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賦稅柴尺自然就和後面跟著的扶蘇說起了話,畢竟他們這是去治粟內史的府邸,其實拐幾個彎就到了,還真是完全不用什麼車馬就行了。
他們一到門口,頓時治粟內史孟明傑得到了消息了,自然是一溜煙的跑出來迎接了,對於今天這兩個人的來訪,孟明視必然是高興的很。
因為中丞大人可是個明白人,給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工作,到時候人家啊稍微個出個主意,就不用我這麼難的一個勁的算了
「大人這次我們來是要了解一下大秦的稅賦情況,能請孟明大人給我們看看大秦的稅收都花在那裡去了。」
孟明傑這個時候可是真的有點蒙了,難道這兩位是來查自己的帳目的嗎?自己到現在為止還還真沒有貪過大秦任何一點財富呢。
不過既然他們來查看這個東西了,那自然自己就不能拒絕了,一個是大秦的中丞,一個是大秦未來的太子,自己哪還敢多嘴啊,
當然對於他來說無疑這也是個好事,這次查完之後,兩個人應該會對自己的工作加以肯定的至少不會被一些人胡亂說的言語給自己找事了。
當二人看到庫房裡對摺的像小山一樣高大的竹簡,頓時頭都大了,就連柴尺都忽略了這個時代就是記帳也是記在了竹簡上。
「中丞大人,這個就是去年的整個年度收入的賦稅明細,您可以和公子慢慢的看。」
柴尺毫不在意的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了扶蘇,對於這個傢伙真是應該用冷冰冰的數字來教育他一下,否則,讓他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終究會給國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孟明大人,為什麼去年的賦稅只有那麼少?難道我們的人口在減少嗎?咱們的賦稅不是夠咱們的軍隊用上三年的嗎?」
「太子殿下,你看清楚了,征了徭役以後,咱們大秦並沒有再徵收其他的費用,如此你就可知我們可以徵收稅款的人才有多少人了,這樣一來如果沒有這個基數的話,咱們很難完成稅收的項目,這也是我想請教柴中丞的地方啊。」
「這個你也要問我,那好我要告訴你的是,咱們的稅收今年恐怕還要更低,這個我們早有準備,只要你這裡的糧食下來其他的你暫時不用管,這個稅賦是要到明年的時候才會慢慢地好轉的,其他的就不要再問了。」
扶蘇這下子可是傻眼了,原來以為是大秦的稅收太嚴重了,現在看來這裡如此少的稅賦款項自己還在喊著要減輕稅賦,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才是真的明白了。
「好了,以後稅賦的審計工作我會安排人過來看看的,這位殿下和我今天就到這裡吧,不過孟明大人,你這裡能不能開幾扇窗戶,太暗了。」
柴尺站了起來就看了這麼一會兒,就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了,這樣的工作也真的有點難為了。
「太傅,難怪你說我不明白整個國家的工作是怎麼進行了,扶蘇這裡受教了,以後在說任何話語之前,我要先去好好的調查一下才好啊。」
柴尺有些欣慰的笑了,畢竟自己要做的工作就是教給這個傢伙正確的看待事情。
「殿下不要急,你現在還是在被儒家學說的事情絆住了思想,如果要是做學問,成大儒自然是需要你那那樣的思考,但是現在咱們是在談怎樣治國,治國的策略是要按著大秦的利益為出發點的,千萬不要搞錯。」
終於扶蘇被震驚了,他一直以為父親在治理這個國家的時候使用的政策是有誤的,但是經過這次查帳才知道了中間的事情。
看來自己還是了解的太少了,如此一來,看來自己原來學的那些東西都是不不適用的,要是在儒家的學說里,這個利益是絕對不用去管的。
「這就是儒家最虛假的一面,沒有錢,沒有糧食老百姓憑什麼跟你一條心搞生產?其實如果國家沒有好的政策,還真是無法調動民眾的積極性啊。」
「儒家學說的最讓人討厭的一點就是按照他說的,就是人們都要講仁義禮智信之類的品德,這些都是胡扯八道,這也就是在害人,當人們連生存都有麻煩的時候誰會去管這些沒屁眼的事情啊。」
扶蘇的心再次被柴尺個扭成了一團,不過明明知道這是不對的,自己卻還是要考慮這個問題。
「那依照太傅的意思咱們應該怎麼辦?眼前大秦的稅賦幾乎已經指望不上了,我們應該準備如何?」
「殿下真的想知道嗎?我們現在首要的目標就是應該要賺錢,不然的話真的不足以填補大秦現在的空缺。」
「太傅,你說的是讓我去賺錢?」
扶蘇的人生觀再次被扭曲了,要他這個太子去賺錢,今天他被這個師傅完全的按在地上給羞辱了。
「沒錯啊,你想想,咱們大秦自然是要賺錢,不然要你這個儲君有什麼用處?」
柴尺自然是毫不費力的就開始打擊這個可憐的傢伙,對於他的情況自己現在就是要破開他的那一層被仁義道德武裝起來的破殼子。
「難道太傅是要讓我去做一名商人嗎?」
扶蘇立刻有種暈倒的感覺,不是他不會而是他收到的教育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去做一名下賤的商人,這可是當時的那種情況下自己絕對不回去做的事情。
「太傅啊,這個賺錢的事情我可是真的不會啊,太傅能不能饒了我這一次啊。」
扶蘇是終於有點扛不住了,不過柴尺可不想讓他如此的輕易的就收手了,但還是直接告訴他了結果。
「不行,你要在這裡必須要學會賺錢,真的不會的話,臣可以教給你。」
「太傅居然也會賺錢嗎?」
「當然了,太子殿下,我還在長城那裡做過徭役呢。」
柴尺根本那就不以為意的說道,如此一來扶蘇立刻就沒有話說了,自己的師傅都做過徭役,自己做點生意哪有什麼。
「我們現在要做的一個非常賺錢的生意就是造紙,紙你知道嗎?」
柴尺毫不客氣的問扶蘇,扶蘇想了一會兒,畢竟他也是太子殿下,對這個東西還是有點印象的,他記得四川蜀地有一種廢棄的蠶繭,剪開之後可以作為寫東西用。
不過這個東西好像是用不著稱之為造紙吧?
看著扶蘇那一臉的問號,柴尺笑了,這個所謂的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東西,至少用他來代替竹簡那絕對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好生意。
更重要的是一旦這種技術被普及開以後,不但是其中的利潤多了,而且還能帶動整個大秦的教育和科技的發展。
甚至他都有點想把這個東西交給扶蘇,讓他自己去獨立完成,這樣就能在始皇帝陛下的面前好好的露臉了。
不過即使是自己跟他說了,估計他也不會這樣去做,而他嬴政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能有如此的本事。
不過即使是跟著自己學,作為助手,那也是大功一件啊,這個恐怕足以讓嬴政對這個兒子刮目相看了。
等到他將紙張這個東西說出來以後,扶蘇頓時就來了興趣,這個可以說是一種新鮮的事物,按說這些人絕對都是非常的好奇的。
像扶蘇這種乖寶寶都感興趣的東西,那別人更加難以抵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