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八:「對了,正好,傳聞南宮家的大小姐,最是喜歡這樣小巧玲瓏,圓潤可愛的觀賞獸。」
「公子您若用這隻小獸去做敲門磚,定會事半功倍。」
「只是事成之後,公子莫要忘了在下的指路之恩。在下要的不多,公子看著給幾個意思意思就行。」
顧盛毫無預料地瞪了過去「你敢打靈兒的注意?!」
他五官硬朗,本就是大男主的氣場,再加上又有金丹期的修為,瞪起人來很有壓迫感。
劉老八當即就慫了,「在下胡言亂語,公子就當沒聽見,在下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就一溜煙跑了。
蘇澄這下知道劉老八為什麼坑蒙拐騙還能全須全尾活到如今了。
這看人臉色的本事實在非凡。
稍有一丁點的不對勁,就直接開溜了。
顧盛把籠子提到自己眼前去看蘇澄。
蘇澄一看他這張臉就生氣,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吧頭轉了過去。
顧盛又將籠子轉了個面,強行讓蘇澄面對著他。
他輕聲哄道:「靈兒,別生氣了,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把你送給別人的。」
「我答應你,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會永遠陪著你。」
蘇澄只想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你哪隻眼睛看著老子想跟你待一塊的?
但是她現在只會發出吱吱聲,罵了他也聽不懂,就相當於白罵,那她何必去費這個力氣?
於是蘇澄又轉了轉,用屁股對著顧盛,默默閉上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
顧盛去了幾家當鋪,店家給的價格都不是很合他心意。
他本來都打算回客棧了,最後卻在一個茶點攤子上,無意得知珍品閣將要拍賣會的消息。
據說珍品閣的拍賣會上常常會出現一些珍稀靈草,高階靈丹,靈器、法器之類的東西。
他手上的靈植,恐怕只有在那種地方,才能賣出最好的價錢。
……
珍品閣後台。
中年男人將一個木桶和一柄刷子扔到角落身穿下人服飾的年輕人面前,道:「肖少爺,麻煩你去把這些名單上的靈獸都清洗一遍。」
他雖稱對方為肖少爺,口氣卻並無半分敬意,這稱呼更像是調侃。
周圍共事的下人都忍不住相視一笑。
「肖少爺?他算哪門子的少爺?」
「老七,你還是直接叫他肖揚吧,聽著舒服點。」
說這話的人沖這邊的人喊了聲:「喂,肖揚,麻煩你幫我把去年沒上的拍品整理一下,我待會兒有點事要忙,謝了啊。」
「你能有什麼事?」
「我點了葉子樓的戲,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啊?」
「你有這閒錢?」
……
幾人的對話漸行漸遠,肖揚看了眼他們的背影,回頭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
老七道:「他的事我不管,這些靈獸你必須在今天之內清洗完。」
「這是家主親自選定要在後日上拍賣會售賣的,不得有失。」
肖揚定定看著他,沒有說話。
老七不悅道:「你看什麼看?」
肖揚緩緩開口:「管事沒有讓我做這個。」
老七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眼神充滿威脅,「你到底做不做?」
相較之下,肖揚看上去無比平靜,他輕飄飄說了兩個字,「不、做。」
老七力大如牛,一隻長滿老繭的大手拍向肖揚的腦袋,將他的頭按進了木桶之中。
肖揚整個腦袋都被淹入水中,難以呼吸,他整個人都激烈掙紮起來。
老七斜眼瞪著他:「這下做不做?」
「嗯?做不做?」
一場沒有意義的反抗。
木桶和肖揚都倒在了地上。
老七高喝一聲「自己把地板收拾乾淨!」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過了一會兒,管事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肖揚後,趕緊快步上去將他扶了起來。
「肖少爺,快起來!」
肖揚揮開他的手,冷冷道:「我已經不是肖家人,別叫我肖少爺。」
管事一臉無奈,「肖公子,你這又是何苦?你若是能說出那人的下落,何至於落此下場?」
「這都六年了,你還不打算鬆口嗎?」
肖揚臉上沒什麼表情,「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管事幫他一起收拾起地面的水漬,邊收拾邊道:「你好歹也是家主的堂弟,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只要你說出來,家主定會開恩,重新將你記入族譜,你就不會日日受這折磨了。」
肖揚心中不禁冷笑,「堂弟?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
「肖炳台那個人他有心嗎?他懂什麼是血脈相連嗎?」
「周叔在肖家做事幾十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只不過勸了他幾句,他說殺就殺。」
管事忙捂住他的嘴,「肖公子慎言!」
他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之後,嘆了口氣。
「周掌柜的事,你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千萬別當著其他人的面說。」
「做家主的,沒有願意聽人說他無情的。」
肖揚冷笑:「你覺得他在乎別人怎麼說他?」
他提起木桶,繞開管事離開了,管事站在原地,眼中滿是無奈。
肖家大院。
一名奴僕穿過迴廊,走到深處的主屋,上前稟報:「家主,外面有人來找肖少……肖揚。」
「來人一男一女,自稱長白宗人,是受肖揚的故人所託前來。」
坐在上首逗弄一隻籠中雀的面具男子抬頭,心不在焉道:「故人?他能有什麼故人。」
「隨便打發了吧。」
這新得的靈鳥他還沒取名字,忙得很,哪有功夫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奴僕依吩咐,出去給外面的人回話:「肖家並無肖揚這號人,小道長還是去別的地方尋吧。」
李真淨撓頭,「不對啊,長安鎮不就這一個肖家嗎?我沒記錯啊,小澄師弟說的就是長安鎮肖家的肖揚。」
站在一邊的上官朵朵不耐煩道:「真淨師弟,我們都在此處耽誤快半個時辰了,還是先回去跟七師叔匯合吧。」
李真淨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小澄師弟要幫他辦好這事。」
上官朵朵冷哼道:「蘇澄可真厲害,人都死了,還勞你們這般惦記。」
李真淨臉色頓時就變了,「你胡說什麼?小澄師弟沒有死!」
那邊正準備離開的奴僕,亦是神色微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