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淨乾笑著挪到她的身邊,小聲問:「小師叔,你沒把長安鎮發生的事情告訴師父吧?」
葉俏直搖頭:「我告訴他幹嘛?我有病啊?」
「他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恐怕你二師叔方才喊的就不是『子琦住手』,而是『大師兄住手』。♨🐚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李真淨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長白宗的幾個人在這邊聊著,外面則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君御終於忍無可忍:「幾位道長,你們聊完了沒有?」
展風流點點頭:「聊完了。」
他拱手一揖,道:「君掌柜,在下乃長白宗二長老展風流,我門中後輩性子有些急,還請掌柜見諒。」
君御看向店內被毀壞的那堆桌椅板凳,以及那些倒地不起的打手。
他冷哼道:「二長老,閣下的弟子,打傷我這麼多人,只是性子有些急?」
展風流剛要數落楊子琦兩句,楊子琦搶先一步,大聲道:「師父,是他們先動的手!」
李真淨點頭如小雞啄米。
展風流點點頭:「幹得不錯。」
君御擰眉怒道:「二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展風流淡淡道:「你們動手在先,我徒弟還手在後,她只是在保護自己,做的有何不對?」
楊子琦揚起下巴,沖他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
幾人在長安鎮百姓的圍觀下扯皮,另一邊的肖揚,正悄無聲息地在珍品閣中四處搜尋。
他穿了珍品閣夥計的衣服,只是他身姿筆挺,體態不凡,就算不看臉,放在人堆里很難不引人注目。
雖然有楊子琦他們在前面吸引眾人的注意,但他依然需要時刻注意,不能被人察覺他的行動。
迎面走來的是往日常欺凌他的幾個夥計,他迅速背過身去,躲過了他們。
拐過幾個彎,管事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他正在集結人去前廳幫忙收拾散架的桌椅板凳,目光掠過肖揚的方向,有了瞬間的遲疑。
管事是個眼尖的人,且又過目不忘,只要是來過珍品閣的人,他都記得人家的相貌和姓名。
更何況肖揚這個曾與他日日共事的人?
恐怕只需一個背影,便能認出那是他。
「喂!站住!」
管事果然注意到了肖揚的身影。
肖揚站在原地,不知該不該動。
若是轉身,此行的目的會被管事一眼看穿。
若是快步離開,管事會更加警覺,立即召集所有人抓住他。
就在他躊躇之時,一個帶著哭腔的清脆聲音響起:「管事大人,咱們店裡還有療傷的丹藥嗎?我哥他傷得太重了!」
管事回頭,看到那眼中含淚的女子,又朝受傷的打手那邊看去,果然看到小蝶的大哥,受了不小的傷。
他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女子,道:「小蝶,你先別急,我這邊正忙著,沒時間帶你去倉庫,你自己去找找。」
小蝶收下鑰匙,一臉感激:「多謝管事大人!」
管事搖搖頭,「去吧。」
處理完小蝶的事,他再回頭去找那個背影,人卻已經不在那裡。
肖揚拐進另一條迴廊,重重鬆了口氣,一轉頭,一張熟悉的臉就站在他正面前。
他有些不自然地打了聲招呼:「小……小蝶。」
小蝶道:「肖公子,你是不是想找那位救走你的公子?」
肖揚僵著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回來拿我落在店裡的東西。」
小蝶急道:「你別裝了,我知道他在哪兒!」
她直接抓起肖揚的手,拉著他快步跑了起來。
最後,她停在了那個被稱為珍品閣禁地的地方。
她指著那裡,道:「我發現掌柜最近常常去禁地,而且都是在肖家遇到麻煩之後,定是因為家主就在那裡。」
肖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他找了這麼長時間,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們進了虛無之空,那誰人能找得到?
他激動得對小蝶連連道謝:「謝謝你小蝶!」
說完他轉身要朝那房間走去,小蝶忙拉住他,擔憂道:「肖公子,你一個人對付得了家主嗎?」
肖揚搖搖頭,「不管怎麼樣,我要先見到他再說。」
蘇澄分明在救出他的師兄之後便能離開,卻要等肖炳台回來,和他面對面較量。
無非就是想為他報仇,他都聽人說了,這小子竟在肖家大院放出豪言壯語,說要把肖炳台的靈根挖出來給他當球踢。
真是又好笑又好哭……
自聽到這一句話起,肖揚就暗自下定決心,今後蘇澄就是他一輩子的好兄弟。
他就算是死,也要把蘇澄救出來。
小蝶嘆了口氣,「那好吧……」
「我哥受傷了,我還要去照顧他,我就先走了。」
肖揚點點頭:「你走吧,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
他深深看了眼那道關著虛無之空入口的門,轉身大步走了過去。
那門上有結界,需要肖家特質的令牌才能通過。
他曾是肖家人時,也有一塊令牌,只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用。
他拿出那塊令牌,放在結界上試了試,結界毫無反應。
果然,此處的結界被重置了,他這塊令牌已經沒用了。
而他如今就是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廢人,除了這塊令牌,就沒有其他的手段了。
肖揚不甘心,他想到肖炳台對蘇澄那瘋癲痴迷的模樣,他就恨得牙痒痒。
若肖炳台把蘇澄藏到了虛無之空之中,那就意味著,蘇澄已經在裡面和那個變態相處了八年之久。
整整八年,他不敢想像,蘇澄如今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肖揚無計可施,拿著令牌,上去再試了一次。
只見那結界上,一道金光綻放,那堵無形的結界牆自動開啟了。
他驚喜道:「成了?!」
「廢物,讓開。」
一個嫌棄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接著,他便被人撞了一把。
肖揚一抬頭,一個剛收劍的玄衣男子先他一步進了房間。
肖揚懵了,所以結界不是被他的令牌打開,而是被這人破的?
他還沒來得及問這人是誰,接著又被人撞了一把。
這次進去的是個姑娘,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肖揚驚訝道:「上官姑娘,你怎麼在這兒?」
接著又有一男一女兩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白衣女子一進來就打量著這扇門,譏諷道:「肖家的結界,不過如此。」(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