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黎到黃家老宅的時候黃老爺子剛剛收拾好心情,接到管家的通報連忙把人給請了進來。░▒▓█►─═ ═─◄█▓▒░
「黃老,好久不見。」牧黎主動打招呼。
黃老爺子是看著牧黎長大的,他很喜歡牧黎這個後輩,也知道牧黎最近放棄了家業去做了一個高中老師,心裡就更加滿意了。
「小黎來了,正好手癢,和我來一局象棋吧!」黃老爺子已經坐在了棋盤那裡,牧黎也不推脫,坐在了黃老爺子對面。
「你今天來,不止是看看我這麼簡單吧。」棋下到一半,黃老爺子突然開口。
牧黎手裡動作未停,而是提醒他:「黃老,到你了。」
黃老爺子注意力回到棋盤上,牧黎倒是開口解釋了:「真的就是順路過來看望您。」
「其實是因為南渠吧,怕我受不了打擊?」
牧黎沉默,黃老爺子知道牧黎擔心,他對這個大兒子的確很失望,但在其他人面前,他還是沒有提一句兒子的不對。
「我沒事,就是想起來我做了幾十年教師,沒想到連身邊的人都教不好。」
牧黎聽著心裡也不是滋味,他張了張嘴,也只能幹巴巴地回他:「您是您,他是他,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這並不全是您的責任。」
黃老爺子搖搖頭,不想再繼續聊這個話題,於是轉移了話題:「聽說鍾老要調去你們學校做校長,是不是和你有關?」
不得不說,黃老爺子和鍾教授有時候是可以共用一個大腦的,這也和他們對牧黎的了解比較深有關。
「他之前和我打電話也是這麼說。」牧黎不禁失笑。
「調去那邊也好,省得那些人天天追著他讓他做研究生導師。」黃老爺子突然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指著棋盤:「這局我贏了。」
牧黎看了一眼,自己的棋被黃老的包圍了,是他大意了。
「還是黃老厲害。」
黃老爺子心情難得好了不少,牧黎又和他聊了大約四十分鐘就起身告辭了。
「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剛剛回京城,一定還有事情要忙,我就不多留你了。」黃老爺子開口道。
牧黎正好接到了賀路的消息,於是就沒有再繼續聊,告別了黃老爺子之後就打算離開了。
「牧先生。」牧黎剛剛走出老宅,就遇見了黃北闕。
黃北闕應該是剛剛下班,身上的黑色西裝還沒有換掉。
牧黎微微點頭,因為賀路的電話打過來了,牧黎就沒有停下來和黃北闕聊天,下屬倒是停了下來,對著黃北闕說了一下來意,黃北闕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知道牧黎忙,沒說什麼就進了老宅。
牧黎坐上了車,點開了賀路的聊天框,賀路一共發了兩條語音,每條十五秒。
賀路:牧少,知道你來了京城,咱們都多久沒聚了?先別急著拒絕,洛伽藍說她請客,清音閣老地方,快點來啊!
賀路:你人呢?不會設置了免打擾吧!牧野這個小少爺也來了,還有一個大驚喜,先不和你說,快來快來!
→
牧黎聽完語音,點開鍵盤打了兩個字:等著。
另一邊,賀路已經開了兩瓶啤酒,他旁邊的洛伽藍則是拿著手機在打遊戲,牧野和洛伽藍是遊戲好友,知道今天牧黎回京城,他們還開了包廂聚會,他也就來了。
「那位祖宗終於回我消息了。」賀路聽到熟悉的提示音,點開手機看了一眼,終於看到了牧黎的回話。
「我猜他讓我們等著。」牧野還是很了解牧黎的,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賀路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話說江大編輯,你怎麼有空過來,之前我約你這麼久都沒有答應,不會也是衝著牧少來的吧。」賀路把話題引到了坐在角落的男人身上。
江酥白長著一張看狗都深情的臉,從小到大被星探塞了不知道多少回名片,結果這個小少爺志不在娛樂圈,扭頭就去做了網文編輯,還混成了編輯大佬。
江酥白很大方地點頭,他今天就是衝著牧黎來的,誰叫牧黎拉黑了他聯繫方式呢。
「因為有人想把牧少寫的小說改成電視劇?」洛伽藍剛剛結束一局遊戲,順著賀路的話插了一嘴。
在座的人都知道牧黎幾乎全能,畢竟牧家繼承人這個身份就擺在那裡,牧家的規矩他們也都有所了解。
「嗯,我想和他談談,就是怕他嫌麻煩拒絕。」江酥白揉了揉太陽穴,牧黎並不喜歡自己的過去,他甚至有些抗拒過去的自己,和他談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就是想試試看罷了。
沒過多久,牧黎就打開了包廂的門。
「我以為師兄們會比你快。」洛伽藍放下了遊戲,對著牧黎開玩笑。
袁鶴和南羽被俱樂部的事情絆住了,現在還在路上。
牧黎坐在了他們對面,見到江酥白的時候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的神色被賀路捕捉到了,賀路看向江酥白,調侃道:「江大公子看到沒,連牧少都覺得你出現在這裡很奇怪。」
江酥白嘆了一口氣,看向牧黎的目光有些幽怨,牧黎大概也知道他的怨氣和自己有關,也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聚會時間不聊工作,牧少記得把我放出黑名單。」江酥白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朝牧黎敬了一杯。
牧黎笑笑,在場的人都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前拉黑江酥白是因為他一天到晚都在給他發消息,他嫌煩就拉黑了,後面又要去L市又要交接工作,就給忘了。
「我們來了!」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南羽和袁鶴一起走了進來。
「久等了。」南羽雖然已經三十五歲了,但是那張臉還是和十年前一樣,牧黎也有兩三年沒見到他了,所以南羽進來的時候他還以為穿越回去了。
「南羽師兄,你這張臉可真能騙人啊!」牧黎忍不住感嘆。
南羽笑笑,和袁鶴坐在了牧黎旁邊的空位。
人齊了,賀路作為東道主,直接叫人把所有菜都上了,還把珍藏了兩年的酒給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