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就在這裡,如果也被抓了去,正好跟然子他們一起,大家也有個伴!」朝陽這會兒把恐懼扔掉了。
大不了就一死。
能跟兄弟們一起,也就沒多害怕了。
卞子也比較穩定,就屬姜朱宇又害怕,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另一邊的蘇皖,只覺得眼前一晃,往門外看去,竟然所有人都消失了。
「小宇……然然……」心下只覺得不妙,立刻跑出屋子,可一個人都沒有。
明明還是那條路,可竟然轉瞬間一個人都不見。
空曠若大的黃土建築,在夜晚盡顯淒冷寒意。
緩了緩情緒,蘇皖沿著路繼續往前走。
她不相信那麼多人,能在瞬間消失。
等冷靜下來後,她才想到,失蹤的有可能是自己。
沿路她還做了標記,寫上了個蘇字。
一路走一路寫,漸漸天都開始亮起,可是……她再也沒遇到人。
坐在牆角邊,她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麵包,其實是從空間拿的。
這個地方神秘,誰知道是不是背後有什麼人?
空間不能暴露,就只能簡單的吃點。
她還好,能從空間拿,蘇浩然也不擔心。
其他人呢?
如果被迫分開,朝陽他們就得挨餓了。
想到其他人,她重新站了起來,先朝著周圍看去。
必須在他們餓死之前,找到他們才行。
剛剛站起,她就想起自己可以進空間看看。
於是,她選了一間比較暗黑的屋子,進了空間。
家裡人正擔心她呢。
原來,留下的姜朱宇三個人,在牆裡面躺著。
趁著天黑,一個個的偷溜進入空間,吃了飯才出來。
之前,蘇浩然也進去過,他們知道應該沒事,就放心多了。
不過卞子他們說,他們隊伍已經有一百多人失蹤了,誰都不知道怎麼沒的。
要說奇怪,還真奇怪。
「告訴他們我沒事,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哪,不過……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蘇皖吃飽了臨走前,讓家人轉告其他人。
出了空間,她就又沿著路往前走。
她一直沒發現自己留下的字,證明自己確實沒有迷路。
又走了大半天,路邊出現了一具腐爛的屍體,精瘦的嚇人。
是個女屍,穿著夏季的運動裝,手中還握著一把刀。
蘇皖凝眉靠近,發現屍體腐爛程度嚴重,應該有幾個月了。
最近天涼,味道還算不明顯。
「夏小姐,你沒事吧?」正在看著屍體呢,從遠處傳來了顧軒庭的聲音。
不管熟不熟,看到個人蘇皖都特別開心,欣喜的站了起來:「顧少,你怎麼也在這裡?」
「跟著你後面進來了,走了大半天總算看到你了!」顧軒庭快走了幾步,到了她跟前,看了眼屍體。
蘇皖也回頭看了一眼:「我覺得她是餓死的。」
顧軒庭俊朗的眉心皺起,四下看了看:「這麼說,這裡很難出去?」
「只要是在地球上,就肯定能出去!」蘇皖說著話,從兜里拿出了一個餅乾遞給了他:「吃點補充一下體力。」
本來就瘦,這會兒看著更病態了。
「你留著吧。」
「吃吧,我還有呢!」蘇皖還給他拿了瓶水,又從另一個口袋裡也拿了一瓶打開自己喝了。
「謝謝!」顧軒庭也沒再客氣,一邊吃一邊看著周圍:「蘇小姐有什麼發現嗎?」
「顧少,你還是叫我蘇皖吧。」
「好!」
「沒什麼發現,就才遇到一個死人,不過……我留下的字一直沒看到,要麼是這裡足夠大,要麼就是人為的抹去了。
你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沒有人特別提示嗎?或者……奇怪的地方?」
「這個任務是我父親的一個部下發出的,說自己的研究團隊被困在這裡,讓我們過來營救。要說奇怪的話……發布任務的人實力也不弱,卻推脫說有別的任務走不開。」
看樣子顧軒庭也是一無所知的,蘇皖便也沒繼續問:「我們繼續走吧,就算是地方再大,我們也總能走出去的!」
兩人一起,總比自己的時候感覺安全一些。
不過也有諸多不便。
約莫著下午三四點了,天氣逐漸冷了起來,可……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這地方就像是沒有盡頭,怎麼走都是黃土建築。
「要不要挖地三尺?」蘇皖憤憤的跺了幾腳。
可……這一跺腳,她發現這地有些奇怪。
「好像是空的?」蘇皖又試著跺了幾腳。
顧軒庭便也跟著跺了跺,真的是空心的:「難不成,是這地下有什麼古怪?」
「我們一直都是往前,往兩邊看,唯獨沒往地下看,沒準出路就在腳下。」蘇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對。
她是絕對不相信有什麼地方是永遠走不出去的。
鬼神之說,是更不可能。
兩人便也不多說,開始仔細觀察地面。
可是快天黑了,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要麼用蠻力來吧?」蘇皖反正是不想再這麼漫無目的的走下去了。
眼看著要天黑了,夜晚氣溫低下,在外面這麼睡覺,非得凍死不可。
顧軒庭絕美的臉部輪廓上,冉冉升起了欣賞之意,卻還是阻止了她:「不可……不知道其他人的準確位置,如果打下去,讓其他人受傷怎麼辦?我們還是再等等,如果天亮後,再找不到線索,就直接砸!」
蘇皖只能同意。
不過,見到他的喜悅,已經完全沒了。
沒有人她還可以到空間裡吃飯,甚至睡覺。
「外面冷,我們去那個房間裡能暖和一些!」顧軒庭讓蘇皖先進去,自己去找些柴火。
卸了不少門框,木門帶回來後點了火。
「這裡確實不是昨晚我們待過的地方。」昨晚門框啥的都拆了,這裡的卻都是完好的。
「還好不是一個地方,沒有這些門框,我們倆非得凍死不可!」蘇皖可不能在顧軒庭面前暴露空間。
他可是來自帝都,又是以後的掌權者,像她這種平民,說抓就抓的。
不想被切片,就得捂好小馬甲。
她知道權利越高者,越容易說翻臉就翻臉。
背靠在牆壁上,看著搖曳的火苗,蘇皖好想回到被窩裡。
「你睡吧,我來守夜!」顧軒庭見她犯困了,將自己的圍脖解下,打開最大披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