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百度出來的答案實在是太過嚇人,寧初第二天一起來,就想要立馬跑醫院去。
但是,還沒等她去,張天勇就給她打了電話。
問她回來了沒有,說是現在四大捉妖世家的家主都到了,正在張家等待著她。
她去拍攝節目的時候,就跟他們說好了的,一回來就可以進行商討。
寧初是個守信的人,不想鴿人家。
再加上,她昨天撿到的那個木牌,她也想要儘快的知道是什麼東西。
便只能暫且先把心臟檢查這個事情,放在了一邊。
對張天勇說:「好,那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儘快在中午之前趕到。」
她起身,換了身利落的打扮下樓。
陸晏早已經去上班了,樓下沒有人,不過有陸晏給她留下的粥。
寧初簡單的喝了一點粥,就出門了。
張家的老宅,在一處山林中,很偏僻,寧初攔了好多輛的計程車,才遇到一個司機願意載她。
打車花了不少時間,再加上路途遙遠,司機對路線不熟悉,到了十二點,寧初卻還是沒到。
張家老宅中。
三男一女,正坐在大廳之中等待。
其中之一,就是張大師。
張大師正坐在一個棋盤前下棋,棋盤的對面,一個跟張大師年紀相仿,鶴髮童顏的老者。
兩人姿態悠哉的對弈著。
「咦,老宗,真沒想到你這老東西,竟然在這裡等著陰我。」
「什麼叫陰你,說得太難聽了,我這叫做兵不厭詐好不。」
不管是姿態,還是對話,看起來都像是一點都不著急。
另外一邊,一男一女坐在沙發上。
這兩人的神情,就跟他們截然不同了。
女人還好,她三十出頭,長相較為普通,但看起來很溫婉,坐在沙發上,表情只是有些許的焦急。
旁邊的男人就明顯急了很多。
他四十出頭的年紀,一張國字臉上面的濃眉擰著,表情顯得十分不耐煩。
「昨天已經整整等了她一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說要來,還拖拖拉拉,到現在都沒見到人,這姓寧的捉妖,怎地這麼沒有禮貌!讓我們這些前輩等著她,她也好意思!」
語氣中也是充斥著不滿。
女人開口勸道:「藤義,你別這樣說,這位姓寧的道友除了捉妖,也有自己的工作,我聽我們家族的年輕人說,她是個明星,現在的明星都挺忙的。
她不是各大世家的捉妖師,能騰出時間,過來給我們商討,已經是難得了。」
藤義一聽,不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生氣。
說的話,也愈加的過火。
「說起來,她一個明星,又不是正統的捉妖師,我們憑什麼聽信她的一面之詞,相信有什麼變異的妖怪復活了。
張老也說了,她年紀很小,就這麼個人,能懂得個什麼。」
說著,他看向張大師。
質疑:「張老,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藤義的語氣不好,張老也沒有給他好臉色。
「砰」的一下,將手中的棋重重的落在棋盤上。
也不解釋,直接暴躁的開口趕人:「你要是不相信,那你就直接走好了,這裡也不是非得有你在,一個大男人,還嘰嘰歪歪的,聽著就煩!」
藤義面色鐵青,很明顯是被張大師的話給氣著了。
不過他並沒有走人,而是氣呼呼的去嗆張大師。
「你以為我願意待在你這個破地方啊,要不是我家族裡面的小輩一直勸我來看看,你這破地方,我來都不會來一下!」
張大師:「你說得那麼傲,那你有本事現在就走啊!」
藤義:「我過來花了兩天時間,又生生的等了兩天時間,我憑什麼走,我就不走!」
張大師:「既然你不走,那你就少嘰嘰歪歪的。」
藤義:「我就願意嘰嘰歪歪了,咋地!」
兩人激情開噴,越說越生氣。
怒視著雙方,衣服劍拔弩張的模樣。
宗大師以及沙發上的女大師,兩人的表情都很無奈。
寧初被張家的門童領著進去大廳後,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她站在大門口,表情略有些遲疑
「這……我來得是不是不是時候啊?」
一聽見寧初的聲音,張大師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他看向寧初,變臉似的擠出一個笑臉。
「沒有沒有,現在來得正是時候,我剛吩咐廚房做飯,估計我們一會談了,就剛好能吃的。」
藤義則是上下打量了寧初一眼,然後重重了哼了一身。
仿佛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對她的不滿。
寧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一來,就惹得人家不滿了。
不過她並不在意,她過來是商討正事的,不是來討人歡心的。
再說了,她來的是張大師的家,張大師歡迎她就行了,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寧初面不改色的走進了大廳,跟張大師一起,坐在了一張會議桌上。
張大師向大家介紹。
「這位就是我之前一直說的寧初,你們別看她年紀輕輕,捉妖本領,那可是比我還強!」
「嗤——」
張大師話音剛落下,藤義就發出了一聲嗤笑。
很明顯,是用來嘲笑跟質疑寧初的。
寧初挑挑眉,沒有什麼反應。
倒是張大師,瞪了藤義一眼,噴他:「你嗤什麼嗤,你以為你是海豚啊,還噴水?」
「……」
藤義被懟得,一時竟然沒有找到話回噴。
看他安靜了。
張大師又給寧初介紹。
他先是看向了鶴髮童顏的宗大師。
「這是宗家的家主,宗少嚴。」
「宗大師,你好。」
宗大師笑呵呵的應了。
張大師又看向四位家主中唯一的女性。
「這是蘇家的家主,蘇玉,蘇家是整個捉妖世家中,只有女捉妖師的家族。」
「蘇大師,你好。」
蘇大師也笑著的應了。
應了之後,還出聲安慰寧初。
「小寧啊,別介意剛才的事情,藤義這個人就是脾氣暴躁了點,有些介意你遲到的事情,又沒見識過你的實力,所以才會這樣說。
但是他這個人吧,沒有什麼壞心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寧初聽著這安慰的話,莫名覺得。
她在提醒自己,她剛才遲到了。
還有就是,她還沒證明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