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住在基地裡面嗎?我先生一直找不到蘇皖,別提多擔心了,如果知道我幫他找到了女兒,一定會高興的!」白慧熱情的說著,就好像以前多熟一樣。
「你們真有能耐,竟然在基地里開了超市。我們這些人可是飯都要吃不上了呢!我先生有你們一半厲害,我跟我的孩子,也不至於餓的自己出來找吃的……」
「…………」
聽的蘇泰安跟姜成直愕然。
蘇炳添這個人他們還是知道的,商場上也曾叱吒一時,就算末世了,也不會過的很差。
何況,蘇皖很早前就已經提醒了他即將要末世的事情,這中間絕對是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這位太太,我想您認錯人了!」姜成真慶幸自己剛才沒口快承認。
說完,也沒等白慧開口,就快速的與蘇泰安一起拉上了捲簾門離開了。
看來這幾天還是少出現在這裡為好。
「媽,你是不是看認人了?」蘇柔見兩人一副完全不認識蘇皖的表情,覺得肯定是自家老媽認錯人了。
心裡是萬分不希望蘇皖過的好的。
說起她討厭蘇皖,還是因為蘇炳添這個繼父。
當初白慧帶著她來到繼父家裡,看著皇宮一樣的房子,她是忐忑的。
從小被嗜賭如命的親生父親打罵,原生家庭造成的不幸福,讓她害怕即將面對的繼父。
可……繼父就像是陽光一般,溫和善良,還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照顧。
她以為這份愛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所以連自己的姓都改成了蘇。
可是有一天,陽光男人帶著與她一般大的漂亮女孩蘇皖到了家裡,還說是他的親生女兒。
那時候她才知道,父愛要分割一半出去,或者自己連那可憐的一半都得不到。
所以……她就特別憎恨蘇皖。
她每次周末來家裡,她就各種哭鬧。
逐漸的蘇皖來的就少了。
弟弟出生後,蘇皖偶爾會來,那時候她就找各種辦法惹弟弟哭讓蘇皖背黑鍋,後來就乾脆不來了。
因為弟弟跟蘇皖有一半的血緣關係,覺得他的出生搶走了爸媽的愛,她不但不喜歡弟弟,曾經還希望他能消失。
有一次,在蘇曉東三歲的時候,她就故意弄丟了他,可惜最後還是找回來了。
為了比蘇皖優秀,她努力學習,各方面都很優秀,還想著找一個有錢有又優秀的男人給蘇皖看看,誰知突然就末世了。
她所有努力變優秀的東西,在這個時候突然就一文不值了,現在連溫飽都成了問題。
這時候,突然告訴她,蘇皖過的很好不愁吃穿?
那還不如讓她死了呢!
白慧有點摸不清了,因為她也沒有真正跟姜成面對面的見過。
「媽……好餓!」蘇柔身材嬌小玲瓏,五官雖然說不上多驚艷,但好在夠甜美。
此刻微微皺著眉,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樣子。
白慧見超市已經買不到東西,只能拉著女兒回家:「不知道你爸他們今天能不能帶吃的回來?」
兩人剛轉身,就聽到一聲極大的嗶……聲。
嚇得白慧跌坐到了地上。
蘇柔則嚇得小臉慘白的看向了停到面前的汽車。
她的雙眼驚恐又憤怒,還泛著霧氣。
看的車裡的人心裡有些癢,將一肚子要罵出的髒話換做了關心:「小姐,沒嚇到你們吧?」
「沒,沒事!」蘇柔的聲音柔柔的,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女。
可……她心裡已經將從車裡走下來的男人打了分……90分。
男人個子夠高,長相也是屬於較上等,但分數最高的當屬他的車。
是一輛四驅悍馬。
若是放到末世前,她判斷男人的時候,車的分數不會很高。
但現在是末世,有幾個人能開得起這種車?
而且他能在基地任務大廳這裡橫衝直撞的,沒有點背景是不敢的。
「對不起阿姨……」方銘貼心的上前去把還未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白慧扶了起來:「我急著辦事,沒注意的你們,非常抱歉。對了……我叫方銘,不知道怎麼稱呼?」
「蘇柔!」蘇柔宛如剛出校園的少女,聲音柔柔的低低的。
「真的非常抱歉!如果二位不介意,我想請二位到餐館吃個便飯賠不是!」
一聽說去餐館,蘇柔跟白慧來兩人眼睛都亮了。
方銘見有戲對任務大廳門口的保安照了照手:「把我車開到裡面,等下我來取!」
「好的少爺!」保安恭恭敬敬的接過了車鑰匙。
蘇柔跟白慧眼神會意。
他們貌似是找到了個金龜婿人選了!
基地的餐館離任務大廳只有幾十米遠。
裡面很大,但是沒什麼人。
方銘卻還是請兩人進入了包間:「讓阿姨受驚了,實在是抱歉,你們千萬別跟我客氣,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說是餐館裡面能點的東西有限。
那白慧看著菜單都還忍不住咽口水。
蘇柔偷偷拉了拉她,示意她忍耐一點,別太丟人現眼了。
最後,菜是方銘點的。
一個爆炒變異野豬肉,一個罐頭魚,再有一個木系異能催發的大頭菜炒粉。
蘇柔兩人餓了一天了,看到菜上來眼睛都冒光。
方銘紳士的給兩人夾菜,還要了兩碗米飯。
就這點菜貴的要命,花了近五百多貢獻積分。
後由方銘開車,把兩人送到了家樓下。
……
蘇皖是回到家聽姜成說遇到了白慧跟蘇柔,倒沒多大反應。
她雖然怕麻煩,但也不怕事。
這還是關係到老爸跟小弟。
她倒是想看看白慧找她要幹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她沒跟浩然他們去做任務,而是跟舅舅他們一起去了店鋪。
可是連著三天也沒等到白慧。
眼看著就快關門了,蘇皖便走出超市來到了街上。
正站在馬路牙子上,看向對面的任務大廳時,一輛車疾馳而來,還連續按了幾聲喇叭。
「……」她跟馬路還有一米多的距離!?
她自然的將身體向後方傾斜了些,就看到一輛悍馬車停到了她面前。
車窗搖下,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將頭伸了出來,眼中是對新鮮獵物的熾熱:「沒嚇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