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蘇展那個小子招架不住了?還有什麼是他招架不住的?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要著急,給我慢慢的說!」
柴尺手裡的茶壺差點嚇得給丟了出去,不過好在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這些小小的風浪還是完全可以頂得住的。
要說蘇展說他頂不住,恐怕不是一般的事情,他這樣做就是為了營造一個氛圍罷了,就算是黃石公過去能怎麼樣?
就算是黃石公和羋符聯手又能怎樣?大秦的軍隊在胡亥和蘇展的手上,始皇帝御賜的虎符在手,他們兩個能翻起什麼浪花?
就憑藉這他手裡的那些浪人嗎?雞鳴狗盜也許還行,要是真的打起來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何曲訓練的那些人的對手,更何況是大秦的紀律部隊?
難道他還真的能策反了這隻大秦戰兵嗎?也許還真的有一種情況會出現,只是蘇展不是笨蛋,何曲不是傻子,更何況還有楊戩,李戡這些人在。
所有的這些只有一個破綻,那就胡亥,要是這個小子中了計恐怕蘇展也只有叫救命的份了,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大秦就是真的要打一次內戰了。
「李戡大人和楊戩大人反了,他們領著三萬戰兵跟著羋符大人走了,不,不是走了,而是造反了,咱們的擎蒼城只有一千不到的人防禦。」
來人咕咚咕咚的喝著涼水,臉上的汗水一個勁的往下滴,這個小子真是很聰明居然靠著陸地的相連騎馬沖了過來。
「怎麼不走水路,這樣時間上還是允許的,你倒是聰明,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以後跟著我吧,我記得你原來是何曲的親兵啊!」
柴尺笑了起來,聽起來這個事情已經到了死結了,不過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打不起來。
大秦的戰兵雖然是專門為了戰爭而訓練出來的但是他們永遠都急著一句話,那就是柴尺在給他們上課時候唯一要求過的話「唯國戰方顯英雄。」
「你來的時候打起來了嗎?我就不信李戡和楊戩會動手!」
柴尺反倒把身體移到舒服的地方半躺了下來,這個時候要是自己先亂了,恐怕下面的人也會大亂了。
「沒打,李戡大人和楊戩大人帶領的戰兵只聽兩位大人的,他們在旁邊看著,那群浪人還真是不敢攻擊。」
「什麼意思?你說李戡和楊戩就在旁邊看著那些浪人在哪裡囂張準備攻城嗎?反了他們兩個了那些道理都餵了狗,不是,餵了狼了?」
柴尺罵了起來不過迅疾改口,這個時候雖然有些地方出現了狗,但是對於中州來說還是沒有大量的狗出現。
不過北美的野狼就是一個很好的馴服種類,這些狼群已經被柴尺打包送了幾百隻到了扶桑,相信那裡的野狼很快就會被這些美洲的巨狼給吃光吧。
當然柴尺也不會忘記把大量的美洲獅子,老虎之類的送過去,至於令狐家想必已經在哪裡大展身手了。
「沒有,首相大人,是我說錯了,李戡大人說了,要是有人敢在大秦士兵面前攻擊他們的戰友,他就親手撕碎了這些人。」
柴尺點了點頭,真箇李戡還是有些記得自己的教誨的,當年自己要抗旨逃走,這個李戡就情願跟他走,也不想和大秦的軍隊交手。
「楊戩大人也是,不過他帶人一口氣殺了上百的口出狂言的浪人,要不是羋符大……嗨……就是那個該死的羋符啊,大人啊,窩囊啊,大秦的戰兵從來沒有這樣窩囊啊!」
郭慕柴狠狠的把自己的腦袋撞在了地上,把腦門撞得鮮血直流,只是柴尺沒有絲毫的動容而是惡狠狠的看著他。
「果然是這個樣子啊,胡亥公子呢?這個沒出息的傢伙就這樣看著嗎?」
「首相大人說的沒錯,不是,也不是胡亥公子的錯,公子他瘋了,只是站在城頭不住的衝著羋符大喊著什麼「禍起蕭牆,同室操戈之類的話。」要不是前兩天何曲大人按著他灌了一些鹿血,恐怕公子就會活活的把自己給氣死啊!」
柴尺沒有說話,但是旁邊的姜嘉華卻看出了門道,柴尺端著茶壺的手在顫抖著,他的發出了輕微的噠噠噠的聲音。
很明顯這是夫君氣急的表現,自己心裡也是很生氣的,那個羋符怎麼能這樣,不但背叛了自己的女兒,還背棄了大秦,背棄了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
難道他的心就不會痛嗎?在她認識的這些大秦的熱血男兒里,各個拿出來都是一個個頂天立地的好漢,一口吐沫吐出來就能把地給砸個坑。
怎麼就自己的女兒認識這個看起來忠厚做事卻這麼陰險的人,還別說,就是這樣的老實人才是真的騙人不帶眨眼的。
輕鬆的就把柴尺和這麼睿哲的智者、王霸之氣滿天下的始皇帝都給騙了,就算是送自己的兒子去南美洲,都沒有忘記帶著他兒子的這個好朋友。
可就是這個他的兒子最好的朋友,硬生生的把胡亥這個小子打進了地獄,爭奪皇位失敗,胡亥沒有氣餒,一個人被攆到魯州的角落,他依然沒有放棄。
他帶著這個和他不離不棄的兄弟偷偷的跑回咸陽,就是為了向柴尺要一個製鹽的方法嗎?不是,他就是要讓柴尺看看自己沒有放棄。
不是沒有放棄皇位,而是沒有放棄人生,此後和羋符兩個人一起創業,魯州的鹽業搞得也是風生水起。
直到柴尺去看他,身為他朋友的羋符還在暗中保護著他,只是這個時候,在柴尺看來這個羋符就是在監視這胡亥。
甚至他還在胡亥面前裝著背叛黃石公,只是在最後將要拿下南美洲這個最大的蛋糕的時候黃石公讓這個埋藏最深的毒牙露了出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向只尊軍令的大秦戰兵居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即使重禮和利益的誘惑大秦的戰兵依然沒有彎下他們的脊樑。
黃石公很是鬱悶,已經連著攻擊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不論自己使出什麼樣的招數,城頭上那一千戰兵總是能把他手下的這將近兩萬的浪人給殺的人仰馬翻的,這就是他最無奈的事實。
城裡的糧食最多只能支持兩個月,看來剩下的日子這些大秦戰兵要餓著肚子了,只是不知道身邊的這些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三萬大秦戰兵會怎麼樣。
要不是自己在倆個月前用虎符將這些戰兵擠兌住的話,自己哪有機會帶著這些人攻城啊,只是這些大秦戰兵也說的很清楚,他們可以不幫忙。
但是他們也不允許這些扶桑人使用大秦的任何器械攻城,大秦戰艦上的火炮可是讓黃石公的哈喇子都溜了出來的。
這種武器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要是攻城有了這種器械的幫助,擎蒼城單薄的防禦早就土崩瓦解了。
只是李戡和楊戩恪守這一條,大秦的士兵不打內戰的一條,就是不給這些手持虎符的傢伙任何幫助,當然虎符可以調動他們,可是不能讓他們做任何對不起兄弟的事情,羋符自從第一次露面被李戡一頓好打之後,再也不敢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