞。
好險，差點說出心裡話了。
你剛才是想說噁心？惡劣？
江培安無語，他繼續道：
「我都說了是異性朋友，怎麼是腳踏兩隻船了呢，你難道就沒有些男同學、小時候的異性玩伴之類的？」
見蘇青還要說話，江培安繼續道：
「你要怎麼想呢都可以，但是作為老闆的秘書兼星火娛樂的總經理，你有權維護老闆的利益吧？」
這個倒是。
她是職業經理人，這點操守還是有的。
不過，這跟你有兩個女朋友有什麼必然的聯繫麼？
仿佛察覺到蘇青心裡所想，江培安翹起了二郎腿，道：
「如果讓外界知道我和園園還有婧婧的關係，那外界會怎麼猜測我？
到時候各種風言風語都會過來，我倒是無所謂，但你有想過婧婧和園園的感受麼？
她們倆要是禁不住打擊出了點什麼事兒，你覺得我這個公司還能開下去麼？
到時候公司倒閉，公司里這些被你一手培養的可愛員工們不就面臨著失業，你忍心麼？」
好傢夥，一開口就是經典的道德綁架。
這一手江培安在高成聖身上用過，轉眼間就放用在了蘇青的身上。
關鍵是蘇青還特別吃這一套。
她艱難的搖了搖頭，道：
「不忍心。」
「那不就完了，為了婧婧和園園，為了這些可愛的員工，我們都是在負重前行啊。」
江培安頗為無恥的來了這麼一句。
蘇青此時就像是《賣拐》《賣車》里的范衛，直接被忽悠瘸了。
「老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她們倆之間互相知道自己的存在麼？」
掙扎一番後，蘇青決定主動出擊。
江培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道：
「你覺得她們都知道的話，我還能安穩的坐在這裡忽悠……不對，給你做思想建設麼？」
看到他這幅無恥的嘴臉，蘇青好久才平復心情，道：
「紙是包不住火的，萬一有一天是她們知道了這件事……」
「如果她們知道了，那肯定就是你泄的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江培安盯著蘇青狠狠道。
你是屬狗的吧，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青真的很想把面前厚厚的一沓紅包甩在他臉上。
可惜，她不敢。
「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當然，這也是我今天過來找你的原因。」
「什麼意思？」
蘇青不解。
「以後可能還需要你給我做個外援，比如那天我跟其中一個約會，你要負責拖住另一個……」
江培安的話讓蘇青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是讓我給你當間諜？這不可能！」
江培安搖了搖頭，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在人為嘛，要不然就……解散公司。」
聽到江培安又拿公司說事兒，蘇青立刻敗下陣來。
其實她大可以不聽從江培安的威脅，直接甩手走人。
公司解散就解散，跟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可是……
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公司，還有在工位上或是嬉戲打鬧或是暢想美好未來的笑臉。
她猶豫了。
這些人可都是她一個個親自招過來的，還有的是她不辭辛苦從對手公司那裡挖過來的。
大家一起加班，一起共事，公司的氛圍特別的好。
她捨不得大家。
想到這些，看著坐在對面的老闆，蘇青內心很是憤怒：
「老闆，之前我特別仰慕你，是你的鐵桿影迷，當初你讓我過來幫你組建公司的時候。
我心裡無比的開心和自豪……」
「停！」
蘇青的話還沒說完，江培安立刻叫停了她。
他一臉懵的看著蘇青，道：
「你不會是想和我告白吧？」
聽到這句話，蘇青一張俏臉憋的通紅，早早醞釀的感情頃刻間消失殆盡：
「暗戀你個大頭鬼啊，滾啊！」
江培安訕笑了一句：
「不是就不是，發什麼火啊，好好說話不行……
哎哎哎，把杯子放下，我走，我現在就走還不行嘛！」
江培安灰溜溜的走出蘇青的辦公室後，她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
「怎麼會這樣……」
蘇青自言自語道。
「青姐，這是合作方送來的合同……」
蘇青回過神來，看著這個從大學畢業就跟一直跟著她的秘書，緩緩道：
「小飄，你知道我為了你們付出了什麼？我的良心啊！」
……
搞定了蘇青後，江培安直接被韓山平一個電話叫到了中影集團。
「新年好啊，韓董，給您拜年了！」
韓山平笑著擺了擺手，道：
「你小子給人拜年就空手過來的？」
兩人那麼熟了，江培安也不裝了，大咧咧道：
「都已經初七上班了，哪還有拜年這一說。」
韓山平道：
「十五以內都是年，再說了，初七以前也不見你小子來給我拜年啊。」
「您老跑到川蜀餵大熊貓了，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啊。
您都不知道，這個年給我過的，基本上算是住在華龍數字了。」
江培安委屈道。
「呵呵，知道你小子這個年都沒過好，不過咱們還幹事業嘛，年輕不吃苦，等老了想吃都沒機會了。」
江培安翻了個白眼，道：
「領導給我畫的餅，我到老都吃不完，餓不死的。」
「你啊你，行了，說正事，成瓏說明天過來拜訪我。
你上次不是說他想讓那個港省電影總會集體北上麼？
我仔細想了想，港省導演北上咱們也無可奈何，既然他提前過來打聲招呼，說明他們還是有想法的。
你覺得他們這次過來對內地是好是壞？」
韓山平笑著問道。
江培安搖了搖頭，道：
「不管是好是壞，韓董你不都已經打算跟他們合作了嘛。
您要讓我說，我覺得是好事但同時也是壞事。」
韓山平點了點頭，江培安的意思他明白。
港省影視工作者集體北上這件事，一來對於內地影視肯定是有衝擊的。
這個衝擊整體來說利大於弊，畢竟港省的影視體系比內地要完善不少。
對內地能起到一個帶頭和示範作用。
但同時，港省的一些影視工作者私德有待加強。
這一點只要參與過內地和港省合拍片的影視人都有深刻的體會。
放在整個大行業的背景下，大概就是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的感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