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南渠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自從前兩天接到他投資的那些學校的校長打來的電話,他已經砸了兩套古董茶具了。
秘書站在一旁,雖然有些害怕,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匯報:「現在那幾所學校的負責人已經被停職調查了,網上也有了對您不利的留言。」
「網上說了什麼?」黃南渠胸口劇烈起伏,秘書生怕他下一秒就朝他扔東西。
「說您是黑心資本家,說您沒良心……」秘書的話音未落,杯子摔碎的聲音再次出現,秘書垂眸抿了抿嘴唇,默不作聲了。
「一定是黃河橋的事情被查出來了。」黃南渠咬著牙開口,「黃河橋這枚棋子可以丟了。」
秘書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黃南渠這是想找個明面上的替罪羔羊。
「還有一件事……黃總知道了這件事情。」黃南渠剛剛緩了一口氣,結果聽到秘書的這句話,氣壓一下子升高,差點暈了過去。
「趕緊找幾個理由搪塞過去,還有那個黃河橋,儘快解決。」
頂頭boss的話秘書也不能不照辦,直到回了公司,他才徹底鬆了氣,做這種豪門大集團的秘書,真的很需要強大的抗壓能力。
黃南渠的動作比牧黎想像中的還要快,黃老爺子最重視的就是臉面,也不知道黃南渠使了什麼手段,讓黃老爺子就這麼輕易原諒了他。
黃河橋道完歉,戰戰兢兢地過了兩天,發現牧黎並沒有為難他,心裡那股不安才漸漸放下。
牧黎看著眼前老破小的小區,猶豫了半刻,還是踏了進去。
「帥鍋,內找誰咧?」1棟1單元的樓下,一個穿著人字拖的男子有些好奇的問。
他看牧黎身上穿著白淨的白襯衫,連皮鞋都擦得錚亮,最重要的是旁邊那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看著就像保鏢。男子眼軲轆子轉了好幾圈,那個算計的眼神十分露骨。
牧黎瞥了一眼旁邊的下屬,看著下屬這顯眼的黑色西裝,我看了一下與黑西裝格格不入的老小區,悠悠開口:「我覺得我該考慮你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下屬了。」
下屬雖然被牧黎搞得一頭霧水,但面上不顯:「您可以指出我的不足。」
不再糾結下屬的著裝,牧黎的視線再次和面前的人字拖男子對上了。
男子可能很少這樣子跟人對視,而且牧黎的目光太過於直率,他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還沒說呢,內們找誰?」
牧黎微微一笑:「我們不找誰,您讓開就行。」
男子本來還想說話,但是看著牧黎臉上的笑容,他總感覺有些害怕,於是支支吾吾的說:「內們……算嘍,別幹壞事兒。」
越過那個人字拖男子,牧黎徑直上了3樓,在3樓的右側房門前停了下來。
「咚咚咚……」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可能是因為小區太老了,隔音並不是太好,所以牧黎能很清楚的聽見裡面傳來走路的聲音。
門被從裡面打開,女子手上叼著一根煙,燙著一頭漂亮的羊毛卷,只是女子的臉頰微微凹陷,嘴唇也有些乾裂。
「你是……周舟嗎?」牧黎有些不確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