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扶蘇也真是夠猛地,一連二十多日硬是在將作少府那麼硬挺著,剛才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中的牽掛好好的睡上一會兒吧,還被皇上給叫了過來。
如此疲憊的他怎麼可能會睡醒呢?不過這種情況落在了嬴政的眼裡就有點別的味道了,他先入為主的認為兒子這是咋玩物喪志,以至於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落在嬴政的眼睛裡這可不是一般的生氣,不過想到他也要離開了有些話還是要說的,不過看他衣衫襤褸心中也是有點不忍。
不過為了玩一些機巧的東西居然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作為一個父親那也是格外的憤怒的,不過既然是父子也就不用再去追究什麼了。
扶蘇也是覺得奇怪,今天自己可是來報喜的,怎麼說也是個高興的事情,為什麼父親會如此的生氣呢?應該是自己現在穿的有點邋遢,讓父親生氣了。
畢竟是朝堂這裡也是眾人聚會的地方,自己可還真不該給父親丟臉,不過自己也是心急了,可是通知送衣服的人也就奇怪了,就算是買也該給買回來了。
作為大秦的長公子自己一直都想用行動讓自己的父親為自己驕傲,可惜的是自己也是好心總是做錯,白白的讓父親跟著自己生氣。
不過現在來都來了,自然也要給父親施禮請安了,扶蘇拖著疲憊的身體給嬴政跪了下去,作為君臣的禮節這個是不能少的。
「你累了就別跪了,我問你從邊疆回來怎麼每天都到將作少府幹什麼?」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看著他如此的疲勞做爹的心裡也不好受,趕緊把他拉了起來,這個孩子都比自己高了,怎麼還讓自己這麼操心啊,
「父親,兒子這些天在將作少府也是想提父親分憂啊,父親不是總是說著天下是我們的天下,我們要把他給治理好嗎?」
扶蘇的這一問倒是把嬴政的火給勾上來了,他生氣的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長子,然後冷笑著問自己這個兒子
「扶蘇啊,你覺得製造機巧的東西就能讓大秦變好嗎?不錯,這個是短時間能有點好處,但是我麼治國是要能長時間的治理啊,你如此的藉口為自己開拓,這一定是為了什麼?」
「父親,您不是讓我跟著太傅嗎?太傅就交給了我一項任務,他讓我在將作少府仔細的製作一樣東西給父親,為天下分憂。」
「不要把你的事情扯到中丞的身上,我知道他今早去了將作少府,是不是他讓你來見我的?你也還知道又早朝這回事兒啊?你可知道你讓一直為你操勞的太傅為了你連早朝都沒來。」
始皇帝真是有些生氣了,這個孩子可真是沒讓自己省心。
自己去玩,讓自己的師傅給逮住了,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中丞沒有來上朝的原因了,定是昨天處理公事晚了,今天早上又聽說了扶蘇的事情。
作為師傅定然是非常生氣的,所以才趕了過去,將兒子給揪回來了,如此一來自己的兒子也算真是讓中丞給噁心了。
以至於他都不想和自己的兒子一起來了,看來這是真的不想要教自己的兒子了,可惜扶蘇這個孩子不知道錯過了多好的機會。
嬴政如此想某個人,可是讓正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人有點不好意思了。
對於他來說,紙這個東西既然發明出來了,那就可以說,扶蘇必然會獲得秦皇的厚愛了,要是這樣還不能過關那自己就有點不太明白了。
而且太跟著做的事情恐怕更加的重要,如此一來自己自然是放心扶蘇自己一個人去了,而且怎麼說自己也是讓小嬌妻在家等自己的,不能失約吧。
「你不要再給自己辯解了,我大秦巧手的匠人不勝枚舉,怎麼就要你這個從來沒弄過手工製作的人去操心呢?不要在自己個自己找理由了,朕就問你,你還記得你是什麼身份嗎?你能告訴我你應該學些什麼嗎?」
始皇帝是真的急了,不過他也沒一下子就否定了扶蘇,而是讓他記著自己該做什麼,將作少府是重要,但是作為一個皇子就要學習怎樣治國。
要是當一個匠人能治國,那就是一個大笑話,那樣也把治國看的太簡單了,如此一來要是能夠治國就有點奇怪了。
扶蘇看自己的父親今天也真是在和自己講道理,不過雖然嬴政的道理又是偏僻但是也還是正統的思想,不過太傅的看法也是對的。
「父親,我跟著太傅,太傅也告訴了我一個道理,請父親指正一下,太傅說欲治天下必先通曉天下,如此才知天下,才可說能治天下……」
嬴政看著眼前的兒子覺得有點陌生了,過去的兒子哪敢如此頂嘴啊,就是自己罵錯了他,他也會像個鵪鶉一樣扎著脖子縮在後面。
今天這是怎麼了?非但說出了和自己不同的語言甚至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再也沒有原來的懦弱的氣質。
這個中丞還真是個神仙的弟子啊,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讓扶蘇變了個樣子,看起來這是師傅讓自己的徒弟來表演的啊。
還沒等扶蘇說完,站在旁邊一直在在默不作聲的胡亥忽然打斷了扶蘇的話,他認為這個兄長早就已經沒有了市場,還在父親的面前如此的賣弄,這真是奇怪了說給他的勇氣。
「兄長你就不要在和父親頂嘴了,你也知道,父親為了你去將作少府的事情已經非常生氣了,怎麼說你兩句你還覺得委屈了,父親說咱們是為了咱們好。」
趙高看到這一切也立刻送來了助攻,他明白始皇帝這個人有時候是不怕被嗆的,你越嗆他他還就越能理解你的這些事情。
「長公子啊,你就別找藉口了,咱們的太傅大人對你也算是盡心盡力了,你在將作少府那裡做的好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陛下覺得你這個是在浪費時間啦。趕緊給陛下認個錯就行了,只要以後能改,陛下作為你的父親不可能治罪與你的。」
這下子就連下面站著的馮去疾都有點生氣了,你們兩個這叫勸架嗎?明明是在挑火嗎?如此下來陛下必定會發火的,如此一來哪還會有扶蘇的活頭啊。
「兒臣覺得有些委屈,雖然父親說的對,但是兒臣還是有……」
扶蘇當然不能如此被輕視了,他覺得太傅給的治國良策更加對症,甚至對大秦來說太傅的政策要比自己父親的更要有效合理。
「大哥啊,你明明就是在玩,自己承認不就算了,幹嘛還非要惹陛下生氣呢,再說了你一個殿下做那些事情,不覺得給咱們皇家丟臉嗎?」
胡亥自然是知道什麼時候給自己哥哥下絆子能夠更好的打斷他讓他在陛下面前說不出自己的主見,這樣一來父親自然就會更生他的氣。
果然嬴政壓不住心裡的火氣了,這個兒子從學會了儒術就開始和自己作對,當年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這可真是讓他無語了。
不過他這個時候倒是忘記了這個孩子倒是真的長進了不少,至少對於自己已經能正常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了。
「好如此說來你倒是覺得自己在將作少府做的事情是對的,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把你的成就給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不過朕可是有言在先,你做的東西可要是為咱們大秦造福的東西,否則你收是為咱們大秦好,那就是你找的一個藉口,朕讓柴尺柴中丞做你的師父,不是讓你毫無作為的,而是要好好學習的。」
「你趁著你的師父不管你,就在將作少府玩樂倒是真還有理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做的東西有沒有比得上這張紙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