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此刻的形象,在李真淨的眼裡,就跟冒著金光一樣,看上去無比的高大。👊♘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這就是他的七師弟啊,永遠是那麼的堅強又自信。
他吸了吸鼻涕,認真道:「好!師兄相信你!」
楊子琦一下子就從粉色泡泡白日夢中醒了過來,「不行!」
「葉展峰到底是元嬰期的高手,雖然只和金丹期巔峰差了一個小境界,但你們之間的差距卻是天差地別!」
「而且你剛從洗髓煉獄裡出來……」
蘇澄估摸著時辰,比試應該快要開始了,她沒時間跟楊子琦理論了。
她打斷道:「子琦師姐,先不說了,我是第一個上場,再不過去就來不及了!」
李真淨他們也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此時的天玄宗大廣場人聲鼎沸。
墨長生想見李宗主,卻被人攔住,沒法上台。
「讓開,我找師父有要事相商。」
那名攔他的弟子臉色為難,「大師兄,就是宗主師祖吩咐不讓您上去的。」
墨長生面露驚訝,「師父還說什麼了?」
「師父說,有什麼比試結束後再說,讓你安心準備下一輪比試。」
「還說……」
墨長生忙問:「還說什麼?」
「還說,只許勝,不許敗。」
墨長生眼中溢滿失望,轉身離開,背影看上去十分失落。
這時,比試台上響起一聲洪亮的銅鑼聲,「第一場,長白宗蘇澄,對陣赤落宗葉展峰。」
台下一片譁然。
「我的天,那個禽獸不是被關進天玄宗的洗髓煉獄了嗎?他居然還有臉出現?」
「什麼禽獸?你不知道嗎?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個蘇澄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的?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是這樣的……」
事關赤落宗,幾人的議論聲不敢太大,腦袋湊腦袋,討論起蘇澄被冤枉的事情。
「真的豈有此理!這也太欺負人了!」
「那個仇殺……那東西也太變態了吧?怎麼會想到這種法子污衊人?」
「對啊,他圖什麼?」
「哎呀,變態嘛,就是有病唄,誰知道他圖什麼。」
「不過那個柳芸芸也真是沒下限,居然為了一瓶聚靈丹,就脫衣服給別人看。」
「真是太不要臉了!」
……
這些人不敢大聲議論赤落宗,但是修煉之人五感靈敏。
這些閒言碎語還是多少傳到了赤落宗弟子的耳朵里。
聽著這些話,柳芸芸整個人都在發抖,臉都快埋到地里了。
張昭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安撫她。
「芸芸師姐……」
柳芸芸紅著眼低喝一聲:「你住嘴!」
她天資不足,又沒什麼背景,只能靠丹藥這種外力輔助修煉。
否則恐怕再修煉個幾百年都難有精進。
若不是沒那麼多靈石買丹藥,她也不想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她不過是想變強,不被人看不起,不被人欺負,她有什麼錯?
宗主也是心狠手辣,不僅收走了她辛苦換來的靈石和丹藥,還用酷刑害得她跌了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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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才築基,現在又回到了練氣期。
而這一切,都怪仇殺壁這個無恥之徒!
她仇恨的目光看向仇殺壁,沒想到這人竟絲毫沒有羞愧的表現。
仇殺壁刷的一下就站起來,怒指著周圍的人,吼道:「你們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們的嘴!」
他身邊的同門都將他拉了下來,好言相勸:「算了大師兄,消消氣消消氣。」
「您大人有大量,跟這些雜碎計較什麼?」
仇殺壁沖開口的那人甩了一巴掌,「你還有臉說?」
「要不是你隨手把留影石給扔了,那東西怎會被南宮楚楚那個賤人撿到?」
「我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全都怪你!」
那些討論八卦的人皆是一驚。
「嘶——還真有留影石這回事!!!」
仇殺壁扭頭又是狠狠一瞪,這些人都不敢再說話。
看台上的神夢宗蘇宗主對著仇殺壁的方向搖搖頭,閉上了痛苦的眼睛。
這時葉展峰已經上台了,只是他對面的位置空蕩蕩的。
仇殺壁有些著急,他拖著受傷的身體也要出來,為的就是看蘇澄死。
要是蘇澄棄賽了可不行。
蘇澄遲遲沒有出現,孤飛雁冷笑:「謝宗主,這小子怎麼回事?到底還來不來了?」
「若是不來,便是棄賽了。」
謝道也有些著急,其實蘇澄在洗髓煉獄待了三天,以受傷為由棄賽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這些小瞧長白宗的人,可都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呢。
蘇澄這時若不站出來狠狠打他們的臉,那這趟宗門聯盟大比,他們來得也太窩囊了。
打不過也不要緊,氣勢上不能輸。
至少要露個面,否則那些人還以為他們這是怯戰,那也太讓人看不起了。
「李宗主,可否再等等?」
李宗主笑道:「時候還早,無妨。」
張岳松在看台上坐立不安,他好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謝道用眼神制止了。
他不明白這臉面有什麼好掙的,丟人就丟人吧,哪有他徒弟的命重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按比賽規定,超過一刻鐘還不出場,便算作棄賽。
「我看蘇澄就是怕了,畢竟他師姐前幾天剛在葉展峰手上慘敗。」
「不過對手是葉展峰的話,害怕也不足為奇。」
「只是連露面都不敢的話,也屬實是窩囊了些。」
「話不能這麼說,蘇澄被關進洗髓煉獄足有三日之久,今天才被放出來,想必此時已經身受重傷,能不能動都是個問題。」
「或許只是傷勢不允許他露面,未必就是怯戰。」
說這話的是天玄宗的弟子。
旁人只是聽過洗髓煉獄的厲害,對其威力並無具體的概念。
只有他們天玄宗的弟子才知道洗髓煉獄究竟有多可怕。
因此他們很能理解蘇澄為何沒有出現在這裡。
「說起蘇澄受了傷,我這便要說句公道話了,讓蘇澄以這個狀態對陣元嬰境的葉展峰,是不是有失公正了?」
「很難說這裡面有沒有人從中作梗啊。」
「嘖嘖,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
「呵,這些大宗門啊,仗著他們有實力,何時在意過吃相這回事?」
南宮楚楚心中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只是她身為天玄宗的弟子,是萬不可將這些話說出來的,只能暗自為蘇澄著急。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墨長生默默咬緊了後牙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