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魚炸出來了!

  第49章

  「您問我, 我也想問呢。()21ggd 奚亭是誰?」郁想面上飛快地掠過了一絲茫然。

  最近和儲禮寒在一起的時候,郁想已經不怎麼會打開手機玩遊戲了。

  本來在路上她還想看一眼消息的,結果當時不是讓儲禮寒給弄掉了嗎?

  後面顧著說話、吃飯, 剛才登上去也就只發了個照片,她都準備擼起袖子打牌了……

  誰知道她的生活里, 怎麼突然又多了這麼一號人物?

  郁想趕緊問系統:原著里有奚亭這個人嗎?

  難道她當時看書的時候,跳太多劇情啦?

  系統那邊久久沒有回音。

  郁想估摸了下, 行吧,多半還自我屏蔽著呢。

  「你不知道奚亭?」對面的男人笑出了聲, 像是驚詫於郁想怎麼會撒一個這樣明顯的謊。

  就算是為了要在儲大少面前撇清關係,也應該聰明一點啊。

  郁想無辜應聲:「啊,不知道。」

  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他去年拍的那個《大提琴戀人》不是很火嗎?你們小女生都挺愛看啊。他可是熱搜常客了。粉絲都有九千萬。圈子裡都說叫什麼?哦, 叫頂流。這你都不認識?」

  儲禮寒聽到這裡, 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但這時候郁想又飛快地開了口,她笑盈盈地回望著男人:「我沒看過。不過聽你說了這麼多,你這樣了解他, 你一定很喜歡他吧?」

  男人噎住。

  他臉色拉了拉:「誰會喜歡幹這行的?放過去那都叫下九流。」

  郁想聽他這麼一說, 就知道這人為什麼這麼瞧不上她了。

  他這是無差別歧視富二代以下所有職業啊。

  「鄒澎。」儲禮寒抬眸, 聲音不高不低地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

  男人麵皮抽動一下,又恢復了自如的笑容,他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郁小姐怎麼會不認識奚亭呢?」

  郁想驀地回頭問:「儲大少之前知道這個奚亭是誰嗎?」

  儲禮寒眼眸里的寒意褪了三分,他說:「不知道。」

  郁想將頭轉回去:「儲大少也不認識, 你要問一問儲大少怎麼會不認識他嗎?」

  鄒澎又一次噎住了。

  高學輝這時候插聲道:「是嘛,多正常。我也不認識奚亭。」

  鄒澎:「呵呵。」

  郁想慢條斯理地說:「哎,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喜歡他了, 狂熱粉賣不出安利, 也不用太沮喪。這會兒再回踩也不夠君子……」

  鄒澎憋不住:「我……」

  郁想問:「牌還打嗎?」

  高學輝:「打!打啊!」

  這下直接把鄒澎滿腔的怒火生生卡回去了。

  鄒澎也不是傻子,這卡了一下,他理智也就回籠了。

  儲大少都沒發話,剛才這位郁小姐問什麼,儲大少就答什麼,很明顯大少都沒把這當回事……他要再揪著不放,那場面就難看了。

  鄒澎當然打心底里不會承認,這郁想是真他媽氣人。

  「郁小姐心態是真好。」剛才搶了鄒澎手機念評論那人笑了下,然後也飛快地道:「來來,打牌!」

  讓鄒澎這麼個攪屎棍一通攪合,郁想又慢悠悠地把人噎了回去。

  儲禮寒心頭的那點兒不快,也就奇蹟地平息了。

  「郁小姐玩兒什麼?」高學輝問。

  很明顯,從他們的發言次序來看,郁想覺得這人應該是僅次於儲禮寒,最有話語權的那個人。

  郁想也就不客氣了,她說:「鬥地主。」

  旁邊的人笑著提醒道:「鬥地主就三個人玩兒啊。」

  郁想點頭:「嗯,我只會這個。」

  高學輝不管那麼多:「行行就這個。」

  儲禮寒一向不怎麼玩這些東西。

  於是那個鄒澎就很理所當然地被這輪牌局擠了出去。

  鄒澎:「……」

  他在心底暗暗罵了聲草。

  郁想是個打手機鬥地主,都能把歡樂豆輸光的人。但她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能有人比她的手氣還臭。

  高學輝連著輸了三盤。

  另一個人放水都不管用。

  但高學輝頭還鐵,把把他都要搶地主。

  也得虧幾圈兒打下來,誰都沒提錢的事,不然今天高學輝可以輸個爽。

  「都怪家裡老頭子,把他的衰氣傳給我了。」高學輝無語。

  郁想開口:「我在網上玩兒的時候,也經常輸。」

  高學輝一聽,那豈不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但他很快想起來。

  郁想把他贏了。

  再結合上下文,草,那更羞辱人了……

  這時候梅麗莎端著茶水出來了:「我煮了一點大紅袍。」

  她一撩帘子,看見了儲禮寒和郁想。她愣了愣:「大少吃好了?」

  儲禮寒:「嗯。」

  梅麗莎走上前,露出了笑容,然後把茶水放在了桌上。😾♛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這回她是當先就要給郁想倒茶。

  儲禮寒驀地出聲道:「她不喝茶,給她倒杯熱水。」

  郁想:?

  誰說我不喝茶啦?

  大紅袍?很名貴的那種嗎?我還沒喝過呢。

  郁想沒開口,儲禮寒似乎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說:「時間不早了,喝完你不想睡覺了嗎?」

  郁想想想也是:「那果汁有嗎?」

  梅麗莎的表情有點尷尬,她站起身說:「沒有……」

  高學輝隨手抄起一個橙子:「榨一榨不就有了?靈活變通一下。」

  梅麗莎:「……」

  她接過了橙子,應聲去給郁想榨果汁了。

  郁想順著高學輝的方向看了看果盤裡剩的橙子,橙子皮黃澄澄的。

  她已經能想像到裡面的豐盈汁水了。

  郁想嘴巴里分泌了點口水,然後忍不住從桌上乾果盤裡先抓了顆梅子吃。

  十來分鐘後,梅麗莎拿了果汁來。

  郁想喝了一口,在一片暖意融融中,這點兒清涼反倒讓人覺得很舒服。

  高學輝轉頭看了一眼,也不算牌了,反正就他那破手氣,算也是白算。高學輝問:「好喝嗎?」

  郁想:「好喝。」

  高學輝:「哦哦,那我來一杯唄。」

  梅麗莎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送來的茶。

  只有鄒澎動了半杯。

  梅麗莎:「……好的。」

  「要不我今兒也喝喝果汁算了。」旁邊另一人笑著說,「談生意的時候都他媽喝酒,喝完酒又喝茶。也該膩味了。」

  高學輝點頭道:「那就多幾杯唄。」

  梅麗莎心裡嘀咕今天可真夠怪的,然後才轉頭又給他們榨果汁去了。

  等幾杯果汁再端上桌,高學輝正好覺得打牌打熱了,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臥槽!好酸!好特麼難喝!梅麗莎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嗎?往裡頭放檸檬了?」高學輝差點跳起來。

  梅麗莎慌了慌,趕緊也端了一杯嘗:「……是有一點兒。」

  她不由看向了郁想。

  這人怎麼不說?

  高學輝也看郁想:「你不覺得酸?」

  郁想滿頭問號,她說:「還行啊,橙子不就是酸甜口的嗎?」

  高學輝也陷入了迷惑,有點懷疑自己。

  梅麗莎尷尬地說:「這次水果沒買好,下次一定注意。」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高學輝擺了擺手。

  然後他們就接著打牌了,這個插曲很快被忘到了腦後。

  等打到晚上十一點,郁想打了個呵欠,也就去休息了。

  這時候史丹尼才出來,似乎是要和他們談事。反正不歸郁想操心,她跟著傭人回到了之前那間房,簡單沖個澡就裹著羽絨被睡下了。

  此刻痛苦的只有各家粉絲而已。

  尤其冉彰的粉絲,在直播間裡嘆氣:【這下好了,又沒直播看了……】

  【阿z好像請律師了】

  【請律師?不會是告他親叔叔名譽侵權吧?這……】

  【明天就知道了】

  夜漸漸深了,吃瓜網友們也紛紛散去。

  只有少數人還在感嘆,郁想真牛逼,網上在大戰,這人在玻璃房裡打牌看雪景。

  第二天郁想睡醒,沒見到儲禮寒人。

  她換了衣服,還是裹著毛毯出去了,然後就被一股子香氣吸引了。

  她來到前一天的玻璃房,裡面就剩高學輝、鄒澎,和另一個不知名的人。

  高學輝一看見她,就說:「大少有點事要飛國外處理下,今晚應該就能回來。」

  郁想:「噢。」

  她本來還覺得有點怪,但一扭頭,看見了儲禮寒給她請的保鏢余桐。

  余桐兩手拎著大袋子,她走到面前來說:「大少讓我給您帶點衣服過來。」

  郁想愣了:「怎麼?這是要我在這兒住幾天嗎?」

  余桐低聲說:「我不太清楚。」

  高學輝在旁邊點頭道:「儲大少就是這個意思,說這裡安全,風景也還不錯。梅麗莎做菜也好吃。哦,當然還有,你要是不愛吃,在這兒點哪家高檔餐廳的菜,都能及時給你送過來。」

  梅麗莎正好端著早餐出來,聽見「你要不愛吃」幾個字,腳步都頓了下。

  這頭郁想應聲:「噢,那確實是夢中情宅了,多住幾天也行。」

  不過什麼叫這兒安全?

  郁想眨眨眼。

  是不希望冉家人不長眼,再來沖她打擊報復嗎?

  郁想覺得也有點道理。

  冉彰就是冉家人的搖錢樹,一旦扯上錢這個東西,總有人甘願為之變成亡命徒了。

  郁想又轉頭看了一眼余桐:「那余姐也在這兒陪我住幾天?」

  余桐說:「這是應該的,我的本職工作。🍩💋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儲大少真貼心哪。

  郁想心底感嘆了一聲。

  這下讓她在這兒多住幾天,她是不覺得彆扭奇怪了。

  「哎,梅麗莎愣著幹嘛?早餐放下來啊。」高學輝回頭招呼道。

  梅麗莎將托盤放下來。

  上面擺著蕉蕾雞絲粥,鬆軟的華夫餅,燻烤火腿,還有牛肉醬。

  雖然郁想更喜歡餛飩麵條豆腐腦之類的玩意兒,不過偶爾吃吃這個也挺香。

  她也不同他們客氣,先動了筷子。

  「我一會兒有事也得走。」高學輝說著,扔了個匣子在郁想面前。

  郁想咬了一口酥香又鬆軟的華夫餅,抬起頭:「嗯?」

  「昨天我不是輸了嗎?」高學輝口吻輕鬆地說。

  郁想隨手翻開匣子。

  裡頭全是些玉石,白的、青的、綠的、黃的……

  「那也不用這麼大手筆。」郁想說。

  薅非劇情人物的羊毛,她這個人還是比較手軟的。

  高學輝聽見「這麼大手筆」幾個字,臉上的笑容都多了點兒。

  他說:「這算什麼啊?去年他們搞對賭,砸了37億進去。咱們昨天打個牌,那都叫玩玩兒。哦,這一盒子,肯定沒有那天儲大少從我那兒運走那塊玉石牛逼。那塊原石是春帶彩吧我記得?你也就將就收著自己用唄。不想用就送人。夠你送小半年了。」

  這就是頂級豪門的壕氣嗎?

  郁想這才應聲:「行。」

  就是提起那塊春帶彩,她還有點臉紅。不過反正這裡暖氣開得足,也沒人能看出來。

  高學輝草草吃了兩口早餐就走了。

  郁想吃到打嗝也就停住了。

  她覺得挺無聊,就沒在這兒停留了,直接帶著余桐回了臥室。

  等玻璃房裡清淨下來了,鄒澎才臉色難看地說:「大少今天弄了個保鏢來,不會是防我吧?」

  「你想哪兒去了?你這人就是心思重。從小一塊兒長大,有這份聯繫不容易。別老自己亂搞。」

  鄒澎反問:「高學輝昨天輸給你們倆,今天給你一匣子玉,又給她一匣子玉。把你倆同等看待,你不生氣啊?」

  旁邊的人脾氣好地笑笑說:「我生什麼氣?同等看待有問題嗎?我覺得高學輝也沒說錯嘛,這個郁小姐是很有意思的。」

  鄒澎臉色都快跟糞坑一樣了:「哪兒有意思了?」

  旁邊的人詫異地看了看他:「你感覺不到?」

  他頓了下,才又笑著說:「你羨慕高學輝不?」

  鄒澎沒說話。

  「這麼多富二代里,也就高學輝有點兒大被一蓋,管你外頭塌成什麼樣,其他關我屁事的勁兒。但是吧,高學輝也沒真就這麼輕鬆的。不然腿也不會被他爸打斷了。」他嘿了一聲,「這郁小姐多有意思啊。尤其大家都急,偏她不急,還能把人氣半死的時候……哦對不起忘了,昨天是你被氣著了。」

  鄒澎:「…………」

  「行不說了,我也有事兒。」那人抓起外套,匆匆走了。

  鄒澎是來避他家裡人的。

  他倒成了唯一一個被落下的。

  這邊郁想已經靠著沙發,擺著果盤,開始投屏打遊戲了。

  沒一會兒就照常分享了遊戲內容到社交平台。

  網友很快就到她微博底下了。

  【阿z那邊還沒解決好,這邊已經在快活打遊戲了,絕了郁想】

  【唉,什麼時候直播能恢復正常?】

  今天郁想難得看了一眼評論。

  看到一半,手機響了。

  郁想低頭一看,居然正好是冉彰打來的。

  她接起了電話。

  「餵。」那頭張嘴就是,「對不起。」

  尚顯得青澀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疲憊。

  郁想應了聲「嗯」。

  那頭的冉彰沒由來的鬆了口氣。

  要是郁想接起來說「沒事兒」,冉彰大概反而會感覺到惶恐。有種滿腔洶湧的歉意抵達不了彼岸的感覺。

  「對不起,對不起……」冉彰所有的難堪都在這幾句話里了。

  他啞聲道:「我爸……剛愎自大,聽不進去所有人的話,就只相信他弟弟,就是我叔叔。我們家以前做服裝生意,是富過幾年的。後來我爸玩股票玩到傾家蕩產。我叔叔突然有一天跟他說,我打電競沒準兒能賺錢。後來真的賺錢了,他們覺得我叔叔有功勞,所以什麼都聽他的。」

  冉彰說著說著,大概是有點兒噁心到了,所以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開口:「證據我都已經交給律師了,他們說官司穩贏。等事情過去之後,我會努力賺錢的。」

  郁想頓了頓,心想我這算是擁有了一個賺錢永動機嗎?

  從此以後都不用頭疼怎麼投資才不會虧錢了?

  「你……現在在哪裡?我能來看望一下你嗎?我……就是想知道我爸傷到你了沒有。」冉彰結結巴巴地開口。

  和他平時又冷又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郁想:「我在一個莊園,度假。我沒什麼事。」

  說到這兒,郁想停住了。

  嗯?

  儲大少讓她在這裡多住幾天,不會不僅僅是出於安全的考慮,還能不動聲色地避免冉彰等人來找她吧?

  郁想將這個念頭從腦子裡甩了出去。

  那應該不至於。

  除非儲大少吃醋。

  可他幹嘛吃醋?

  撐死了也就是手握地位財富的大佬,因為天生的優渥生活,而造成的占有欲作祟?

  郁想不是儲禮寒的蛔蟲,也就不再想了。

  電話那頭的冉彰聽見她說住在莊園,果然就遺憾地說:「那等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我再見你。」

  郁想:「好哦。」

  她頓了下,問:「要幫你收菜嗎?」

  冉彰反應過來是指遊戲裡。

  他抿唇,露出了一點笑容:「要,謝謝。」

  這幾個字比更多勸慰安撫的話都來得有用,這讓他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擺脫糟糕的家庭之後,他將會以更好的面貌回歸到他曾經熱愛的行業中。

  他還會繼續下去。

  而郁小姐也還在那裡,等著叫他去當陪玩。

  冉彰愉快地掛斷了電話。

  郁想收完了菜,才想起來有件什麼事。

  她馬上跑去搜了下奚亭。

  最先出來的照片是他在某個片場的。

  身形挺拔,穿著古裝,頭戴金冠,坐在椅子上,歪頭看向場內。

  他比導演還像導演,眉眼間鐫刻著點點狂妄之色。

  「還挺帥。」郁想說。

  系統剛解除屏蔽就被她嚇了一跳:「誰?什麼?」

  郁想問了問系統這是劇情人物嗎。

  系統也很茫然:【不是啊,你等等,我檢索一下原文】

  幾秒鐘後,系統回來了:【檢索完了,原文裡只提到他是寧寧喜歡的男明星,凌琛遠還因為寧寧嘴上提起他吃醋了,之後兩個人又產生了點誤會……】

  反正原文裡不是誤會來就是誤會去的,從頭虐到尾。

  郁想沒興趣聽,就及時打斷了系統的聲音。

  既然奚亭不是主要劇情人物。

  那他和她為什麼會有交集?

  郁想想不通,就不想了。

  如果對方有企圖,遲早還會來找她的。

  郁想退出去,把那一匣子玉拍了照片,然後發給了儲禮寒。

  郁想:【高學輝那裡收的禮,沒問題吧?】

  富二代之間人情往來多,但應該也有講究。她本意是想問一下,別她前腳拿了高學輝的東西,後腳高學輝以此去儲禮寒那裡討什麼好處,那就不行了。

  那還不如我直接問儲禮寒討好處呢。

  郁想十分不臉紅地心道。

  此時那頭坐在談判桌上的儲禮寒,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翻轉了下手機。

  儲禮寒屈指輕敲鍵盤:【給你就拿著。】

  她連這樣的事都要問他了?

  儲禮寒發出消息,摩挲了下指尖,心底有點痒痒的。

  仿佛瞧見了郁想饜足地,親近地,朝他湊近了一點兒的畫面。

  但事實上,郁想幾乎不會在事情結束之後親近他。

  不過他想。

  那樣的畫面,應該也是賞心悅目的。

  郁想收到消息,乾脆翻開匣子。

  「統統,不如我們來數一數,這一盒子值多少錢吧?」

  系統:【……?】

  她怎麼又有錢了?

  這邊冉彰轉過身之後,他親筆寫了回應叔叔指控的長文,再交由律師過目後,發了出去。

  冉彰提供了清晰有力的證據。

  他這麼多年的收入,竟然全部被家裡吞吃掉了,大頭更是都在冉兵的手中。

  「……誰不想好好地念完大學?不是我想輟學,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學習上的天才,訓練和學業衝突的時候,我的家裡人替我選了訓練。

  沒有人想像得到,當你最熱愛的東西,變成層層枷鎖壓在你的身上是什麼感覺。大概是多看一眼都會作嘔吧。很抱歉,也許這樣會傷害電競粉的心,但曾經的確是這樣。

  我的叔叔甚至會私聯我的大粉,有組織地用「民意」來替我選擇,參加什麼大賽,不參加什麼大賽。和哪個選手來往,不和哪個選手來往。

  ……

  跳槽到凱星,不是因為郁小姐。是我喘不過氣了,我要活下來,我要自救。但很幸運遇見了郁小姐。

  我在一點點從郁小姐的精神里汲取力量,找回熱愛……」

  冉彰的聲明很長,因為是他自己寫的,所以格外的打動人心。

  這是他從業以來,對他的粉絲和路人說過最長的話。

  一字一句,足夠掀起所有人心底的驚濤駭浪。

  冉彰甚至曬出了他青少年時期,不堪繁重的訓練,極端壓抑之下在手腕上劃拉留下的疤痕。

  後面緊跟的,則是律師函。

  這下瓜可就太大了。

  都牽扯到冉彰還沒成年時,遭受家人的壓榨虐待了。

  【臥槽!所以,郁小姐竟是救他出火海的人?】

  【仔細看律師函。遠竹律師事務所,欣凱律師事務所,雄安律師事務所……都還挺有名的。尤其是遠竹。他們當家律師可是全嵐啊!】

  這條評論剛發出來,就被冉彰回復了。

  冉彰:【嗯,都是問郁小姐借的。本來要問她借錢,她直接找了律師。】

  【臥槽臥槽!阿z第一次回粉絲評論!啊啊,知道了,郁小姐真的是積大德了!她牛逼】

  【……郁想真的大方,這幾位律師都是不同案件類型的佼佼者。阿z這些年的委屈終於可以吐出來了。不知道阿z看見這些律師的時候,有沒有哭。我是真的有點想哭。有控制欲強的家人,真的感同身受】

  【豈止感同身受,現在再看當初冉叔叔發的長文,最後那句我和你爸爸媽媽,你的家人們都在等你。草,簡直汗毛都豎起來了。對於這時候的阿z來說,就跟有怪物在等他差不多了吧】

  網友們共情的憤慨之下,連元奚二人的粉絲罵戰都得暫且往後稍稍了。

  還有官號下場聊未成年的教育問題,又有大v下場聊原生家庭。

  【那個,沒記錯的話,其實郁家本來好像也不怎麼和睦。但是郁想居然過得挺輕鬆?我好奇】

  【上次不是有出版社說要請她出書嗎?求求了,什麼時候出,我買爆】

  這一下好了。

  郁想直接成網絡女菩薩了。

  少數幾個人不甘願地比比說:【不管怎麼樣,冉彰也不該為了郁想打自己的家人吧?】

  【那個,冉彰在評論里說了,是他的父親不滿於郁小姐給請了律師,還想打郁小姐,被保鏢攔了。你要不相信可以去問警局】

  那些不甘心的立馬閉嘴了。

  本來就是鍵盤俠,去警局晃悠多心虛。

  儲氏這時候突然也出了個律師函。

  告冉兵涉嫌名譽侵權。

  網友當場震驚。

  【臥槽!這是把大魚給驚出來了?】

  儲大少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

  但儲氏的豪華律師團出面,已經足夠有排面。

  「告幾個網友沒意思,我們喜歡直接點。」律師團如是說。

  【。。。郁想本人就是爽文吧?】

  【這還不得贏麻了?】

  【我好好奇啊啊啊,就上次孤島回來,儲大少和郁想同框了,後面都沒什麼消息。狗仔能不能給力點?】

  部分吃瓜網友短暫地歪了下樓。

  而另一邊的寧雁震驚得差點把杯子都打碎了。

  她沒想到郁想翻身這麼快……

  「郁想上哪兒找了那麼多律師?」寧雁不自覺地喃喃出聲。

  坐在對面打麻將的凌琛遠這才抬起頭,說:「我給的。」

  寧雁:!

  凌琛遠眯了下眼:「何雲卓應該也給了吧。」

  寧雁胸口一窒,一晃神,手被桌板夾了下。

  她忍住了疼痛,又看了看儲氏律師團那段話。

  告幾個網友沒意思,我們喜歡直接的……直接抓幕後黑手那種嗎?

  寧雁的心跳快了快。

  這次她沒能用得上何雲卓,臨時找的水軍……會被查出來嗎?

  哪怕知道儲氏已經告了冉兵,但她就是越看越覺得那話像是對著她說的。

  寧雁抬起頭:「這麼招搖,就不擔心儲董看見了,找郁小姐的麻煩嗎?」

  這句話與其是說給周圍的人聽,不如說是說給她自己聽來安撫自己的。

  凌琛遠沒接話。

  其他人就更不敢接了。

  這可是儲氏的八卦,儲家私生子就坐這兒呢。

  那頭劉秘書也正在和奚亭通電話呢。

  劉秘書問:「事情怎麼樣了?」

  奚亭:「……」「這個不好搞啊。」

  劉秘書心說廢話,好搞還找你?

  奚亭:「本來我是計劃英雄救美的。」

  劉秘書連聲道:「不錯,英雄救美不錯。」

  奚亭:「但她沒看見,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秘書:「……」「那就再來一次啊!」

  奚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也就一個晚上過去啊。事情解決了,根本沒我發揮的地兒。劉秘書,你這也沒告訴我,英雄救美都有人排著那麼長的隊啊……」

  劉秘書傻了。

  「這個事兒挺有難度……」

  劉秘書心說你不會是想要加錢吧?

  「我喜歡這樣有難度的。」奚亭勾唇一笑。

  劉秘書鬆了口氣:「……」

  幸好。

  這是個瘋的。

  而此時儲山終於遲緩地接收到了消息。

  他臉色一變,站起身:「儲禮寒居然把儲氏的律師團都給郁想用了!這倆人還在勾勾搭搭,藕斷絲連!去找郁想!不,把元景煥也給我叫上!」

  劉秘書捂了捂聽筒,回頭看儲山:「儲董怎麼了?」

  電話那頭,奚亭同時開口:「這樣吧,你現在仔細告訴我,郁小姐喜歡什麼?」

  劉秘書把腦袋扭回來,想了半天,費了老大勁兒憋出來一個字:「……錢?」

  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