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大秦已經拿下了漢陽和東甌?怎麼這麼快啊,衢州的守軍怎麼會這麼快就敗了?那裡的領軍將領是咱們的老鄉郭英,他戰死了嗎?」
墨英搖了搖頭,大秦這次出動很少發動屠城的戰鬥,基本上先是勸降,不過聽說涪陵被血洗了,好像是領頭的將軍做了缺德事。
「衢州的守將也降了,大哥,你要是去藍田軍營應該能見到他們。」
「這麼說我也要去藍田軍營嗎?有些奇怪了,我都是准將了,還不會打仗了?」
墨英搖了搖頭,這個事情還真就是這個樣子。
「哥,別不高興,你跟我來,到我的女軍看看,開完眼界,你就該知道你要不要去軍營了!正好我的女營也要準備開拔到藍田女營了!」
墨英帶頭,席娟帶著席恆走進了藍田軍營。
一進大營,頓時席恆蒙了,這些女軍現在看起來大不一樣了。
「來人,把打靶用的槍枝拿過來十隻。」
席娟一揮手,等了一會兒,幾個女兵送過來了十幾把長槍。
「你跟哥哥開玩笑吧,這也叫長槍?這能捅多遠?真是笑話,看來大秦是在糊弄你啊!」
「大哥,不要亂說,我來給你操作一下看看。」
席娟伸手抄起了一隻火槍,大秦的士兵都是這樣叫的,因為一開槍就冒煙,不是火槍是什麼!
「嘭。」的一聲把席恆嚇了一跳,他就看見了席娟的槍口冒出了一股煙霧,不過似乎有個東西飛了出去。
他順著飛去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邊放著的一個靶子上出現了一個小孔。
「這個能穿透大秦的盔甲嗎?」
席恆不是傻子,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東西的威力,要是沒有盔甲鐵定是要受傷的。
「現在還不行,不過盔甲沒有覆蓋的地方都會受傷的。」
「能打多遠?」
席恆最關心的是這個,要是真的能打中五百步開外的東西那就厲害了。
「最遠是六百步,不過準頭有些差,十發能命中三發吧,不過四百步的準確度就有一半以上了。二百步百發百中。」
席娟很是驕傲,她的成績要比墨英的好,不過墨英也算是不錯了。
「這個需要特殊訓練嗎?我看你這麼一搞就好了。」
「集訓一個月就能熟練使用了,四百步的準確度也能到一半!」
席恆的臉一下白了,除了大秦的強弩,還真的沒有多少弓箭能射出四百步的。
真是輔助了步兵方陣還有誰能攻擊的動?
「不是完全無敵的,這種火器的穿透力還有些不夠,不過丞相說了,頂多十年,大秦的火器一定能縱橫戰場。」
席娟很相信丞相的話,因為她見識到了火炮的威力。
雖然大秦的火槍打不透騎兵的重甲,但是火炮卻能對重騎兵造成致命的打擊。
一旦被大秦的炮火覆蓋了,想要衝過來很難。
「放心吧,我帶領的弟兄就是專門保護他們的!」
墨英笑了起來,他指了指附近的另外一個軍營。
那邊人喊馬嘶熱鬧的不得了,不過席恆的臉並沒有好起來,還有黑著。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我都給你說了,大秦要比南越好得多,你怎麼就這麼倔強呢?大秦有什麼不好?你想報恩,大秦幫你,你想強大,大秦也幫你,你還想要什麼?」
席恆低下了頭,半天才說出了一句話。
「我也不知道,總是感覺怪怪的,好像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這個其實很好說,席將軍就是覺得一夜之間就成了降將有些受不了,哪怕是力戰不敵,投降了心裡也說得過去了,畢竟自己曾經是南越的將軍。」
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席恆扭頭一看,正是自己那天喝多時候,記得的那張臉。
「見過丞相。」
墨英和席娟立刻插手行禮,席恆的嘴巴一下子張開了,這個人就是大秦有名的丞相柴尺?怎麼看著這麼年輕啊。
「怎麼了,席兄不是要和我拜把子嗎?怎麼今天突然不說話了?」
柴尺笑了起來,那天喝多的席恆還真是很可愛,除了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的心裡話,還真的要扯著自己拜把子。
不過自己收養的義子和他的妹妹成了夫妻,自己還真的不能和這個傢伙結拜。
「你真的是大秦丞相柴尺,都說你是聖人轉世,都想跟著你過好日子,可是怎麼覺得……」
「哈哈哈……我不是聖人,我只是做了一個中州人應該做的事情,要是席兄信得過,還真是有些事情要麻煩席兄了!」
「沒說的,丞相給了這麼大的面子,席某一定盡力,有事情請丞相吩咐。」
席恆真是有些激動,他對柴尺真是敬仰的很,不光是他能打仗,關鍵他治下的大秦是真的能過上好日子。
至少自己幾次去大秦,沒有看到過因為貧窮而被餓死的人,哪怕是無兒無女的老人,都有絕對的保證。
聽說大秦有一個養老院,裡面養的不是那些有功的人,而是大秦的平民老人,還有一個地方叫做孤兒院,是專門收養那些無依無靠的孤兒的。
當年的自己和妹妹要不是村裡的人心好,必然會被餓死,可現在的大秦卻不會再有這樣的現象了。
他曾經親自去看過,那裡的生活條件真的很讓他羨慕。
他知道那裡不是像南越國說的那樣是假的,因為他能從那裡的孩子臉上的笑容看的出來。
這些大秦人沒有玩什麼面子事情,而是在實打實的做事。
聽那裡的人說了,大秦每年為這裡的撥款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不但有撥款,還有糧食上的補貼。
可以說,這些孩子除了沒有父母以外,其他的都和平常的孩子一樣。
只這一樣就已經征服了席恆,他的心其實早就偏向大秦了,只是真的是因為南越的重用,他不好意思投降。
不過自己的妹妹給了自己這麼好一個台階,那就順坡下驢了。
「席將軍不要責怪柴尺用計,我是不想咱們大秦自相殘殺,有點本事咱們就把力氣用在外面,開疆擴土才是我等武人應該做的,窩裡鬥哪算什麼好漢?」
席恆的臉猛地紅了,他記的酒宴上柴尺說過一句話——唯國戰方顯英雄本色。
就是這句話激的他當時穿上了大秦的盔甲,這樣的國家才是自己應該效力的。
「丞相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席恆這就去辦!」
「不著急,這件事可是個大事,你可要想好了,到時候還真是要仰仗席將軍的威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