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和小白都道:「可以!」
小藍花也不情不願地說了『可以』。
她雖然捨不得那些寶物,但是比起活命,她還是選擇活命。
蘇澄卻道:「不可以!」
她還就不信邪了,這死她今天必須堅持作完。
所有人震驚地看向她,傑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見別人都在看蘇澄,所以他也看。
蘇澄解釋道:「畜牲說的話不可信,你們把東西交上去了,它肯定反悔。」
「還是殺了它,以絕後患!」
她轉頭看向小龜龜獸,舉劍就要衝:「臭烏龜,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慢著!」
肖陽反應又慢了半拍,還沒伸手去攔,蘇澄就沖了出去。
一人一龜又打了起來。
蘇澄從沒打得這麼瘋過,可以說是將全身力氣都用在了劍上。
最後更是連劍也扔了,直接上去肉搏。
小龜龜獸忍無可忍,氣得身上的鱗片都豎起來了,冒著綠光的眼睛都快生出火星子了。
其他人都懵了,尤其是傑瑞,他是最懵逼的。
剛剛明明都已經有和解的趨勢,都停下來好好商量了,怎麼又打起來了?
小白急了,他感覺蘇澄快被打死了,突然衝上去抱住蘇澄的腰,想把她拉回來。
大喊:「阿澄哥哥!快住手啊!」
但是蘇澄已經跟走火入魔了一樣,完全不受控制。
小白拉不動,肖陽反應過來,衝上去抱住小白的腰。
就這樣,三個人串葫蘆一樣,總算把蘇澄給拽回來了。
蘇澄急了:「撒手!」
「再不撒手!我連你們一起打!」
小龜龜獸沖他們怒吼一聲,一個龐大的金色龜龜虛影沖他們張開血盆大口,又消散在空中。
所有人都被它吼得暈頭轉向,都耳鳴了都。
小龜龜獸怒道:「無恥人類!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們!」
小藍花的修為太低,承受不住這樣強大的氣勢,被迫變回了原形。
其餘人則都被震得站不穩,摔倒在地上。
小白見小藍花好像有些不對勁,趕緊把它撿起來,裝進懷裡。
所有人都被震懾到了,除了蘇澄。
她麻溜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猖狂地沖小龜龜獸道:「有種你就來!」
肖陽這回早有準備,看到蘇澄有爬起來的苗頭,他就準備好了。
在蘇澄還沒衝出去的時候,就攔腰抱住了她。
肖陽算是看出來了,蘇澄今天這是跟這隻海獸槓上了。
但他們畢竟是一個陣營,不能起內訌,只能和她站在一起。
否則本來可以談判的事情,就因為他們意見不統一而變得被動了。
他咬牙道:「前輩,你也看到了,我這朋友是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龜龜獸不屑,嘲諷道:「就憑你們?」
蘇澄蹦起來大聲道:「有種跟老子!」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肖陽捂著嘴又扯回來了。
他道:「如果現在在其他地方,我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
「但現在這是在你的體內,我想,若要我們鐵了心要和你同歸於盡,還是做得到的。」
他就不信了,這龜龜獸修煉到這個境界,就差臨門一腳就飛升了,會捨得死。
果然,龜龜獸猶豫了。
法寶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東西沒了再收集就是了,哪有命重要?
他無奈嘆了口氣,沒好氣道:「寶物我不要了,你趕緊帶著他給我滾!」
蘇澄大聲道:「肖陽你別信它的!它肯定在騙你!」
「一旦我們出去了,它就會殺了我們!」
「那麼多寶物,它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
龜龜獸氣到渾身抽抽,「我在此許下天道誓言總可以了吧?!」
「我向天道發誓,你們出去之後我絕不傷你們分毫!」
肖陽都無語了,把一個大乘期巔峰的高手逼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他忙道:「多謝前輩。」
說著,他便拿出一根剛才準備好的繩子,把蘇澄捆了起來。
這繩子不是凡物,而他的修為又在蘇澄之上。
因而用這繩子讓蘇澄安分是綽綽有餘。
蘇澄怒道:「肖陽!你有病吧?你不去捆那個畜牲,跑來捆我幹嘛?」
小龜龜獸看到那條本屬於它的繩子,本就心情不好。
聽蘇澄還在挑釁它,整個龜都不好了,怒吼:「還不快滾!」
肖陽點頭哈腰:「是是是,我們這就走……」
蘇澄不悅道:「你跟它一個畜牲講什麼禮貌?」
肖陽快被她氣瘋了:「你給我閉嘴!!!」
就連小白也覺得應該把蘇澄捆起來。
於是在一旁安撫道:「阿澄哥哥,你先忍忍,等我們出去了再放開你。」
蘇澄蹙眉:「你現在到底是誰的鶴?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小白小臉一紅,「我當然是阿澄哥哥的鶴了……」
蘇澄沒有皺得更緊了,「你臉紅什麼?」
幾人終於出來了,龜龜獸也解脫了,在他們出來的瞬間,就頭也不回地遊走了。
蘇澄再想去追也來不及了,瞪著肖陽道:「還不趕緊把老子鬆開?」
肖陽『哼』了一聲,給蘇澄鬆了綁。
等在白沙灘上的鮫人看到蘇澄等人都從龜龜獸嘴裡出來了,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琉夜興奮得臉都哄了,「是阿澄!她沒有死!」
族長抬頭:「真的嗎?蘇小友還活著?」
看到蘇澄在沖他打招呼,他瞬間老淚縱橫,有種自己的孩子化險為夷的感覺。
他顫顫巍巍對著大海跪拜,高呼:「深海保佑!」
其他鮫人也紛紛學著他的動作,高呼:「深海保佑!」
只有眼尖的茉茉,看到蘇澄似乎受傷了。
想想也是,從龜龜獸的嘴裡死裡逃生,沒斷胳膊斷腿已經是萬幸,怎麼可能一點傷都沒有呢?
茉茉感到揪心,暗自下定決心,等她成年之後,變得強大起來,就化身男鮫,出去找蘇澄。
到時候,她要時刻守護在蘇澄的身邊,不讓她受一丁點的傷害。
對此毫不知情的蘇澄有些感慨,她沒想到鮫人會一直在這裡等著她。
他們相識不過十幾天,竟就結下如此深情厚誼,真是如同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