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會有一場好看的戲,我沒有打算破城,不過也不能輕易的饒了這些人,跟我張良作對嗎?」
這個時代的夜晚,絕對不是現代人能夠想像的。
城市中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有光亮的存在,只是他們從來沒有試過一個毫無光亮的空曠之地能帶給他們什麼!
夜戰,這個科目和攻堅戰同樣在大秦很受追捧。
不是因為大秦需要夜戰,而是大秦需要防範夜戰,這樣的事情可發生過幾次了。
所以大秦早就在軍事體系上有了成熟的經驗。
「慢慢的走,再慢一點,這裡的東西太多了。」
藏布阿吉一邊慢慢的摸索這腳下的東西,一邊叮囑著自己。
不管這裡是不是戰場,都太黑了,基本上看不見對面有什麼,甚至自己的手伸出去都看不見有什麼東西。
城樓上的火炮在這麼時候是不會發射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的主帥會派了他們來慢慢的摸過來。
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在天亮的一瞬間開始爬城。
他們不敢在夜晚進行攻擊,太難了,一旦自相殘殺,那就會錯的太多了。
不過好在已經縮短了太多的距離。
「咦,這個人摸著怎麼還是熱的?」
藏布阿吉有些奇怪了,既然是熱的,那就是個活人了。
雖然他不明白,但是還是反應了過來。
這個戰場上不止他們是活人,這裡恐怕還有敵軍!
只是這句話他說不出口了,一柄鋒利的短刀在他的喉嚨上猛然划過。
藏布阿吉感覺說話的力氣從被割開的喉嚨里跑掉了,他的發出了含糊了「咯咯」聲,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倒下從瞬間他看到了許多同樣一身黑色打扮的大秦軍。
「有埋伏,一瞬間他明白了,不過這個晚上註定了他們的死亡。」
「噹啷」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城頭上忽然大量的火把燃燒了起來。
「發射。」隨著一聲怒吼,一批火球划過夜空丟在了下面。
「嘭。」不知道是火球引燃了城下的火堆,還是有人點亮了火頭。
迅速的城下一片火光照亮了城下,大部分的是士兵慌亂中想要找個地方躲避。
布措也在慌亂中與一面盾牌撞在了一起。
只是他撞上的那個人沒有說話,而是收起一刀將布措砍倒。
「有埋伏……」布措的耳邊終於想起了警告聲。
只是他再也無法做出反應了,他的眼睛裡最後一幕就是一排整齊的大秦軍推進了過來。
他們的動作很簡單,那就是一步一停,前排的士兵手持盾牌和短刀,抵擋著戰場上的亂兵。
而在他們的身後,一個個長矛瘋狂的往前猛刺。
黑暗之中,雖然有火光的映照,但是長矛刺過來的高度只是齊腰,即使有火光映照,也是太難防備。
一排排的士兵被捅穿發出了垂死的嚎叫,只是這種聲音絲毫無法阻止死亡的推進。
大秦的戰士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按照訓練的方式不斷的前進殺戮,在前進,再殺戮。
鮮血逐漸的湮滅了城下的火光,等了一夜的張良終於在天亮後看到了城下鋪滿屍體的景象。
至於對面的傷亡,他不得而知,只是此戰之後張良不在安排夜戰。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夏侯嬰和樊噲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了項華喝下了一樽涼水。
「這他媽的不算數,老子倒霉,你們三個那面的人都多,老子手下不爭氣,十幾個人扭傷了腿。」
眾人都笑了起來,其實這個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藉口。
怎麼那麼多人扭傷了腿,這些人都是戰場上被刺倒的士兵胡亂砍殺時候刺傷的。
夜晚之下,根本就看不到情況。
所以只能用自己扭傷來掩飾了。
「好了,想必此後,他們不會敢隨便的夜戰了。不過不能輕敵。」
柴尺很滿意昨晚的戰果,這樣的話,倒不如自己偷襲張良一把。
不過首先是那邊的情況不太清楚,飛艇雖然可以抵近偵查,但是對手一定會有所防範。
這樣的偷襲可以占便宜,但是後續必然會被防備,所以不到時候他不想啟用這一手,而且在他看來,如果偷襲憑藉著飛艇的話,效果會更好。
只是這個時候晚會飛行還是很有挑戰性的。
「他們又開始送死了!哎!要知道我們也當弓箭手了,你看看,射的可是真爽啊!」
要說也是,咱們大秦的弓箭手是很牛,你看他們的手!
同樣作為步兵,弓箭手的待遇要比一般的步兵高得多,尤其是那些成績好的。
高音抽出了一隻羽箭,習慣的在箭羽上吹了一下。
這次的目標是城下的第一梯隊的指揮,這個傢伙很狡猾,總是在在二百步之間徘徊,不過自己特製的長弓已經超過了三百步。
的眼睛稍微眯了一下,大指輕輕的抬起測算了一下風速,直接開弓放箭。
「好箭法。」身邊的弓箭手齊聲喝彩。這一箭落下正好插在了那名指揮的喉嚨。
「哐當。」眾人連頭都不回,這肯定是騎兵殺出去的時候打開城門的聲音。
兩邊已經相持第八天了,雖然對手在不停的攻擊,但是還從來沒有一次真正的踏上城頭。
不過這個也是正常,畢竟城裡的人都知道,外圍不停的在起著戰事,大秦的騷擾部隊,已經把羌人外圍的城市都給屠了一邊。
只是不知道為何這些羌人始終不肯退兵。
「他們不肯退兵,是因為糧草至少還能堅持一個月,況且這個張良一定還有其他的糧道,只是我們暫時還未發現罷了。」
許辰的手落在了後方的河流上,這裡發源出來的黃河,在這個大拐彎的地方河水是很緩慢的。
「從這裡到汶山沒有多遠,咱們也看到了他們的物資大部分都是青稞面和氂牛肉,這就是說他們的後勤是從這裡來的!」
柴尺的手直接敲在了象雄王朝的土地上。如此一來就很好解釋為什麼這些人會有恃無恐了。
不著急,有他們哭的時候,咱們放著他們不理,等到快要合圍的時候再把他們的糧道斷了,如此一來這幾百萬的軍隊就會死在這裡了。
柴尺的眼中露出了冷酷的神色,對於這些人他不在乎絕了他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