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二合一【6w+】

  就在首領修士朝言落月亮出法寶、言落月手中緊扣的掌/心雷即將落地的前一瞬,一彩帛自遠處而,堅決地隔在雙方之間,控制住一觸即的事態。

  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間,只見彩帛先到,而喝令至,一清越嬌美的女聲隔空出命令。

  「——給我住手!」

  循著五彩錦帛向上望去,只見一女子緩緩落地。

  她容貌生得艷美多,眼波流轉之間顧盼神飛,一雙薄薄的水『色』菱唇緊抿著,竟然也『露』出三不可小覷的氣勢。

  見到人,首領修士非常明顯地皺一下頭,但還是躬身行禮。

  「……您怎麼?」

  「在如意城中胡作非為,居然還敢質問我的意?」女子眉頭一挑,「怎麼,我沒有權利阻止你嗎?」

  首領修士吸口氣,本就躬著的上半身壓得更低些。

  「不敢,既然是您親至,我們自然不敢看冒犯。但這小子先前挑釁少主,我總得回去交差——不知這小子哪裡得您的青眼,還請您明示。」

  女子微微一笑,恍若春花綻放,隔空朝言落月一點:「你自管回報給你們少主,就說我有事找問。」

  「……是。」

  首領修士直起腰板,比手勢,原先環在言落月周身的狗腿子們收到信號,紛紛退開。

  在離去之前,首領修士轉身,深深地看這位斗篷怪客一眼。

  眼風如刀,似估量,也似威脅。

  言、、蚱。

  這字,記住。

  既然字已經被扣在手裡,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即使今日有幸,跑得和尚,也絕跑不廟。

  見首領修士乖乖離開,艷美女子臉上的笑意又真實些。轉向言落月,柔聲:「那麼這位……」

  話音未落,笑意便僵在女子臉上。

  等等,她看到什麼?

  只見這位黑袍垂地、斗篷陰影遮住全臉,身姿修俊筆挺,看上去既神秘又有格調的煉器師……

  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轉身拔腿就往城門口開跑!ωWW

  不是這人剛剛自報過家門,從毫不講究提起袍子、把兩條長腿掄得像風車的動作看,艷美女子簡直懷疑是鴕鳥精。

  艷美女子:「……」

  不是,你沒事跑什麼啊,這真的很破壞形象啊!

  言落月才不管這陌生女人心裡想什麼,她做什麼都合合理,畢竟她只是龜族小寶寶。

  咳,開玩笑的。

  主是,上次英才會上,哥哥們言落月進行的反詐教育,至今猶然在耳。

  這艷美女子和首領修士明顯是熟人,從她三言兩語就能把那老『奸』巨猾的首領打走的況看,們倆還很有可能是一夥的!

  這案例言干講過的,這沒準是團伙作案,手法就叫「連環套」!

  我們小龜龜不上這當!

  就在言落月即將閃出城門口之際,一哭笑不得的身影,攔在她的面前。

  「您……您能不能稍停一下?」

  人留著一把清疏的鬍鬚,聲音也非常耳熟,正是招鑫居的大掌柜。

  「……」

  聲地瞄一眼,言落月掩在斗篷陰影下的表鬆懈一絲,剎住腳步。

  「做什麼?」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魯家的威脅下,招鑫居掌柜的挽留,顯然比這路不明的艷美女子可靠。

  掌柜『露』出一和氣生財的笑意:「讓您受驚,這位仙子乃是本店客卿,是小老兒厚顏請她救場的。」

  招鑫居掌柜四顧一圈,謙和地沖言落月拱拱手。

  「您看,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是否有幸,能請您去鄙店喝杯茶水?」

  ————————————

  茶是上好的崑山靈茶,佐茶的點心,是夥計剛從隔壁叫的十八樣滿堂彩。

  而坐在言落月面的人,是滿臉都寫著低調謙卑的招鑫居大掌柜。

  那位出手的艷美女子,只在城門口『露』面就離開,背影宛如一剛打過卡的社畜,看起真是被掌柜請救場的。

  即使已經見識過斗篷人腳底抹油的傲岸身姿,也絲毫沒有折損掌柜的禮貌。

  這份特殊待遇,自然之有因。

  ——就在一刻鐘前,言落月核完煉器材料,付費之前,跟夥計出示能打八折的鎏金木牌。

  憑藉木牌編號,夥計第一間認出,這就是掌柜之前們千萬留心、一旦遇上,就絕小心侍奉的貴客。

  等言落月結完帳往外走的同,夥計飛快將這消息報給掌柜。

  掌柜話不說就追上去,卻正好碰上魯氏一族的手下將言落月團團包圍。

  急之下,掌柜趕緊給艷美女子傳音救場。

  這一系列過程說遲那快,總共也不到一盞茶間罷。

  言落月耐心聽一會兒掌柜的拉關係的套話,很快就總結出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

  這位招鑫居掌柜,好像沒認出自己和之前的小姑娘是一人。

  不僅如此,掌柜似乎還覺得,斗篷客和小姑娘師出同門,在們背,隱藏著一不可說的煉器高人。

  至於為什麼斗篷客不可能是那位煉器高人……

  咳,你見過煉器高人被解圍,當場抱起袍角,拔腿就跑,架勢簡直比鴕鳥還拼命的嗎?

  稍作考慮,言落月順勢認下掌柜的猜測。

  「嗯,確實如此。所以,你請我喝茶,有什麼事嗎?」

  聽見斗篷人親口承認,掌柜的心中頓湧起一陣喜悅的洪『潮』,態度越恭敬。

  就知,連女童都能教得那般博學,做師父的自然只有更厲害。

  至於這位師兄,雖然……額,這位雖然生『性』謹慎些,但從大批購買的材料看,大概正是近從儀劍門手中奪去魯氏樓訂單的神秘煉器師!

  這三位俱都能力不俗,身份更是可以互相驗證。招鑫居有幸跟們搭上關係,真是撿到寶。

  上身前傾,掌柜低聲說出自己的請求。

  言落月把斗篷往下扯扯,把掌柜的結尾兩字復一遍。

  「合作?」她悠閒地往椅背上一靠,「合作,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你想跟誰合作?」

  「是我、我師妹,還是我的師父?」

  反正不管跟誰合作,最終目的都是搞死魯氏樓就。

  掌柜的眼神期冀般閃動一下,但還是笑:「論能與以上哪位合作,都是我們招鑫居三生有幸,怎麼敢挑剔象呢?」

  斗篷下,言落月笑而不語。

  其實挑剔也沒事,畢竟以上三人,全部由言落月傾扮演。

  這就相當於你在淘○、拼夕○、天○之間權衡半天才下單的花,其實供貨地都源於同一宿遷。

  這波啊,這波是賣家通吃。

  言落月從容笑:「掌柜的最想從我們手裡獲得什麼?」

  聽到這問題,招鑫居掌柜當即不假思索地說:「那自然是能夠鎮樓的高階法器……」

  不等把話說全,斗篷客就粗暴地截斷掌柜的願望:「稍等,魯氏樓主的支柱生意是什麼?」

  這不是言落月沒禮貌,但她不能讓掌柜的把話說完。

  想煉製高階法器,材料、能力、火,三者缺一不可。

  此處的火,專指異火。

  言落月不缺經驗和手法,招鑫居不缺材料,但們誰都沒有異火。

  此外,言落月如今的修為才剛到鍊氣中期,靈力續航不足,也會間接影響法器的效率。

  但言落月不能把這困境表『露』出。

  畢竟,一位如此神秘強大的煉器師,手中怎麼會沒有異火呢?

  掌柜的雖然被人截住話頭,卻絲毫不見著惱。

  「魯氏樓的主生意源,就是儲物袋和好劍器。其實這兩樣東我們的煉器師也能煉製,只是不如魯氏樓品質穩定……」

  說到這裡,掌柜不由長長嘆口氣。

  若不是因為煉製的劍器入眼,魯氏樓怎麼能搭上儀劍門做靠山?

  眼看如意城周邊的底層市場已經被魯氏樓拿下大半,招鑫居也是一不如一。

  哦,標準級別的儲物袋,還有低階劍器是吧。

  你說起這,那言落月可就不怕。

  在沒人察覺的地方,斗篷底下的言落月已經完全支棱起,小臉兒上神采煥,當場表演一神龜報仇,刻不留。

  不緊不慢地呷一口香茶,斗篷客低笑出聲。

  「據我所知,市面上販賣的法器,一般都遵循著『四成原料費、三成煉器費、三成銷售費』的原則,是吧?」

  掌柜應一聲,不明為何斗篷客會說起如此基礎的常識。

  下一彈指,便聽見方問:「嗯,那麼假使煉器師讓一成半的利,招鑫居也讓一成半的利,便宜三成價格,質量還比魯氏樓穩定的法器,夠不夠打壓下們的氣焰?」

  什麼,世上居然還有這好事?

  掌柜的臉上喜『色』一閃而過,卻又在半路僵住。

  掌柜苦笑:「即使我招鑫居舍下一成半賺頭不,世上又哪能遇到只一成半煉器費的好事呢?」

  一般說,請煉器師出手,往往收取成品總價的三成到五成。

  若量身定做什麼珍奇法寶,花在煉器上的錢,甚至比材料費還多出一番。

  這數字,掌柜只聽過往上漲的,還沒聽過往下降的。

  言落月拉長動靜,意有所指:「那麼,你現在就遇到。」

  即使心中早有預感,在猜測被證實的瞬間,掌柜的仍然大喜過望。

  急忙問:「那您願意為我們提供……不不不,我是說,牽線嗎?」

  在掌柜看,即使這位斗篷客是師高徒,也斷然沒有一人就能煉出這麼龐大供貨量的理。

  大概是氣不過魯氏樓囂張氣焰,所以準備動煉器師間的人脈,狠狠打壓魯氏樓一番。

  但——即使是這樣,那也是之前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斗篷客低低地笑一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只是語氣奇異地反問一句:「這嘛……你聽說過流水線嗎?」

  說罷,不等掌柜的回答,斗篷客就先站起身,率先往樓下走去。

  「你們這兒的靈火,還有煉器爐,給我挑十幾質量上佳的,我帶走。」

  掌柜的滿口答應:「是,是,這就讓夥計給您挑選。」

  這些靈火和煉器爐,就暫定為前期的定金之一。至於續需的材料,則在三日的月明集上當面轉移。

  收起靈火和煉器爐,言落月腳步匆匆地離去。

  望著斗篷客那比之前加速一些的背影,夥計朝掌柜身邊靠靠,低聲問。

  「掌柜,咱們不能被……」

  應該不是被訛吧?

  掌柜搖搖頭:「能從儀劍門手中奪生意的人,何必訛這點小小的靈火呢。」

  相信,斗篷客走得如此倉促,必然事有因。

  倘若這念頭被言落月知,一定贊掌柜一聲眼光高明。

  她的跑路,確實是有理由的。

  畢竟,言落月再在招鑫居耽擱一會兒,增齡丹的『藥』效就快過。

  她怕自己會啪嘰一聲,當眾縮水,表演一修仙界最快掉馬記錄啊!

  ——————————

  言落月的預感果然不錯。

  她剛回程到半路,就從神秘莫測斗篷人,變成可愛縮水小龜龜。

  坐在鶴背上換好衣物,言落月捏著下巴思考片刻,就把目標定在學堂。

  是的,她就是回去告狀!

  把告狀流程在心中演練一遍,言落月臉上絲毫不見不好意思,反而還驕傲地挺起胸膛。

  未成小龜保護法告訴我們,一旦在校外遭遇霸凌,一定告訴老師和家長。

  鑑於雨姐平『操』心的事就已經夠多,告家長就不必。

  但在怎麼在江先生面前上手的眼『藥』……咳,她是說,怎麼跟江先生伸張正義這件事上,言落月有著豐富的執行經驗!

  抵達學堂以,言落月一刻不停,直奔江汀所在休息室而去。

  門扉叩開,江汀的視線從平行向下移,見到人是言落月,目光里閃過一絲隱藏得很好的詫異。

  「你今天不是……」

  「那不,先生。」言落月迅速跳過關於自己逃學的不利片段,「我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所以特意請教先生。」

  江汀含笑端起茶杯飲一口:「什麼事?」

  言落月皺起軟乎乎的小包子臉,雖然沒有聲淚俱下,但也是十委屈。

  「先生,我差點被人強行拐走!」

  隨著一聲低微到幾乎不可察覺的咔嚓細響,江汀手中的茶盞裂開一隱蔽的長紋。

  「……還有這事?」

  聽言落月繪聲繪『色』地講完這故事,江汀點頭,神若有所思。

  「如意城、魯家……我知曉。」

  稍微停頓片刻,江汀伸手去拿一旁堆疊的靈皮紙。

  「這樣,我給你折一隻傳訊紙鶴,下一次再遇到類似的緊急況,可以用它報給我。」

  這方案當然很好啦,只不過……

  言落月疑『惑』:「先生,您為什麼不用傳訊石呢?」

  傳訊紙鶴從一人傳到另一人手裡,還得算上中間飛的間。但傳訊石的消息,基本可以當場直達啊。

  總不會是因為,江汀就是特別愛做手工活吧?

  聽到這問題,江汀明顯地停頓一下。

  非常隱晦地暗示言落月:「我目前手頭沒有傳訊石。你可能聽說過,傳訊石的價格,比較……」

  言落月:「……」

  很好,今天的江先生依舊沒有崩掉窮鬼人設呢!

  這答案簡直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言落月表痛苦而扭曲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牙疼般吸口氣。

  「嘶……先生,還是讓我送您一塊傳訊石吧。」

  原則上,江汀是不收學生上價錢的東的。

  但這回事關學生的安危,故而江汀收下傳訊石,並未推辭。

  送出傳訊石,言落月連呼吸都變得輕快,安全感迅速提升到最高級別。

  言落月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江汀,純稚的小臉上,笑容燦爛得像是春花,在腦海中栩栩如生地勾勒出魯氏一族再次作死的場景。

  她期待地問:「先生,是不是下次魯氏的修士再蠻不講理地堵我,您就可以當場從天而降,一劍把魯府劈成兩半?」

  是這樣的話……實不相瞞,言落月心思蠢蠢欲動,很想搞一點關於釣魚執法的『操』作。

  江汀聞言,遲疑一下,如實回答:「有點困難。」

  「……哦。」言落月乖乖應聲。

  行叭,那她就不釣魚。

  結果下一秒,江汀就補充:「像你說的那從天而降的劍法,威力一般都比較大,保守估計也會讓魯府裂成八瓣。」

  言落月:「!!!」

  什麼,居然還有這等好事?

  那不是更好嗎jpg

  江汀的保證,異於給言落月吃下一顆定心丸。

  她笑逐顏開地打算告辭離開,卻在轉身被江汀叫住。

  「先生?」言落月不解地眨眨眼,「您還有事留我?」

  「嗯。」江汀徐徐點頭,把話題新帶回們的開場上。

  「你今天,是不是逃課?」

  言落月:「……」

  啊這。

  剛剛都已經兜那麼大一圈子,怎麼關於自己逃課的事,江先生還是沒忘掉啊!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言落月苦著臉,咬著筆桿被罰抄寫,心心念念等待桑戟和言干下課放學之際,魯氏少主人的書房裡,完全是另一番陰雲欲雨的氣氛。

  方才,已經聽首領修士匯報這件事的龍去脈。

  在聽到那位艷美女子忽然出現,橫『插』一腳,魯津渡的表陰晴不定,眉頭緊緊地皺起一大疙瘩。

  「……怎麼是她?」

  問出這問題,也並不是想得到回答。

  不等首領修士答覆,魯津渡就擺擺手:「算,不管她,你繼續往下講。

  「是。」見魯津渡臉『色』不甚好看,首領修士連忙,「雖然最被僥倖逃脫,但是,我們已經知那敢捋虎鬚的煉器師的字。」

  魯津渡冷笑兩聲:「很好,這人叫什麼?是男是女?大概是什麼身份?」

  首領修士如實答:「此人叫言蚱,是男人,大概是蚱蜢一族的妖類,紀應該在十出頭。」

  停頓片刻,回憶起自己撤退前觀察到的、那斗篷煉器師拔腿就跑的滑稽場面,首領修士信誓旦旦地補充:「絕不會超過三十歲。」

  「好、很好。」魯津渡點點頭,「你的辦事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出眾。那麼,就按照這線索查下去吧。」

  …………

  言蚱、男人、蚱蜢族、三十歲以內。

  有這四條精準信息,找到這跳樑小丑,豈不是跟探囊取物、按圖索驥一樣容易?

  一開始,論是下令的魯津渡,還是執行命令的首領修士,都是這麼想的。

  直到首領修士現,這思路雖然大致沒有問題,但在執行上,陸續會碰見一些神奇的『操』作。

  比如說,「言」姓是雲寧大澤的妖族大姓,周邊有許多妖族都在使用。

  就像是蚱蜢族和螞蚱族,在這兩族裡,都有三之以上的妖族姓這姓氏。

  首領修士:「……」

  聽到手下報告上的消息以,當場就是一挺身坐直。

  「等等,螞蚱和蚱蜢還有區別的?」

  手下誠實地回答:「據說若干前都是蝗蟲族的,但早就家,大概就像烏龜和綠頭鱉一樣,屬於表親關係?」

  首領修士面沉如水,揮揮手:「……我明,你繼續說。」

  「是。」手下報告:「第問題——」

  第問題是,「螞」、「蚱」、「蜢」這幾字,就像是人類的「妞」一樣,屬於螞蚱和蚱蜢族的常用。

  其中,「蚱」憑藉自己強悍的橫跨能力,同包攬兩族!

  首領修士:「……」

  饒是老辣深沉如,也忍不住磨著牙罵一句:「……夠會起的。」

  家裡人怎麼想的,出生算命,就算到這小蚱蜢孫子必有一劫嗎?

  窺窺首領修士的臉『色』,手下小心:「還有……」

  首領修士略一皺眉:「怎麼還有?」

  手下:「這……」

  「算,你說!」

  手下一咬牙,一閉眼,到底是說。

  原,們面的第三問題是,螞蚱/蚱蜢一族每次產卵,數目都差不多在五十顆到一百顆之間。

  首領:「……」

  這還不算完,據說蝗蟲族通常數學不好——這也是妖族通病。

  但昆蟲妖族一般都採取六進位制。也就是說,們把每批孩子六六組,每六孩子裡就有一叫做「言蚱」。

  首領修士:「……」

  聽到這裡,終於再不能忍,拍案而起。

  「為什麼是六進位啊!」

  別的也就算,這一條實在不能理解!

  手下猶豫:「據說,這是因為昆蟲妖類一般只長六隻腳?」

  想想看吧,人類採取十進位制,不也是因為咱們一共長十根手指頭嗎?

  首領修士:「……」

  好媽邪門。

  好媽合理。

  但是淦娘,這到底讓怎麼找人?

  乾脆直接找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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