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莫名其妙地想打死他
於紙毫不在意道:「無妨,只要殿下依舊拿我當朋友,世俗規矩便不會叫我傷心難過。」
應淵立即道:「那是自然!」
兩人相視一笑,又是一杯美酒仰頭一飲而盡。
霓凰看著二人飲酒的情形,若有所思。
蘇澄也在看,看著看著,她突然問霓凰:「你和這個大殿下是不是有仇?」
霓凰點頭:「對,不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蘇澄搖頭:「不是看出來的。」
「是因為我方才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地想打死他。」
她眯了眯眼,「我猜測這情緒因你而起。」
霓凰一愣,「我想殺他的心竟是如此的強烈嗎?竟然還能影響到我的轉世。」
蘇澄好奇道:「他對你幹啥了,叫你這般恨他?」
霓凰凝眉,眼神似是陷入了回憶。
緊接著,蘇澄眼中的景象跟隨霓凰的回憶而變幻。
畫面如玻璃碎裂般裂開。
而後變成粉末消散。
消散的畫面背後是一個演武場。
天兵們個個穿著白衣戰甲,在【霓凰】的帶領下雙雙對決,練習作戰法術。
其中一對打得尤為激烈,兵器碰撞之間,火光四現。
在他們的對比下,其他士兵的打鬥顯得十分小兒科。
蘇澄細細看了一會兒,才看出那打鬥中,五顏六色的特效之下,是應淵和於紙的臉。
他們身上的戰甲和普通天兵一樣。
若非兩人相貌氣質突出,蘇澄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從人堆里找出他們。
霓凰淡淡解釋道:「天帝送應淵來我軍中歷練,他請旨將於紙也帶了過來。」
那邊的應淵和於紙打得難捨難分,周圍的天兵都漸漸停下訓練的動作,呆呆地看他們打。
【霓凰】皺緊了眉頭,表情看上去十分不滿。
她大聲呵斥那些天兵,「都愣著幹什麼?!給我繼續練!」
大家都回過神來,各自練自己的法術去了。
【霓凰】問身邊的屬下:「天帝可有說過,他們要在我這裡待多久?」
屬下表情意味深長:「至少五百年。」
話畢,於紙終於招架不住,被應淵一掌擊倒。
應淵的劍架在了於紙的脖子上,臉上儘是得意。
於紙笑著搖搖頭,眼裡充滿無奈。
應淵朝於紙伸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於紙笑著說:「殿下威武,於紙甘拜下風。」
應淵哈哈大笑,給了於紙一個大大的擁抱。
【霓凰】臉上的不耐煩更明顯了,轉身大步離開。
蘇澄不解道:「他們怎麼你了?為什麼你看上去這麼討厭他們?」
霓凰解釋道:「其他神仙要想進入我的麾下,需要經過嚴格的層層選拔,最終才能成為天兵。」
「但他們是天帝直接降旨塞進來的,我覺得這有失公允,所以不喜他們。」
時光飛速流逝,蘇澄看到,記憶畫面中的應淵和於紙在軍中表現優異。
【霓凰】教給他們的兵法技能,他們一學就會。
兩人迅速成為軍中許多天兵的偶像,深受大家喜愛。
漸漸的,【霓凰】也被他們的能力征服,放下了對這兩個插班生的偏見,對他們的印象也開始扭轉。
很快,魔族出現了,天界就迎來了新的戰役。
應淵和於紙也跟隨【霓凰】上了戰場。
在大大小小的戰役中,他們和【霓凰】配合默契。
幾經生死,【霓凰】和他們成為了好友,打入兩人的圈子。
他們拿下勝仗後,相聚把酒言歡。
只是【霓凰】不勝酒力,常常沒喝幾杯就醉倒,總是遭另外兩個嘲笑。
閒時,他們在多個小世界中穿梭,踏遍每一處的山川河流。
遊山玩水,行俠仗義,品嘗美食。
三人偶爾也會劍拔弩張,但打一架後仍是歡笑。
轉眼兩千年過去,應淵渡劫成為上神。
於紙也在應淵和【霓凰】的幫助下進階神位。
成為於紙神君,鯨妖族有史以來唯一的神。
在這個時候,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願意為對方去死的地步。
【霓凰】不再像初上天界時那般拘謹,謹慎。
她又變回來從前那個張揚肆意,快樂,富有生命力的【霓凰】。
霓凰看著這些記憶畫面,有些失神。
她原以為,滄海桑田,她已忘記許多事情。
但是她沒想到,在記憶深處,仍有這些往事的痕跡。
那些時光,一直都存在於她的記憶中,只是她以為自己不記得了而已。
蘇澄表情似是不解。
「你不是說,於紙是你在天界唯一的朋友嗎?」
「我看你跟應淵不也挺玩得來嗎?他不算你朋友?」
霓凰回過神來,眼神變得有些冷。
「他不配。」
蘇澄挑了挑眉,默默繼續看下去。
天宮。
【霓凰】拎著兩壇酒,大步走進應淵的宮殿,表情很是欣喜。
應是於紙又來天宮找應淵了,她帶了好酒去找他們聚。
踏入院中,眼前的情景讓她的表情瞬間凝固。
與此同時,蘇澄也瞪大了眼睛。
「靠靠靠靠靠靠!!!這是我能看的嗎??」
她身側的霓凰緊抿唇瓣,壓抑著胸腔中強烈的憤怒。
院中神聖的菩提樹下,白衣男子將玄衣男子死死抵在樹上,粗暴地親吻著他。
玄衣男子不願,卻不是白衣男子的對手,難以掙脫他的束縛。
兩人面帶桃紅,相接的肢體之間,是急促而熾熱的呼吸。
那白衣正是應淵,玄衣則是於紙。
【霓凰】大驚失色,手中酒罈摔碎在地,衝過去一把將應淵拽開。
於紙得以脫身,臉色一陣黑一陣白,胡亂用手背抹了抹自己被親得紅腫的嘴,撲過去一拳打在應淵臉上。
「應淵,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他和應淵雖為好友,但是始終沒有忘記尊卑,始終以殿下稱呼應淵。
這還是第一次只呼應淵的名字,可見是真的動怒了。
應淵被打得重重摔倒在地上,表情有些發懵。
他面帶紅暈,一身酒氣,顯然是喝多了。
看清打自己的人是於紙後,他傻笑出聲,「對,我有病。」
說著,他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於紙。
他醉酒後的眼神迷離:「於紙啊於紙,我確實病了,你救救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