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直到高學輝的生日宴結束, 寧雁也沒能再找到機會單獨和郁想說話。🌷🐙 ♪♟
寧家來了一通電話,把寧雁和寧母叫了回去。
寧雁回頭,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酒店, 低聲問寧母:「父親突然叫我們回去, 說是什麼事了嗎?」
寧母搖頭:「哎, 你妹妹呢?怎麼沒跟上來?」
「她和郁想是學姐學妹的關係,應該還捨不得走吧。」寧雁隨口說道。
寧母皺了皺眉:「算了。」
也就不再過問寧寧了,反正兜里有錢, 自己一會兒也能打車回家。
這邊寧雁母女回到家,一進門, 就先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寧父。
寧母忙道:「怎麼起來了?醫生不是說要再躺躺嗎?」
寧父確實是病了。
他年輕的時候做生意,對朋友下手太狠, 鬧起來的時候他朋友急紅了眼, 揪著他的領子往下拽,寧父從樓梯上滾下來,差點摔個半身不遂。
後來雖然是好了, 但也落了點毛病。一痛連床都爬不起來。
「還躺什麼?」寧父面色難看地說。
寧母:「怎麼……」
寧母剛起了個頭就被打斷了,寧父看了看保鏢:「東西拿過來。」
保鏢立刻拿了兩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過來, 外面用粉色絲帶還扎了個蝴蝶結。
看著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就像是生日禮物……
禮物……
寧雁一僵,突然一下想起了儲禮寒說的話。
這就是儲大少給她的……「禮物」?
他是說真的?!
寧雁以為當時撞見他和郁想接吻,儲大少出聲讓她和寧寧走的時候,就是放她一馬了。
儲大少這是真的要為郁想出這口氣?
寧雁定了定神,裝作不知道,問:「這是什麼?爸爸準備給我的禮物嗎?」
「你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寧父抬手砸了一個到地上, 本來就扎得不緊的絲帶一下滑落, 蓋子也跟著飛了下來, 裡面的東西散落出來。
厚厚一疊a4紙,上面列印了不少圖片。旁邊還有一支錄音筆。
寧雁低頭一掃。
上面竟然有她用小號親自和那家水軍工作室談條件的聊天記錄。
其中還有通話記錄、轉帳記錄。
錄音筆里是什麼,也就不用想了。
肯定就是那位所謂的「證據」。
「說吧,你和誰結仇了?」寧父問。
這就是寧父最為惶恐的地方,因為他連究竟得罪了誰都不知道。
寧雁張嘴想為自己辯解。
是,這次沒有何雲卓,她是很容易就被抓住了紕漏。但不管怎麼樣她用的都是小號。
可是沒等她辯解,寧父就又開口了:「如果你現在想的是用什麼謊話來搪塞我,那就不用了。我比你母親了解你。你要做什麼,我一向不管。但做事要做得聰明……」
寧雁只好放棄了辯解:「可是這件事,並不大……」
「凡事要想後果。如果僅僅只是把你這些東西,送到我這裡來,我會這麼生氣嗎?」寧父看向了另一個盒子。這才是真正令他害怕的東西。而寧雁那個盒子,僅僅只是對方為了提點他,是誰得罪了人。
「如果我們和背後的人達不成和解,下周你屈江叔叔就能出獄了。你還記得你屈江叔叔去坐牢的時候,怎麼對我們家說的吧?」寧父冷聲問。
這個屈江,就是寧父年輕時那位朋友,因為將他從樓梯上拽下來致殘,寧父有錢,請了個牛逼的律師團,直接給對方扣了個故意殺人未遂的名頭,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寧雁那時候還小,聽見那話也沒覺得有什麼。
寧家有錢,怎麼是一個勞改犯能威脅得了的呢?
寧母倒是打了個哆嗦。
「那時候屈江說,他不怕坐牢,等他出獄那一天,要殺我們全家……」寧母的臉色蒼白地回憶道。
「難道這些是屈江送來的?可他在監獄裡,這麼多年,早都沒人記得他了……」寧母喃喃道。
寧父怒聲道:「你是豬腦子嗎?是早就沒人記得他了。所以能把這件事挖出來的人,才可怕。這是在警告我們!寧雁一定是把人家得罪死了!」
寧母臉色一變。
這時候寧雁去攔已經來不及了,寧母脫口而出:「難道是儲大少?」
這話一出,寧父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了。
「最近幾天你就不要出門了,事情什麼時候擺平了,再什麼時候出去。」寧父直接限制了寧雁的人身自由。
寧雁怎麼能答應?
她還沒有和那家遊戲工作室談好!她還等著看郁想虧了錢之後,回頭看見她賺得盆滿缽滿時的後悔和痛苦呢?
寧雁一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她盯著那第二個盒子,問:「那裡面裝的,是屈江的東西?」
寧父的面色不太自然。
他當然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裡面裝的是他當年怎麼一步步設計走朋友手裡的股權,坑得對方家破人亡的證據。
寧父冷聲道:「你只需要知道,假如屈江出了獄,那已經不是報警能解決的事了。☞💔 ☠🌷就算他殺不了我們,盒子裡的東西一旦流出去,寧家也會完蛋。別以為我在說話唬你。」
寧母已經被這番話嚇傻了:「那、那怎麼辦?去和儲大少道歉?請求高家幫忙?」
寧雁一陣心悸,唇輕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有她很清楚。
道歉是沒用的。
高家今天的態度也很明顯,一旦知道她把儲大少得罪到了這樣的地步,別說幫忙了,不對著寧家落井下石都是好的。
寧雁還是年紀輕,以為能耍弄寧寧和何雲卓,就萬事在掌握中了。
她當時想的都是,儲大少就算要拿寧家開刀,也沒有這麼快就把寧家摧垮的道理。
可現在僅僅只是靠「屈江」這個名字,就讓她父親怕成了這副樣子。
寧父大概也知道眼下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他憤怒恐懼之下,狠狠甩了寧雁一巴掌:「你就是跪著去求,也要把這件事擺平。」
寧雁被這一巴掌打得腦子裡嗡嗡作響。
恰好這時候寧寧自個兒坐車回來了,進門看見這副架勢,寧寧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麼了?」
寧雁沒想到自己會在寧寧面前出醜,可這時候顧不上那麼多了,她一把抓住寧寧的手,說:「你能幫幫家裡嗎?我知道你和凌先生的關係很親近。」
寧父選擇性地告訴了寧寧目前家裡遭遇的困境。
半小時後。
寧寧當著所有人的面,撥出了凌琛遠的號碼。
漫長的嘟嘟等待音響起……那頭沒有接。
兩遍三遍,試多少遍都是這樣。仿佛那個號碼成了一個永遠無法接通的空號。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喜歡你嗎?他不是最愛你了嗎?」寧雁不可置信地抓住了寧寧的肩。
寧寧從來沒見過寧雁這麼失態的樣子,寧寧心中的失落和羞恥,在寧雁的失態中,頓時都去了三分。
寧雁又氣又慌,她幾乎不敢去看寧父的眼神。
「郁想,郁想……」她咬牙切齒地,反反覆覆地念著這個名字,「你牛逼!」
這頭郁想剛回到別墅。
儲禮寒送她上樓的時候,低低出聲:「寧雁打算投資一款名為『黑暗大陸』的遊戲,那款遊戲的負責人曾經到凱星來找過你。」
他頓了下,「我沒有派人監視你,只是在查寧雁的時候,順勢查到了這件事。」
郁想對監不監視她這玩意兒根本就不介意。
她問:「哦,是那天那個說了髒話,說完又怕挨打拔腿就跑的人啊。」
「髒話?」
「也沒什麼,就是就看大家都來送項目書,我讓他們先放著,我有空再看。他就急了,出聲諷刺了我幾句……」郁想不痛不癢地敘述著,突然一頓。
她這是叫告狀嗎?
「我知道了。」儲禮寒沒甚麼情緒地應了一聲,讓人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您也不用出手攪合了他們的合作。」郁想出聲說,「反正我也看不上那個項目書,市場裡一撿一大把,但凡有點追求的,都覺得這東西沒意思。」
儲禮寒應了聲:「嗯。」
郁想:「那,拜拜?」
儲禮寒:「嗯。」
郁想關上門,儲禮寒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等到了周三,郁想懶洋洋地爬起來,想到還要坐車去臧氏,多少有點累。
不過想到臧氏的靠譜,可以讓她免去很多麻煩,今天過後,她就可以躺著不用再管這事兒了。連錢都不是她在出……
郁想來了點精神,說:「余姐,咱們走吧。」
門一開,卻是先看見了奚亭。
他今天既沒有抱貓,也沒有牽狗,看見郁想就是一愣:「要出門?」
郁想點頭:「奚先生來得不太巧。」
奚亭說:「我去上了兩天廚師培訓班,這是我新做的早餐。」
奚亭說著,把手裡的保溫桶遞給了郁想。
「我覺得還不錯,我經紀人都準備給我報個飯綜,讓我去大展身手了。飯綜你知道嗎?就是上去做飯的綜藝。」
郁想:?
連余桐都冒出了問號。
心說這可真是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奚亭自己覺得倒是挺不錯的。
之前他還覺得做飯這事兒太操蛋了,但後來發現沒幾個男明星會。他這不就又等同於擁有獨特的新技能了嗎?
「等綜藝播出之後,節目裡的菜你要是有想吃的,可以和我點菜。」上了兩天培訓課的奚亭再開口就是不一樣了。
這份敬業的執著,郁想看了都要忍不住為他點個讚。
「儲董還在給你發工資?」郁想問。
奚亭:「郁小姐這是在侮辱我嗎?」
郁想挑了下眉。
「之前和郁小姐說,我應該要被儲董辭退了,不是假話。事實上,儲董的秘書前幾天就已經打電話給我,讓我不要再繼續下去了。→所以今天我做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
奚亭這個人說話也是很有藝術的。
郁想相信他發自內心。
但是不是發自真心就不好說了。
「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個輝光的GGvlog沒有拍?」奚亭轉聲牽起了另一個話題。
錢他都花了。
必須得讓郁想拍了放上網才行!
郁想也不客氣,她打斷了他的話,問:「先不說這個。奚先生如果有空的話,不如去參加一個綜藝?」
奚亭:「我剛才不是說我新參加了一個飯綜嗎?」
「不是這樣的。而是,……你們圈子裡有沒有什麼類似探案現場這樣的綜藝?」
奚亭:「探案現場?這不是懸疑電視劇里的東西嗎?怎麼可能做成綜藝?」
郁想心說當然可能。
她上輩子的世界裡,就有這一類偵探綜藝。
奚亭問她:「你希望我去參加這樣的綜藝?」
郁想說得很不真誠:「嗯,我相信奚先生的魅力,也許可以在這樣的綜藝里,揮發得更淋漓盡致。」
奚亭當然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你和我說說這個綜藝到底是什麼樣的?」
郁想:「不如幫你先下載一個叫做《大偵探》的遊戲,試玩一下?」
奚亭馬上掏出手機,卻沒搜到這款遊戲。
郁想說:「可能還在內測,我一會兒發安裝包給你。」
奚亭來了點興趣:「嗯,那我是不是能加上郁小姐的微信了?」
郁想大大方方地和他掃碼加了好友,然後就拎著奚亭的保溫桶先上車去了。
十分鐘後,奚亭收到了安裝包。
但這個安裝包只適合於安卓的生態系統,他只好轉頭拿了助理的手機來玩。
這一玩,就是半個小時。
這頭的郁想很快抵達臧氏,臧總的秘書親自下來給她送了一張卡,說大少的錢就在裡面。
之後有個中年女人來和郁想對接了基金的事。
「郁小姐的事,可以全權委託給我們飛象基金。財務報表和落實的具體進展我們會隨時送到郁小姐這裡來。」
郁想懶洋洋地打著呵欠起身,和對方交換了聯繫方式,然後就拿著合同回家了。
她下了車,就看見了奚亭長腿一屈,坐在台階上,像是在等她。
「回來了?我玩完了。」他指了指手機,「這遊戲……很特別。有些故事很精彩,有些故事太粗糙。我想花錢買次數,居然沒有充值渠道。」
「在內測嘛。」郁想打開門。
奚亭:「你別走了,我剛才叫我經紀人去了解了一下。圈內確實沒有過這樣的綜藝,如果要做成綜藝……我叫幾個製片和導演過來談?」
郁想點頭:「行啊。」
奚亭就坐在門口開始打電話,但是他接連打了好幾個,對方都沒什麼興趣。
奚亭紅歸紅,但他沒有自己的工作室,入圈資歷也還不夠久。所以不管是地位,還是資本,他一樣都占不上。
倒是好幾個製片都問他,有沒有興趣去他們的綜藝。
奚亭要是有興趣的話,早就去了,還用得著他們請?
掛斷電話之後,奚亭本來對這麼個綜藝還沒多執著,但大概是拒絕的人多了,反倒把他的不服輸激起來了。
沒一會兒,奚亭的經紀人來了。
經紀人小心地和郁想打了招呼:「郁小姐。」
郁想:「進來說?」
經紀人心說那不敢吧。
怕被大佬弄死啊!
經紀人速戰速決地拉著奚亭勸道:「你折騰這個幹什麼?儲董不是給你拿到了肖導手裡的角色嗎?中外合拍,斥巨資啊!你好好把這個角色搞定了,那將來不是壓元景煥一頭?這麼大投資,夠你粉絲吹三年了。」
郁想:?
中外合拍。
一聽就很爛。
「被路人罵三年的可能性比較大。」郁想說。
奚亭驚訝地轉過頭:「怎麼這麼說?你還懂這些?」
反正郁想上輩子的世界裡,中外合拍已經和爛片畫上等號了。
再加入奚亭這種流量明星。
那簡直是災難中的災難。
路人看了都要憤怒地鞭屍八年。
「我聽她的。」奚亭說。
經紀人:「……」
奚亭不服輸地起身:「等著,我一定找到接手的製作組。」
郁想:「等您好消息哎。」
奚亭幹勁滿滿地走了。
經紀人:「……」
他這個狗日的,別人不要他做他偏要做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經紀人也不敢在郁想這兒多留,趕緊屁股著火似的跟上了奚亭。
又一天過去。
奚亭去參加活動,在活動直播里被主持人問到,最近在忙什麼。
「學做飯,打遊戲。準備做一個綜藝。」
大家看了活動直播之後,都把後面半句話給忽略了,就盯准了那三個字「打遊戲」。
【怎麼能把奚亭、元景煥和冉彰忘了……郁想投資的遊戲,完全可以找他們宣傳啊,沒準兒還是免費給宣傳,那流量一帶,還愁遊戲不賺錢?】
【這算不算擾亂市場?】
【草,羨慕了。我是個人遊戲製作作者,可惜了,我不是個美女】
【啊這,就算免費給宣傳,也要遊戲自己扶得上牆才行啊……】
【真誠發問,如果郁想這樣做的話,她算不算是吸了元、奚兩個人的血?元奚粉絲不手撕她?】
【撕屁,沒準兒到時候兩家還要搶著比誰為嫂子付出更多,嫂子究竟歸屬誰家呢。你不懂。嫂子可以有,這兩家打起來這口氣不能輸】
【。。。】
《黑暗大陸》工作室的田總也在嫉妒。
他怎麼就把這個忘了呢?
那個郁想,可是一己之力,能把一個遊戲帶活的女人……
田總煩躁地心想。
她還是早點虧完,去做她的豪門太太吧。
網絡上這時候也已經有人開貼了。
【有誰知道郁想具體投了多少錢嗎?】
【幾百萬?】
【不止,三家加起來應該有一千萬了】
【臥槽!她真有這麼多錢啊?】
【有誰關注昨天的新聞嗎?有人在高家大少的生日宴上拍到了郁想[圖],她是真的好看,直接艷壓同場合的女星】
【講道理,我也願意給她錢花,和美人貼貼】
【假如她這次投資投砸了,會不會火速嫁入豪門?】
【其實我想說,豪門公子哥兒都在搶她,這麼搶一搶,大家都挺來勁。但真要結婚,她還真不一定能嫁得進豪門】
【不如下注賭一賭?】
於是網上有人專門開了個下注貼。
當然不是真賭博,就是進帖子裡留個言,到時候再翻出來看大家賭得對不對。
下面一溜兒的:
【要是她賺了,我跟她姓】
【要是她能成功嫁進頂級豪門,我直播吃磚頭】
……
這會兒反倒是元景煥和奚亭的粉絲在幫郁想控評。
是的,幫郁想。
可以說,是為了這個壓根不存在的「嫂子」操碎了心。
網友們等啊等啊,都沒等到奚亭在直播里說自己玩的遊戲叫什麼名字。
【虛晃一槍?不幫郁想推廣?】
大家一下反倒猜不透了,於是放在這上面的關注度也就越來越高了。
而他們議論的中心,郁想小姐,在家裡舒舒服度地睡了一下午。
等起床後,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問:「郁小姐晚上有空嗎?」
「嗯?」
「臧總請你吃飯。」
郁想正好有點餓了,她一口答應下來。然後慢吞吞地起床換了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郁想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皮。
好像完全看不出跡象。
是還太小了吧。
郁想屈指戳了戳肚皮,這才出了門。
系統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幕,它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它竟然會覺得不忍心欺騙一個懷了崽的郁想。
它要是親眼看著這個崽長到十月,它會不會產生背叛主神的想法?系統驚悚地頓住了。
臧總派了車來接她。
郁想剛上車,就接到了劉秘書的電話,劉秘書在電話那頭的語氣充滿了滄桑:「郁小姐有空嗎?」
郁想:?
郁想:「本來有,但現在沒有了。什麼事?你說。」
劉秘書:「郁小姐這不是……這不是有寶寶了嗎?儲董這個做爺爺的,怎麼也該表示一下。」
郁想:「這次準備打多少錢?」
劉秘書一噎:「不是錢……」
郁想:「哦。」
您的口吻有點失望是怎麼回事?
劉秘書清了清嗓子,鄭重地道:「別人家爺爺奶奶都會給小孩兒準備點嬰兒用品。儲董不一樣。他買了一座商場送給郁小姐和郁小姐肚子裡的孩子。那座商場裡,有國外很知名的母嬰品牌入駐。到時候,郁小姐可以要求清場,一個人在商場購物。您什麼有空,過來簽個合同?」
系統聽得麻掉了。
這就是有錢人的樸實無華嗎?
郁想反問:「那為什麼儲董不直接買下那個母嬰品牌呢?是買不起嗎?」
「當然不是!是相比起收購一個品牌,買下一座商場要簡單多了。」
「哦,好的,那再等等吧。我現在在去吃飯的路上。」
「什麼飯?很重要嗎?」劉秘書心下一咯噔,「難道是和大少?」
郁想:「和臧總。」
「哦那沒事了。」劉秘書剛露出笑容,就又猛地按住了,「等等!你說什麼?和誰?和臧總?」
但電話已經掛斷了。
劉秘書轉頭看儲山。
儲山這會兒正坐在郁家的會客廳里,郁家大伯、三叔、四叔……全都規規矩矩地陪坐在一旁。
儲山顯得十分慈和,他開口說:「一點薄禮。」
一旁的保鏢立馬把禮物送上去了。
郁家其他人都很高興。
幾個小輩還有點嫉妒,沒想到郁想能讓儲山親自上門。
只有郁家大伯和郁成賓夫妻心裡打鼓。
儲山看他們收了禮物,頓時放了心。
他現在已經壯士斷腕地決定,只保一個兒子對他的孝心了。一碗水終究是很難端平的,他現在已經有了慘痛的教訓了。
越想端平,後續只會越難看。
儲山接著說:「我今天來,不是別的目的。郁想的戶口本是在家裡吧?」
大家一聽這話,都愣住了。
那邊劉秘書眼看著儲山暫時沒空管事,他只好先趕緊讓人去買熱搜了,臧總的事一會兒再說。
「您的意思……」那頭郁家大伯小心翼翼地出聲問。
「郁想這個孩子呢,我很喜歡。」儲山露出笑容,說著十分違心的話,「我也希望她能早早嫁進我們儲家。什麼手續,什麼婚禮,年輕人沒空操辦,可以由我來操辦嘛。我可以給她一個,全華國也數不出第二個的豪華婚禮。」
郁家人震驚了。
臥槽!
郁想這麼討人喜歡的嗎?竟然招來了儲山這麼大的手筆?頂級豪門啊!郁想就這麼一步邁進去了?
儲山還親自來拿她的戶口本!
大家一時間都跟做夢似的,恍恍惚惚定不了神。
他們馬上……就要做儲家的親戚了?
郁家大伯轉頭看向郁成賓夫妻:「你們去找找。」
郁成賓茫然地點了下頭,起身去找。
這一找,就是足足半個小時。
儲山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終於郁成賓回來了,而郁家大伯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按住了郁成賓的手,抽走了他掌中的戶口本,然後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郁成賓臉色一變,正要質問郁家大伯。
郁家大伯這時候轉過頭,苦著臉說:「儲董,不好意思,沒找到。可能被郁想那孩子自己帶走了。」
郁家大伯沾沾自喜地心道。
他們都被沖昏了頭腦,他可還沒有。
儲山有兩個兒子,誰知道他今天是為哪個兒子來討戶口本的?
今天要是讓儲山拿走了,萬一最後變成凌琛遠和郁想結婚了,那不是虧大了?
郁想多記仇啊。
還得把他們一家子全記小本兒上。
儲山:「……」
他看著郁家大伯:「真的沒有?」
郁家大伯:「真的沒找到,我怎麼敢騙您呢?」
儲山壓著怒氣起身。
白等他媽的半個多小時!早說啊!
儲山這邊剛跨出門,就又從劉秘書口中得知了郁想去見臧總的事。
那天高家發生了什麼事,儲山是不知道的。
但臧心蘭無故請郁想吃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儲山的血壓咻一下就飛了上去。
他不敢停,揣著一顆「好公公」的心,趕緊去找郁想了。
這時候儲禮寒也從余桐的口中,知道郁想被他媽給約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點工作之餘的空閒,準備和郁想共進晚餐的儲禮寒:「……」
儲禮寒拿出手機,給臧總撥了個電話。
「郁想在您那裡?」儲禮寒問。
臧總說:「她還沒到。」
「您怎麼想起來請她吃飯?」
「她漂亮。」臧總有收集古董和各種工藝品的愛好。「下飯。」臧總說。
儲禮寒:「……」
「她誇我溫柔。」臧總冷著臉說,「她真可愛。」
儲禮寒抿了下唇。
有點酸。
臧總似有所覺,於是出聲冷冰冰地安撫了下兒子:「你老婆真可愛。」
說完,她又覺得多少不夠嚴謹。
於是改口道:「你未來老婆真可愛。」
未來。
代表現在還不是。
儲大少有被他的親媽戳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