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蘇澄的洞府，孫冬陽便迫不及待要往回跑，準備今晚就把仙靈果給煉化了。
他御劍飛在雲端，心情極度興奮，快樂到嘴都咧到耳根了。
如今正在鍊氣期後期，只差一步就突破了。
若是能順利把仙靈果給充分煉化了，說不定能一舉到達築基期中期。
入宗門短短三個多月，他就從毫無根基，一躍到達築基期中期。
他簡直是孫家最有出息的子孫。
十五歲的築基，這就是天才吧！
修煉如此神速，都快趕上當年的小澄師伯了！
顧盛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淺淺飲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覺得這徒弟沒白收。
但是一聽到他要去的地名，便都望而卻步了。
會給他最好的培養資源，把所有的好東西都塞給他。
「師父，近日弟子表現尤為出色，這仙靈果是小澄師伯作為獎賞贈予弟子的。」
「一是查閱典籍，將他需要的資料謄抄整理給他。」
比蘇澄強點的是，他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就回來一次。
顧盛回到洞府後，進屋換了身衣服。
更何況顧盛也不樂意帶拖油瓶。
也不敢跟宗主和長老他們告狀。
顧盛上回打了他一頓之後，就丟下一本劍訣，又去歷練了。
他笑著撓撓頭，「也沒有很快吧，就是每日都會拿出四五個時辰練劍。」
「這些日子，弟子通過給小澄師伯做助手，學到不少和煉丹有關的事情。」
還有長老他們，定會紛紛給他送上賀禮，然後將他視作如今長白宗最有潛力的弟子。
宗主會將他視作長白宗未來的希望。
「只是師父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
「二是整理她寫好的書稿，檢查錯漏之處。」
腦子裡面已經開始幻想，師父見他突破築基期，是如何地驚訝了。
他笑得狗腿，「師父三個月未歸，在外過得可好？可有受傷？」
孫冬陽小心翼翼地說：「第三層剛學完。」
顧盛輕哼一聲，看破不說破。
孫冬陽朝聲音方向看去，差點從劍上摔下來。
「還……還行吧。」
孫冬陽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值在急速增長。
即便有顧盛這個化神期保護，也是很危險的。
「凡是小澄師伯交代下來的事情，無論事情大小，弟子都認真對待，一刻不曾懈怠。」
「尚可。」
他想吃的糕點，只需吩咐一聲，沈樂就會乖乖做好呈上來。
顧盛臉上微不可察的淺笑斂去，眼神迅速冷了下來。
換了話題，孫冬陽暗自鬆了口氣。
師父那張千年寒冰臉，想必也會為他的天賦震驚。
他小心翼翼地繼續說：「弟子知道，仙靈果是稀世珍寶，救命之恩都不一定能換來一個仙靈果。」
已經快趕上當初的蘇澄了。
師弟師妹會將他視作偶像和傳說。
孫冬陽有些緊張，不敢毫無準備就讓顧盛當場校驗。
他如今是長白宗上下，歷練得最頻繁的。
顧盛點點頭，「做得不錯。」
他趕緊解釋：「這真的是小澄師伯送給弟子的！弟子今天給小澄師伯除了一整天的雜草！」
孫冬陽知道這是要考他了，即便他早有準備，但面對顧盛的威嚴，他還是很緊張。
他一臉驕傲，求表揚。
到時候，沈樂那個小丫頭會跪拜在他的腳下，稱他為冬陽仙君。
很多弟子想跟著顧盛蹭點經驗。
孫冬陽眼睛亮了幾分，腰杆挺直了不少。
顧盛本沒什麼表情，聽到這裡，眼尾挑起笑意。
他掏出空間袋，小心翼翼地拿出裡面的閃閃發光的仙靈果，雙手捧給顧盛看。
他搞不懂是為什麼，想道歉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澄師伯的藥田裡的雜草長了腿，能在土裡跑，都狡猾得很，可難除了！」
「除此之外，在劍道、法術、陣法上，小澄師伯偶爾也會指點弟子幾句。」
顧盛眉頭皺了起來，「什麼叫還行？」
孫冬陽支支吾吾地說：「還行就是，還行……」
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收住了笑，但是收不住臉上的喜悅。
於是他又追加了幾句誇獎自己的話。
「你這段時間給你小澄師伯當助手，當得如何？平日都幹些什麼了？」
他越解釋，顧盛的臉越沉得厲害。
顧盛話頭一轉，「就是不知道練得如何。」
孫冬陽看出他不高興，還以為顧盛是懷疑這仙靈果來路不明，質疑他的品行。
出來的時候，孫冬陽端著泡好的茶奉上。
到時候定會誇他，不會再說後悔收了他這個孽徒這種話。
那種地方機遇多，但他們的實力不足以去闖那種級別的險境。
「你呢？為師給你的劍訣學得怎麼樣了？」
「除此之外，還會幫小澄師伯幹些譬如給藥田灌溉、除草，或是收拾屋子，跑腿等事物。」
清涼的風拂著他的臉龐，他似乎已經能看到自己飛升的那天。
「除了學到東西之外，小澄師伯還常常送禮物給弟子，有時候是丹藥，有時候是符紙，還有精緻有趣的機關獸。」
說完他便先一步飛走了，孫冬陽趕緊跟了上去。
「弟子不敢勞累師父，待師父休息好了，弟子再來討教。」
到了那時候，無論他如何喚她，隨便什麼五靈根，小胖子，小短腿，肉糰子，她都不敢生氣。
顧盛淡淡地說：「隨我來。」
孫冬陽這樣想著想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顧盛眉頭沒有鬆開，「學到第幾層了？」
得到誇獎的孫冬陽很開心。
孫冬陽看出他眼底的絲絲笑意，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被肯定了。
「沈樂那小丫頭沒多少力氣，大部分活兒都是弟子乾的。」
不對，到了那時，即便沈樂哭的稀里嘩啦跑去告狀，宗主和長老他們也不敢責罰他。
顧盛挑眉，「比我想像的快。」
他道：「弟子每日會在小澄師伯那裡待上一兩個時辰。」
「對了。」
活潑好動，又皮實，正適合干雜活。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孫冬陽。」
「弟子日夜盼望著師父回來，想求師父指點。」
「弟子在小澄師伯那裡做助手的這些日子收穫頗豐。」
到時候，他就會像師父和小澄師伯一樣，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盡力嚴肅認真地朝恰巧遇上的顧盛行禮，「師父。」
「但小澄師伯因弟子幫他除草而贈弟子仙靈果這事是千真萬確。」
「小澄師伯真的很大方，就連沈樂那個沒有多少貢獻的，也得了他送的東海鯨妖內丹呢！」
顧盛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突然拔高音量，「什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