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鳳扯扯陽鳳的袖子,兩人都老實了,埋頭站好,不敢再放肆。💝😎 ✋👽
但肖揚敢,他吼道:「你說!」
他本來也是不敢的,畢竟這又是仙君又是千年妖獸的,沒一個是他惹得起的。
但現在是蘇澄的生死關頭,他情緒上頭了,誰都敢吼。
雷降無奈道:「神魂離體的後果你們可有想過?」
這下三個人都冷靜了一些。
神魂離體,是一種極其損傷神魂的做法,若非迫不得已,就連上界神君都不會輕易嘗試這麼做。
陽鳳咋咋呼呼喊道:「大不了就是一死!蘇澄願意為主上而死,陽鳳也願意為蘇澄死一回!」
月鳳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看著點主上的臉色。
雷降果然瞪了他一眼,他沒再敢說話,肖揚也懶得罵他了。
雷降繼續道:「破夢燈只可護魂三日,若進去的人在三日之內無法喚醒蘇澄,那麼他的神魂將會永遠留在蘇澄的迷夢之中,成為夢境的一部分。」
「且這破夢燈,千年內只可開啟一次,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陽鳳驚訝道:「只有一次機會?!」
雷降點點頭:「正是。」
月鳳陷入了沉默,她不怕死,但她怕失敗。
向來果敢的陽鳳,也在『只有一次機會』這句話上,生出猶豫了。
肖揚想了想,認真道:「我去吧。」
雷降:「你已經想好了?」
肖揚點點頭,道:「我與蘇澄是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我們有很多共同的美好回憶,我有信心讓他想起現實世界,想起自己真正屬於哪裡。」
雷降聽到『好兄弟』三個字的時候,陷入了沉思。
他雖然不知道蘇澄為什麼男扮女裝,不過他尊重孩子的想法。
肖揚指著陽鳳和月鳳,道:「而你們,給他的都是針對他,欺負他,利用他,有求於他的記憶。」
「你們覺得,他若是看到你們,想起這帶給他痛苦的現實世界,他還會願意醒過來嗎?」
陽鳳和月鳳都無話可說。
確實,蘇澄在忘塵殿的日子,就沒有一天是快樂的。
雷降看到了肖揚眼中的堅定,拍拍他的肩,道:「好孩子,隨我來。」
肖揚鬆了口氣,在陽鳳和月鳳的注視下,走到房間內的另一張小榻,乖乖躺下。
雷降道:「孩子,本君最後再問你一遍,是否願意入那迷夢。」
肖揚堅定道:「我願意!」
若沒有蘇澄,他早在虛無之空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如今若要他為蘇澄捨命,也不過是把這多出來的六年時光還回去罷了。
蘇澄,他絕對救,必須救。
雷降點點頭,開始啟動破夢燈。
在他的掌控下,破夢燈懸空而起,周身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那金色光芒圍繞著破夢燈旋轉了一會兒,在雷降的咒語念完後,匯聚成一縷火光,點亮了燈芯。
雷降的袖子佛過肖揚的身體,伸手一抓,抓出一個暈頭轉向的透明人。
他直接將那透明人扔進了破夢燈。
隨著金色鑲邊的玻璃旋轉門打開,奢華大氣上檔次的大堂映入眼帘,蘇澄在幾人的簇擁下,回到了公司。
門口的保安向她鞠躬:「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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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小姐沖她露出甜美的微笑:「總裁下午好。」
保潔阿姨眼神慈愛地看著她路過,感嘆道:「真是年輕有為啊!」
蘇澄勾唇一笑,「阿姨,這算什麼年輕有為?等我公司上市了再這麼誇我吧。」
頓時整個大堂的員工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向她投來敬佩的目光。
蘇澄在萬眾矚目中走進了電梯,她對著電梯裡的鏡子捋了捋頭髮,眼神銳利,唇角淺揚。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大開,兩個員工在前面為她擋住電梯門,她昂首挺胸從中間走了出來。
「總裁好……」
一名路過的員工臉色有些古怪,看了看公司裡面,欲言又止。
肖揚上前問:「什麼情況?」
員工眉頭緊蹙,「有人鬧事……說我們是騙子公司,不過……」
肖揚突然提高音量:「什麼?!」
員工急道:「哎呀你小點聲!子琦姐已經去處理了!別讓總裁聽見了以為我們辦不好事!」
然而蘇澄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了過去,突然看了過去,「怎麼回事?」
肖揚剛要解釋,公司內爆發出一個女人驚天動地的吼聲。
「究竟是誰在造謠,說我們是騙子?誰?是不是你!還是你?!」
整個公司都這吼聲靜了下來,蘇澄身邊的人都忍不住去看她的反應。
蘇澄蹙眉:「這誰啊?搞這麼大動靜,要上天?」
這是她的場子!怎麼能有比她更豪橫的人?!
肖揚抱著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還能是誰?楊子琦那個男人婆唄。」
蘇澄面露疑惑:「楊子琦?」
這名字……好熟悉的感覺,雖然不知對方什麼歲數,不知道是為什麼,她一聽這名字,就想喊姐。
說著,一行人已經走了進去。
女人一身乾淨利落的白色女式西裝,突顯了她修長的身形。
她單槍匹馬站在一群人的面前,挨個挨個地問:「是不是你造謠?」
「不……不是。」
被問到的人無一不是縮成鵪鶉一般,試圖降低自己在這女人眼裡的存在感。
旁邊有員工勸道:「子琦姐,算了算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楊子琦吼道:「算什麼算?咱們突破藥業是正經上市公司,這裡有人說我們是騙子,我能忍?」
蘇澄驚訝地看向肖揚:「我們什麼時候上市的?」
她記得就在一個小時之前,肖揚還跟她說,上市指日可待的。
十分鐘前,她還跟保潔阿姨說等她公司上市啊,再誇她年輕有為。
這怎麼就上市了?
肖揚立即點開平板遞給她,一臉淡定道:「就剛剛的事,正準備跟總裁您說呢,被楊子琦給耽誤啊。」
蘇澄一看,上面是一則突破藥業有限公司上市的新聞。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就有一種……一種,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感覺。
眼前的情形不容她多想,因為有個頭鐵的站出來了,他不懼楊子琦的氣場,挺直腰杆道:「我說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