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炳台震驚，「阿澄是女子？」
掌柜搖搖頭：「不可能，這小子雖然長得像女子，性格是沒有半分像女子的。」
肖炳台臉上的呆愣漸漸消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可不一定。」
「可是阿澄為何要扮作男子呢？」
掌柜忍不住道：「公子，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小子只不過是為了搪塞鮫人族長的？」
肖炳台蹙眉：「不可再叫阿澄『小子』。」
掌柜：……
族長聽了蘇澄的理由，一愣，「這……」
若琉夜還沒有成年，倒是可以為她化身男鮫。
可是如今琉夜早已成年，性別一經確定，是沒法改變的。
躲在門外偷聽的琉夜沉不住氣了，直接沖了進來，大聲道：「爹！我不在乎他是男是女！」
蘇澄震驚：「……我在乎！」
族長額頭突突跳，說實話，女兒如此恨嫁，他是挺尷尬的。
他呵斥道：「琉夜，不可胡鬧！」
琉夜委屈巴巴，她生得貌美，眼中含淚，鼻尖泛紅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蘇澄看了真是不忍心讓她傷心，只是她志不在此，總有一天是要回家的。
她回家的條件是死，但她死了會帶走琉夜的命，她總不能為了回家，白白害了人家琉夜。
她眼神淡漠：「公主，請不要強人鎖男，我不喜歡你。」
琉夜不解：「為什麼？」
她在鮫人一族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沒有人不喜歡她。
這個人類為什麼不喜歡她？
一定是因為他們還不夠了解！
「你不喜歡我，只是因為我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
「只要你和我多待一段時間，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族長：……
這是我的女兒嗎？應該是吧，可好像不是啊！
我高貴矜持的小公主啊，你去哪兒了？
蘇澄憋了半天，艱難地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有了丈夫和孩子。」
既然性別抵擋不了公主的愛，那就只有道德約束了。
鮫人族純良，總不至於破壞別人家庭吧。
肖炳台震驚，「什麼？！」
很快他又恢復平靜，笑道：「阿澄也真是的，為了搪塞這個鮫人公主，真是什麼謊話都編得出來。」
掌柜忍不住道：「萬一他這次說的是真的呢？」
肖炳台道：「怎麼可能，阿澄還如此年輕，怎可能已經嫁作人婦？」
「說她已經有了孩子，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琉夜感覺天都塌下來了，眼淚奪眶而出。
族長忙吩咐人把蘇澄帶下去，找一間客房給她住，然後去安慰他的小公主了。
蘇澄想從族長這裡打聽取出鮫珠的辦法，但眼下情況，估計族長是顧不上她了。
她很無奈，只好跟著幾名侍女，去了族長分配給她的客房。
客房裝飾得很豪華，看得出這個族長已經沒有責怪她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亂糟糟的心情，坐下來召喚小秘。
【小秘小秘。】
小秘很欣喜：【蘇澄，你從綠麒麟手上逃出來了啊？真是後生可畏。】
蘇澄服了，她不悅道：【我從綠麒麟的手上逃出來是第99章的事情，現在已經第105章了，你注意力能不能集中一點？】
小秘傲嬌地『哼』了一聲，【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我醒著幹嘛？】
它很快就發現蘇澄所處的環境十分的陌生，好奇道：【咦？你這是在哪兒？】
蘇澄道：【鮫人族棲息地。】
小秘震驚：【鮫人族？！】
【那個傳說中渾身是寶，被三界覬覦的鮫人族？】
【鮫人族避世數萬年，鮮少有人知道他們的所在，就連玄天子上神都不知道，你又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蘇澄長長嘆了口氣：【這個說來話長……】
小秘等著她的下文，她卻說：【所以就先不說了。】
小秘想罵人，但它身為天玄子上神親自編纂的秘卷，是萬萬不可作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情的。
蘇澄道：【我現在遇到大麻煩了，朋友，我需要你。】
小秘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所以很快就不氣了。
它道：【說吧，出什麼事了？】
蘇澄道：【我吃了鮫人族的鮫珠。】
【但此事非我所願，我想把這東西取出來。】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小秘震驚，【鮫人族的鮫珠乃是鮫人的心臟，這東西是怎麼到你嘴裡的？！】
蘇澄：【別人硬塞的。】
小秘不信，【你莫不是當我傻？鮫珠如此重要的東西，誰會隨隨便便給人吃？】
蘇澄咬緊後牙槽，忍住不發火。
【這不是重點，你愛信不信吧。】
【我就是想知道，該如何把這東西取出來。】
小秘道：【抱歉，我不知道。】
【雖然天玄子上神對鮫人族十分感興趣，但並未來過鮫人族棲息地，所以不了解鮫人族的事情。】
蘇澄怒道：【他堂堂一個上神！連這都不知道！】
小秘不樂意了，【放肆！你竟敢對天玄子上神不敬！】
蘇澄懶得跟一個秘卷計較，不顧小秘在她腦子裡喋喋不休，眼一閉，倒頭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蘇澄感覺到有人影躲在角落裡窺探她。
她直覺是茉茉那個小鮫人，於是試著喊了聲：「茉茉？」
茉茉緊張地從角落裡走出來。
她有些慌亂，「我……我聽叔叔他們說，你不願意和公主成親，還想取出公主的鮫珠。」
蘇澄點點頭，問：「怎麼了？」
茉茉小心翼翼地道：「你可不可以試著喜歡一下公主啊，公主很好的。」
蘇澄估計族長還沒把她說自己是女的，還有丈夫兒子的事情說出去。
她想起這小鮫人之前一直給琉夜道歉，於是道：「這件事和你無關，你不用在意。」
茉茉看出她不願多說，有些失落：「好吧」
「對了，之前是我和嬌嬌錯怪你了，對不起。」
「你是個好人，我們不該那樣說你。」
蘇澄搖搖頭，「沒關係，你們當時也沒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怪你們。」
茉茉有點開心，眨巴眨巴大眼睛，「真的嗎？」
蘇澄點點頭：「嗯。」
她見茉茉還沒走，便問：「還有什麼事嗎？」
茉茉小聲道：「聽說你在悔過池的時候，同他們說過人類世界的事，我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