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們太熱情，鄭瑞沒法拒絕，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牧黎所在的方向，只見牧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鄭瑞好像get到了牧黎的想法。
當初鄭瑞退役的時候並沒有說出退役是因為手受傷，粉絲們都以為他是更喜歡幕後所以才退役。
牧黎上次抓方回軒的時候上了遊戲，還打了幾把PK，對更新過後的遊戲有了新的了解，登上遊戲，關於鄭瑞的話題應該會轉移吧……
「行吧……那我現在隨便挑幾個粉絲？」鄭瑞開口問主持人。
主持人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把流程走到友誼賽，鄭瑞直接就提了出來。
「啊？啊！好好好，鄭瑞教練你看一下選誰！」
鄭瑞把牧黎給選了，然後讓RNG的隊員們再選三個。
隊員們向鄭瑞投來了擔憂的目光，鄭瑞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他們才看向台下的觀眾。
台下觀眾熱情似火，一個個把應援物舉到頭頂，就是為了能讓喜歡的隊員看見自己。
隊員們又選了一個女生兩個男生，徐離和方回軒沒有被選上，還低落了一陣。
粉絲們都到了主辦方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房間，連好電腦後登陸自己的帳號。
鄭瑞坐在鄭瑞旁邊，鄭瑞問他：「用我另一個號嗎？」
牧黎搖搖頭：「以前那個就不錯。」
牧黎熟練地打開遊戲，登上了自己的號。
鄭瑞以前用的ID叫祥瑞，他的ID和臉一出來，現場瞬間熱鬧起來。
看著鄭瑞的ID，李椎則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等他們知道鄭瑞連一局遊戲都打不了，粉絲們會怎麼想，會不會懷疑以前的戰績都是假的，他拭目以待。
緊接著其他的ID也都出來了，牧黎的ID本來還不怎麼引人關注，直到他的ID和鄭瑞的放在一起。
總決賽現場直播，網上瞬間有人反應過來了。
［是A！開服大佬A！以前和鄭隊組隊那位！］
還有些網友不了解，提出了疑問。
［什麼A？我怎麼聽不懂你們的話？］
［只要是開服玩家都知道，A和祥瑞就是《榮光》最強組合！當初把其他玩家虐得不敢上遊戲了都！］
［九年了啊！我居然再次看到A了！他消失了好多年了吧？］
［都退游這麼多年了，他也厲害不了多少吧……遊戲都更新好多輪了。］
網上熱鬧，現場更加熱鬧，會有人大喊：「A神！」
大屏幕趕緊投屏出牧黎，但是牧黎戴了口罩，很多人都失望了，還以為可以一睹A神真容呢。
方回軒看著戴著口罩的牧黎，他拍了拍旁邊的徐離，徐離已經呆了。
「徐離，你不覺得，他忒像牧老師了嗎？」
徐離機械地轉過頭，說：「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ID，A的好友里有個叫哥就是神話，是不是很耳熟？」
這能不耳熟嗎？方回軒的ID就是這個，回想起來，當初牧黎就是用的這個號和他打PK來著。
「牧老師……真是深藏不露……」方回軒不敢再想下去了，這是他發現的牧黎的第二個馬甲……他現在都懷疑他喜歡的弓箭大佬梨子就是牧黎。
方回軒顫顫巍巍拿出手機，打開洛伽藍的聊天框：師父，你認識那個神秘的弓箭大佬梨子嗎？
洛伽藍下一秒就回了他：認識，還很熟，你找他幹嘛？
方回軒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牧黎，吞了吞口水，才打字：梨子是不是牧老師？
洛伽藍的回答讓方回軒整個人都呆了：哎，你知道啊，那你還問我？
「徐離，我的三觀收到了衝擊……」
徐離點點頭：「我也是。」
方回軒現在恨不得在網上說這個牛逼的開服大佬就是他高中老師！但是他也知道這會給牧黎惹來很多麻煩，所以看著網上的一堆猜測，他只能強忍訴說的欲望退了出去。
「好煎熬……」
李椎則死死地盯著A這個ID，他沒想到鄭瑞居然還有後手！A一出來，所有人的關注點偏到一邊了，誰還注意到鄭瑞！這波不僅沒有讓鄭瑞名聲敗壞，結果還給人家漲粉了！
和RNG戰隊的友誼賽開始，牧黎因為喉嚨啞，鄭瑞做了指揮，他和牧黎配合默契，RNG戰隊本來還想放水，沒想到牧黎和鄭瑞這麼猛，態度也認真起來。
因為粉絲這邊能力不均，牧黎和鄭瑞再怎麼強也敵不過對面一個戰隊，最終惜敗了。
網友看著牧黎和鄭瑞的配合，很多玩家又想起了以前被牧黎和鄭瑞支配的恐懼，紛紛網上留言。
［啊啊啊啊夢回開服！不愧是A和祥瑞！］
［當初的我還挑釁他們，最後被他們虐到換號啊啊啊！死去的記憶再次攻擊我！］
［雖然A戴了口罩，但我就是覺得他是個帥哥！］
［發現高中班主任是我偶像怎麼辦？］
［回樓上，偶像就在眼前，那還不好好學習？要是我老師是我偶像，我學習成績一定會蹭蹭蹭往上漲！］
［要是我，偶像濾鏡都碎了好嘛！］
方回軒看著這些回復，想想牧黎上數學課的時候就喜歡點名回答問題，偶像濾鏡的確碎了一地。
他又發了一個問題。
［假如你們發現班主任有很多個馬甲，每一個馬甲說出來都會讓一個圈子的人震驚，你們會怎麼想？］
［樓上怎麼老假設班主任啊，作業太多產生幻覺了是吧？］
［都這麼多馬甲了還來當老師幹嘛？閒的？］
方回軒知道這群網友不會給他答案了，話題總是會偏到一邊，再問他們就覺得他小說看多了。
現場已經到AKP戰隊和他們粉絲的友誼賽了，方回軒看了半天也沒見牧黎，索性放棄了尋找。
牧黎和鄭瑞下了場，沒有回觀眾席，反而是和鄭瑞去了戰隊的候場區。
鄭瑞一路上都在揉自己的左手，牧黎發消息讓下屬送藥的時候帶藥膏過來。
「我們好久沒有這麼淋漓盡致地打一場了。」鄭瑞突然開口，「好像有六七年了吧。」
牧黎點頭，鄭瑞好不容易有了和牧黎獨處的時間，他問起了牧黎的情況：「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牧黎拉下口罩喝了一口水：「在高中教數學。」
「這我還真沒想到。」鄭瑞以前見到牧黎的時候，他的性格已經很沉穩了，他初還猜測牧黎是哪家大少爺出來體驗生活呢。
「你的手沒事吧？」牧黎有些擔憂，但是鄭瑞知道自己手的情況：「沒事，這幾天不用力就好。」
「嗯。」兩人太久沒見，鄭瑞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這個時候下屬發消息說已經到外面了。
牧黎出去把藥膏拿給鄭瑞，鄭瑞也不客氣，直接把藥膏貼貼在左手手腕上。
「今天，謝謝你。」鄭瑞說道，他知道牧黎用A這個帳號，是為了幫他掩蓋手受傷的事實，當初退役都沒有賣慘，現在都要退圈了，他也不想讓粉絲們擔心，這樣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