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橋跑到了京城,去找了黃家大少爺。Ϭ९ʂհմ×.çօʍ」下屬頓了頓,「不過半個小時他又離開黃家去機場,買了回來的票。」
牧黎撐著頭思索了片刻,黃南渠的手上有些不乾淨,黃河橋這個人能和他混,也說明了他的底子不經查。
「黃南渠可能是怕了。」牧黎緩緩開口,「我離開京城的事情瞞不過那幾個大家族,黃南渠應該是聽黃河橋說到了我的名字,雖然懷疑,但是他不敢賭,所以我猜黃河橋回來的第一件事是找我道歉,而且態度不會差。」
下屬點頭,專心致志做一個捧哏。
「黃南渠應該是怕我查黃河橋會牽連到他,可惜黃河橋道歉道得太晚了。」看著桌子上的資料,牧黎冷笑出了聲。
「黃南渠這是靠黃河橋賺得盆滿缽滿啊。」資料上不僅詳細記載了黃河橋從教以來收的賄賂,還有靠關係擠掉同事拿下優秀教師,還把學校的學生送到一些不入流的學校,斷送了學生們的未來,而那些學校,有四分之三都有黃南渠的投資。
「你去調查一下這個叫周舟的女孩。」牧黎把資料上的一行指出來。
周舟是兩年前參加的高考,她家裡條件一般,但是成績很好,當時教導主任破格錄取了她,她也爭氣,成績都名列前茅。
所以沒想到,高考後周舟居然報了一個三無學校,問她,她卻什麼也不說,主任被氣得不輕,從那以後,周舟再也沒有出現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有可能是黃河橋的突破口。」
→
書房只剩下牧黎一個人,牧黎頹廢地倚在靠背上,還沒有緩兩分鐘,牧野又推門進來了。
「我可能要回家族一趟。」牧野走到牧黎面前,「還有一個月就年底了,藝術協會的會長告訴我,他們要開一個畫展,和中少年繪畫大賽一起舉辦,想拿牧悅的畫進行展出。」
牧黎想到了那一屋子的畫,私心他是不願意拿出來展出的,牧悅的畫留下來的不多,到時候再磕了碰了,他們找誰要去。
「你……是不是不想給他們?」牧野注意到了牧黎臉上的表情變化,牧黎微微搖頭,他本來是這麼想,但是想到她的畫就這麼呆在空曠的房間裡,沒有人欣賞它,他的心裡就難受。
「去吧,保護好那些畫。」牧黎揉了揉太陽穴,「對了,那幅光明玫瑰還沒找到?」
牧悅以前畫過一幅玫瑰花,金色的陽光毫不吝嗇地撒在花瓣上,花瓣上殘留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只是後來那幅畫被送人了,牧悅走後,兩人一直在尋找她一起畫過的畫,想拍下照片留個紀念。
「沒有。」牧野找了這麼久,也沒見那幅畫的影子。
不再糾結畫,牧黎讓牧野趕緊收拾東西,回去把那些畫裝訂好。
「知道了,別催行不行,我不就住了幾天你這裡,至於這麼迫不及待把我送走嗎!」牧野的嘴巴還在叭叭說個不停,牧黎回他一個微笑:「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