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變成怪物……」男人最後的理智,祈求著蘇皖。
雖然自己的親人表現的這麼冷漠無情,但是他不想變成怪物,去撕咬自己的親人。
他現在無比後悔,剛才蘇皖提起要殺了於大姐的兒子時,他還幫腔數落她。
蘇皖蹲下後,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怪物的!」
「謝……」話沒說完,男人的眼睛就一點點的變成灰濛濛的。
在他完全變異前,蘇皖一刀便刺入了他的太陽穴。
完了,起身冷嘲的看了眼男人的弟弟後,便朝著自家走去。
末世後,冰冷無情隨處可見,可是相對的親情,還是有著許多的善念。
這才剛剛開始的世界裡,就可以對自己的兄弟冷漠到連最後的擁抱都不肯給的,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鳳仙獸搖晃著肥墩墩的大屁股,跟在後面。
拐過彎,路上就沒什麼人了。
蘇皖遠遠的就看到有人在自家門前。
「你們是什麼人?在我家門口想幹什麼?」蘇皖加快了腳步。
門口有六個人,手中拿著撬鎖的工具,見她獨自過來,一點做賊心虛的樣子都沒有。
看到她身後還跟著一隻大肥雞,貪婪的咽著口水。
「小丫頭,乖乖的開門我們拿了東西就走,否則……」說話的人晃了晃手中的斧子。
他們知道這家年輕人都出去了,不到中午是不會回來的。
家裡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再有就是這長得可人的美人。
小丫頭?
蘇皖看著二十左右的幾個黃毛小子,只覺得他們眼瞎。
她身形一閃,直接就先放倒了說話的人。
緊接著是他旁邊的人。
轉眼間,倒了兩個,可他們愣是沒看到她是如何移動的。
返回原來位置,蘇皖眉宇間多了一份冷意:「所以,今天是你們在前面小區殺人?」
剛剛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們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你管事管的太多了!」對方還沒發現蘇皖的厲害之處,只當是他們大意了:「本來拿了東西,我們是要放過你的,要怪就怪……你多管閒事!」
蘇皖原本沒對他們起殺心,只以為他們就是來搶物資的。
小區里知道他們家裡存有物資的人不少,惦記的人不在少數。
可是……殺人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今天如果不是她留下來,家裡老人又無法進入空間,那麼後果會是什麼樣?
血流成河?
四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便一起朝著她圍了過來。
蘇皖是何等速度?
只在喘息間,所有人都已經被打趴了。
她並沒有直接下殺手,而是打算把人交給潘悅東。
而且,她覺得這些人能幹打家劫舍,殺人的事情,其他事情也做的出來。
天氣太熱,十點多一點,蘇浩然他們就全部回來了。
看到被捆綁結實的六個人,大家都好奇怎麼回事。
蘇皖把這幾人想殺自己的事情,跟殺了於大姐兒子的事情說了:「我懷疑,他們幹的壞事不止這些。」
「我們先去他們住的地方看看!」潘悅東查了一圈,就查到他們的住在38棟。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後,他才回來。
臉色凝住又憤怒,能看出在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
「怎麼了?」蘇皖見去過的人都不做聲,便好奇的問道。
跟在潘悅東身後的警察小吳,一腳踢在了綁住的人大腿上:「這幫畜生,他們……不是人!」說著又連續踢了幾腳。
被踢的人又疼又怕又氣:「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敢打我?信不信等我爸來了弄死你們?」
「我管你爸是誰,你就是個畜生,你爸還能是什麼好東西?」小吳又給了幾腳。
「我爸跺跺腳,蘇市都得震一震,你,還有你,你們幾個,我全都記住了,我讓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方凱氣憤的歇斯底里起來。
在蘇市,還沒人敢對他動手,這是給了他們熊心豹子膽了?
潘悅東沒管小吳,而是對蘇皖說道:「你跟慶文得過去一趟!」
蘇皖看他的臉色,猜到了什麼,便也沒再問。
此時,慶文也從對面房子裡走出來,一臉疑問。
蘇皖去蘇浩然便也跟著了。
冷清輝也跟了上來:「那小子叫方凱,是蘇市大長官的老兒子,末世前,做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情,都被他老爸跟大哥給壓下去了。」
蘇浩然知道這個人。
上一世初期,在基地里也是橫行,後來不知怎麼就沒了消息。
跟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他一家,包括他老爹蘇市一把手方大長官。
「皖皖,你抓那幾個人有多少人看到了?」蘇浩然不想蘇皖被牽扯進去。
如果有人看到,這個梁子肯定是結下了。
「當時家門外沒人,但是,周圍人家裡面有沒有看到我就不知道了!」蘇皖不肯定。
當時,打他們的時候她也沒多想。
蘇浩然點了點頭,低聲對冷清輝說道:「你回去,把那幾個人關進地下室,看看這邊什麼情況,再決定怎麼做!」
冷清輝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就跑回去處理了。
「很嚴重嗎?」蘇皖看兩人緊張兮兮的,如臨大敵一般。
「沒多大事!」對他來說,什麼事都沒有皖皖的事大。
哪怕是得罪全世界。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38棟。
潘悅東在門口停了下來:「他們這些畜生,在這裡關著女人……」
蘇皖拳頭緊握。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夢裡,女人被圈養,或者被關起來專門被男人欺凌的事情非常多。
她也有次被人抓住,差點也被凌辱,如不是她本身就比較能打,挨到了蘇浩然他們幾個來救,怕也不能安全脫身。
所以,她特別憎恨這種欺凌女人的人。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末世才幾天啊,就出現這種情況?
這還是他們小區算是有序的。
「裡面……」潘悅東幾番想說出口,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沒有勇氣說出來。
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恨不得打在牆上能好受一些。
蘇皖看潘悅東的表情,只覺得心壓抑的難受:「不會是未成年的女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