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高來說,對於這個學生他是真的很不滿,非常的不滿,不過其實他在心裡也是有本小帳的,對於胡亥的不爭氣也不大管束。
首先這個小子在他父親面前也是挺能裝的,其次胡亥越是放縱自己將來對自己越是有利,對於權力這個東西自然是個人都不會嫌多的。
最後這個小子對自己越依賴當然對自己越有利,畢竟自己是他的太傅,對於他的成長軌跡有著絕對的把握。
不過似乎現在有所不同了,原來即使放縱也不太會影響到他的太子地位,現在則不同了,太子之位最大的競爭者扶蘇回來了,這樣一來,誰能做大秦的繼承人還不一定呢。
尤其是今天趙高也看到了,嬴政帶著扶蘇處理朝政了,這就是個絕對不好的信號,要是沒有立太子的想法,嬴政斷然是不會帶著扶蘇來處理政事的。
這也許就是第一步,而且今天最讓自己受不了的是嬴政居然讓扶蘇當朝拜了最大熱門人物柴尺做了太傅,這是什麼意思?不用說趙高也明白。
基本上要是沒有什麼變故的情況下,扶蘇太子的位置已經是穩了,這個對於趙高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畢竟他是胡亥的太傅。
要是他教導的繼承人沒有坐上皇位那等著自己的將會是滅頂之災,畢竟爭奪皇位的鬥爭是絕對不會有調和的餘地的。
不僅僅是趙高有這樣的心思,包括蒙家還有馮家都是這樣想的,甚至他們三家在開始的時候已經開始爭鬥了。
扶蘇被貶到邊關的時候,趙高自然是高興非凡,畢竟擋著自己最大的石頭,被嬴政給搬走了,所以說自己根本就不在有對手了。
哪知道不知從哪裡蹦出來一個柴尺,把自己原先的計劃都給攪和了,以至於自己後續的手段都沒有使出來就胎死腹中了。
其實胡亥和蒙家還有馮家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誰扶保的儲君能夠登上皇位,對立面的人那是必死無疑。
這點趙高是絕對沒有任何一點疑問的,一旦扶蘇繼位的話,他可以說立刻就死在這裡了,作為胡亥的老師,他非常明白這一點。
之所以始皇帝一直沒有冊立太子,其實可以說還是他個人喜好的問題,對於扶蘇他是有點失望了,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太子性格非常懦弱,而其他的幾個孩子沒有一個能讓他上眼的。
只有這個老小兒子還算是有點他的樣子。
在貶了扶蘇後,嬴政便有心培養這個小兒子,幾乎朝堂上的每個人都知道始皇帝對這個小兒子是非常喜歡的。
不光是帶著他一起出遊,而且還專門為胡亥選了一個比較稱心的老師,對於這個情況甚至蒙家和馮家都曾經反對過,但是沒有用。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風向突然之間改變了,一直駐守在邊關的扶蘇突然回來了,由此才是真正的開啟了兩個太子的爭奪。
畢竟對於胡亥來說,只要是嬴政一天不立太子,他就有登上王位的可能,不過隨著事情的發展,趙高越來越覺得這個希望離他們越遠。
以此形成的兩幫太子黨也在慢慢的走上了前台,只是趙高這裡明顯的勢力弱的不是一點半點的,幸好胡亥在始皇帝眼裡是比較可信的。
趙高明白,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他知道一旦胡亥沒有成為下一任繼承人,那麼等著自己的只有死亡,畢竟他和蒙家已經成為絕對的敵人了。
這些事情也都是有起因的,當初趙高犯了死罪,落在了蒙志的手中,蒙志自然毫不客氣直接就給判了死刑,就連當時的胡亥上門求情都沒有任何用處。
幸好當時的嬴政覺得趙高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也是胡亥的老師,隨意才赦免了他的罪過,也就是這樣他胡亥才做到了即今天這個地步。
對於這一點三家都是有默契的,一旦對方落到自己的手裡,那絕對是不會饒恕的,所以不但趙高在找機會,幫助扶蘇的蒙家也在找機會。
其實,本來按照原先的發展趨勢雙方也可以算是勢均力敵了,不過趙高應該是比較得寵所以連帶的也打壓著蒙家和馮家。
但是自從回來了這個柴尺以後,趙高就覺得籠罩在自己頭上光環已經不在了,嬴政對自己的信任現在去全都轉移到了柴尺那裡去了。
本來勢均力敵的場面被一個他們都沒有在意的小人物突然改變了,尤其是柴尺的加入,更加的讓趙高覺得有點絕望了。
尤其是今天,扶蘇的表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一個能容得下臣子的帝王絕對是大家都非常的擁護的,這可真是讓趙高非常的上火
趙高的心裡焦急萬分可是作為太子繼承人的胡亥卻是一點都不著急,對於趙高的心急他根本就覺得是大驚小怪。
雖然扶蘇已經回來了,就他這個哥哥的慫樣子怎麼可能得到臣子的擁戴呢,所以對於他來說,趙高的這次闖宮完全沒有必要。
「太傅啊,你究竟是為了什麼這麼著急上火呢?今日的早朝不就是為了殺蒙家還有馮家主張變法的人嗎?怎麼現在氣呼呼的回來了,莫非是父親不同意殺嗎?」
胡亥不說這件事情還好,一說這件事情,趙高心裡就來氣,本來以為是必然的結果卻變成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局面,這個真是他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公子啊,你沒有聽說嗎?不但柴尺沒有死,就連蒙家和馮家都沒有一點事情,你是不知道啊,居然柴尺這個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爭取了你父親的同意,不僅沒有一點事情,還把整個工程都給承包了。跟著他的那幫人沒有一個有事兒的。」
「什麼,太傅啊,你是不是搞錯了,他們搞的那個《大秦令》是絕對讓父親無法接受的,你也知道父親是多麼重視三大工程,怎麼可能讓這三項工程停工呢?」
「再說了,就扶蘇那種軟弱的性格父親能聽他的嗎?明明是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麼?」
胡亥聽說早朝居然成了這個結果,他簡直一點都信,這分明是在騙自己,他的那種嘴臉像極了便秘樣。
他不高興,趙高也不高興,按照他的安排今天他們這些保守派要通過攻擊新法《大秦令》的漏洞來找出柴尺的漏洞。
借著這個藉口不僅僅殺掉柴尺,而且還要將蒙家和馮家也給剷除了,沒有想到剛一出手就被秦皇個打斷了。
「公子,那個柴尺真的非常難以對付,甚至我感覺他似乎能夠看穿我的心思,就是我向他示好,他也對我根本不理睬,而且今天你的父親讓扶蘇拜柴尺為師。」
「太傅啊,這可怎麼辦?今天咱們殺不了柴尺,一旦讓他坐穩了相位,那我們豈不是沒有一點勝算了嗎?」
「公子啊,所以你也該要收收心了,必須是在這個上面不能輸給扶蘇,還有不要再想去拉攏柴尺了,因為他已經是扶蘇的太傅了,不可能和咱們上一條船的。」
胡亥點了點頭,對於這些他還是懂的的。
不過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是在沒有當上皇帝之前一點都不能放鬆嗎?
扶蘇的回來本來已經給他很大的打擊了,現在自己的父親居然也醉心於變革,看來自己要是真的再不注意,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