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懵了:「你幹啥?」
顧盛沒好氣道:「你這瘦胳膊細腿的,怕是一陣風能給刮跑。💥🎯 6➈şℍ𝓾ⓧ.ᑕᵒм 👣🍓」
這時,陣陣粗重的呼吸從四面八方向他們靠近。
他們眯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去看。
然後便看到,五頭壯碩的獅子,在朦朧的沙霧背後走了出來。
竟都是金丹初期的妖獸,修為比他們整整高出一個大境界。
顧盛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蘇澄反抓住他的手,「小師弟,別害怕,師兄保護你。」
顧盛皺起眉頭,不悅道:「誰要你保護了?顧好你自己吧!」
蘇澄嚴肅道:「我沒跟你開玩笑,等會兒我引開這幾隻妖獸,你找機會逃。」
顧盛詫異地看著蘇澄,似乎在判斷她這話的真實性。
蘇澄發現這小子有點容易被感動,趕緊補充了一句:「你太菜了,留在這裡,只會拖累我。」
顧盛緊咬牙關:「那就多謝師兄了。」
蘇澄點點頭,提著霓裳金羽,就朝其中一頭妖獸沖了過去。
邊打邊跑,把五頭妖獸引走了。
但劍到底是近身搏鬥,不適合用這個單人打團。
於是蘇澄一會兒火球術,一會兒冰錐術,各種學來準備回去用來創業的法術,全都使了出來。
雖然對這幾隻金丹期的妖獸而言,這些基礎法術就傷不到它們。
但是它們的皮毛都不可避免地被燒壞了。
那五隻妖獸乃是沙漠地獅,出了名的愛美,對自己的皮毛視若珍寶。
蘇澄燒了它們的皮毛,可以說是觸到了逆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撕了蘇澄的。
蘇澄的目的是引開妖獸,找個沒人的地方作死。
豈料她沒跑開多久,就遇到了一個熟人——墨長生。
蘇澄驚訝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墨長生原本在找天玄宗的同門,但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這會兒看到她被五隻金丹期的妖獸追著跑,也是嚇了一大跳。
他沒有多想,抽出劍就追了上去。
「我前來尋我同門。」
蘇澄轉頭一看,少年銀色鑲邊的白衣衣擺飄揚,看上去很飄逸,一點都沒有逃命時該有的狼狽。
「你是說,除了你,還有其他人進來?」
墨長生如實答道:「不錯,都進來找你了。」
蘇澄:……
面對身後那五頭金丹期修為的妖獸,墨長生眼底沒有多少波瀾,表情是一如往常的冷靜。
他面無表情地問蘇澄:「你是怎麼惹到他們的?」
蘇澄道:「不關你的事,你忙你自己的去。」
墨長生挑眉:「你搞得定?」
蘇澄忙道:「對,你走,請讓我獨享經驗。」
以墨長生的修為,雖然一下子干不掉這五隻妖獸,但帶走一隻的實力是有的。
為了確保回家的事萬無一失,這種降低死亡概率的事情要不得。
墨長生果真很配合地停了下來。
蘇澄扭頭沖他笑著揮手,大聲道:「謝了啊兄弟!」
等再跑遠了些,蘇澄便放心停了下來。
五隻沙漠地獅紛紛露出獠牙。
它們一秒都不想多等,追上蘇澄的瞬間便齊齊沖了上去,仿佛恨不得將蘇澄撕成碎片,
其中一隻沙漠地獅,上來就是一口將蘇澄的一條胳膊給扯下來吃了。
另一隻沙漠地獅,則撕了蘇澄的另一條胳膊。
蘇澄低頭看了看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有點想吐。
她是不疼的,但畫面衝擊力有點大。
算了算了,為了回家,暫時忍一忍吧。
於是蘇澄假裝掙扎著逃跑了兩步,又被一隻沙漠地獅叼著腿拖了回去。
她一轉頭,一隻沙漠地獅的血盆大口朝她的臉撲了過來。
肉食動物的口氣簡直和生化武器沒什麼區別,蘇澄被沙漠地獅嘴裡的味道熏得差點當場回家。
再忍忍吧。
她平靜地看著沙漠地獅的這張臭嘴,做好了被一口去頭的準備。
然而就在那張嘴包住她頭顱的瞬間,眼前的沙漠地獅突然消失不見。
準確地說,是五隻沙漠地獅全部消失了。
蘇澄疑惑地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然後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並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剛剛經歷的災難,仿佛只是一場夢。
這時,不遠處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緩緩向蘇澄走來。
女子一襲紫色半臂紗裙,裙擺在風中飄揚,宛若一副生動的神女圖。
她嬌嫩的玉足赤裸著踩在沙漠上,一路無聲無息。
女子未張口,卻有空靈的聲音傳出。
「你是如何識破我的幻術的?」
蘇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就怒了:「你他媽逗我玩兒呢?」
她忙活了半天,跑得一身汗。
突然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擱誰誰不生氣?
眼前的女子也是一愣。
她萬萬沒想到,這人得知一切都是幻術之後,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子,你很有意思。」
蘇澄蹙眉,「你很沒意思。」
女子伸出纖纖玉手,掩嘴一笑,一顰一笑盡顯風情。
「那我給你看個有意思的?」
蘇澄直接道:「我不看。」
說完她轉身就走。
繼續上路,上西天的路。
女子柔軟的身軀微微前傾,一陣風似的,轉眼飄到了蘇澄的跟前。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那兩個小情人現在怎麼樣了?」
蘇澄滿臉問號:「啥?」
「小情人?還兩個?」
女子臉色頓時就變了,變得無比的陰冷。
「你也這般善良,還會裝無辜,難怪招男人喜歡。」
蘇澄更不懂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女子冷哼一聲,「你不用狡辯,我有證據。」
她抬手一揮,一塊水幕浮現在二人眼前。
水幕一分為二,同時映出兩個不同的畫面。
一個是顧盛,一個是墨長生。
兩人都在她被咬『死』的地方,獨自對付著五隻沙漠地獅。
即便墨長生有些金丹期的修為,但畢竟寡不敵眾。
在五隻沙漠地獅的面前,他的身影是如此的渺小。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一招一式都拼勁全力,足以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怒。
他渾身上下都是傷,身上的白衣早被鮮血染紅,卻依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