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絲在說這話時,瞳孔又變成了紅色,身上的氣勢有暴漲的趨勢,看著是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張紫雲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慌張,她很快就告訴自己,伊莉絲不敢的,她一旦動手,會進鎮魂塔第五層。
張紫雲厭惡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什麼噁心的東西,「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真身有多噁心吧!竟還好意思在小澄師伯面前出現。」
「醜陋的靈蛛,也敢肖想小澄師伯?!」
這不是伊莉絲第一次聽人說靈蛛生得醜陋,她原本還不覺得自己的原形有什麼不妥。
她瞳色剔透,蛛腿健碩有力,毛髮烏亮,在靈蛛族中,大家都說她很漂亮。
可是離開盤絲洞之後,便發現,不論是凡界還是修界,對蛛類都十分厭惡,甚至是恐懼。
伊莉絲的紅瞳黯淡了下來,眼眶泛紅,眼中充滿了無助。
張紫雲一行人離開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小澄師伯,我就讓小澄師伯知道你的真面目有多噁心。」
伊莉絲渾身一顫,她現在想起來,阿澄哥哥好像還沒見過她們靈蛛族的真身。
阿澄哥哥是人類,他也會討厭靈蛛的長相嗎?
阿澄哥哥會不會因為這個討厭她?
她不敢往深想,直到張紫雲一行人走遠了,她仍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夜深,幾名弟子鬼鬼祟祟出現在竹林,他們白天剛聽說一則奇聞,便是他們的小澄師伯曾以一己之力將一頭鐘山神馴化成坐騎,讓鐘山神幫他打水送往四大峰主的洞府。
此舉引來了兩隻大鐘山神,將宗門鬧得天翻地覆,大長老的洞府被毀了大半。
他們誰都沒見過鐘山神,但是聽人說是十分恐怖的獸類,都十分好奇,想親眼目睹鐘山神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於是約著在竹林集合,準備去後山樹林一探究竟。
「快快快,趁大家都睡了,我們早去早回。」
「安棟,你傻愣著幹嘛?還不快走?」
安棟看著不遠處坐在一塊石頭上的嬌小身影,問同伴:「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伊莉絲?」
同伴看都沒看,越發催促得緊了,「我們趕緊走吧,被她發現說不定她會告我們狀!」
安棟想了想,道:「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同伴驚訝道:「你幹啥?說好的一起,怎麼又不去了?」
前方有人壓低嗓子沖他們喊:「你們還走不走了?」
同伴又問了一句:「你真不去?」
安棟道:「不去,你們自己小心些,遠遠看一眼就好,別讓鐘山神發現了。」
他這般堅持,同伴也沒再勸他了,披著夜色快步離開了。
安棟走向暗夜中那個小小的身影,還沒靠近,便聽伊莉絲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安棟一愣,他倒是沒有擔心過這個,不過還是走上前說了句:「謝謝你。」
「伊莉絲,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嘛啊?」
伊莉絲抬頭看他,面露疑惑:「你認識我?」
安棟:……
「我叫安棟,和你是一批入長白宗的。」
「之前你在宗門試煉的時候救過我一次,不過你似乎已經不記得了。」
伊莉絲點點頭,沒有說話。
安棟抱著臂,在她面前沉思了一會兒,伊莉絲有些不自在,她疑惑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安棟問道:「你該不會還在為白天的事情難過吧?」
伊莉絲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今天讓她難過的事情,可不止一件。
安棟蹲下身子,讓伊莉絲與自己平視。
「咱們外門弟子的小比中,你哪次不是拿的第一?就輸了一次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
「大不了,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
伊莉絲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謝謝你。」
課上比劍的事情的確令她很難過,但更讓她難過的,其實是阿澄哥哥送給她的劍穗被毀了。
如果阿澄哥哥發現他送她的劍穗不見了,她要如何解釋?
要實話實說,告訴阿澄哥哥,這一切都是張紫雲做的嗎?
張紫雲定會想盡辦法讓阿澄哥哥知道,她的原形長什麼樣子。
安棟托著腮看她,神色複雜,「你這個笑簡直比哭還難看。」
伊莉絲:……
安棟提議道:「要不要咱倆打一架試試?」
伊莉絲:……
安棟強行將她拽了起來,道:「讓我看看你輸得冤不冤枉。」
伊莉絲突然想起,如果不是張紫雲毀了她的劍穗,她此刻本就應該在練習劍分身。
安棟鼓勵道:「快把你的血魔劍拿出來。」
伊莉絲猶豫了一下,將血魔劍召喚出來。
安棟笑道:「看我的!」
他話音剛落,就被伊莉絲身後分身出來的八柄血魔劍給嚇得腿軟了。
他乾笑:「姐,要不還是算了。」
伊莉絲可不管那麼多,「既是你要比的,為何又突然不比了,來吧。」
安棟無奈,凝神念咒,費勁巴拉地最終也只分出四柄劍。
伊莉絲只用了一招,就把安棟給打趴下了。
安棟趴在地上,沾了一頭的草,伊莉絲忙收劍,上去扶他。
她緊張道:「你沒事吧?」
安棟一臉痛苦,唉聲嘆氣,「伊莉絲,你能不能給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點希望?」
「一招就把我給打敗了,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很難堪?」
「還好是大半夜,這裡也別人。」
伊莉絲表情十分歉疚:「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試試,我的劍分身到底是什麼實力。」
安棟揪完了自己頭上的草,拍拍身上的灰,道:「你現在知道自己很厲害了吧?」
伊莉絲沒有說話,一次性分身出八柄劍,的確是很厲害。
一同聽蘇澄講課的內門弟子中,都沒有人做到這個地步。
安棟不解道::「所以你白天和胡圖打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呆成那樣?」
伊莉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當時身體仿佛有千斤重,行動十分艱難,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可能是太想在阿澄哥哥面前表現,所以緊張了吧,算了,我也不清楚我那時候到底是怎麼了。」
她煩躁地撫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又重新坐了下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