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不脫看著眼前的場景真的有點無語了,眼前的這個少昊城居然憑藉著不到一萬的守軍就將他的一百二十萬軍隊給擋在了這裡。
不是擋住,而是生生殺戮了七十萬的人數,這個讓他太難以接受了,少昊城前的屍體讓少昊城的高度降下了六米的高度。
從六百米的地方開始各種死狀的屍體以各種的姿勢展現在這裡,當然這裡死亡最大的原因就是被燒死的,好在前往少昊城的路段上寸草不生。
烏黑的泥土上似乎都鋪滿了一層油膏,讓人覺得噁心無比,越往城下走就越是覺得腳下似乎被人拽著一樣。
羅傑布魯看了看腳下的靴子,上滿沾滿了厚厚的一層暗紅色的泥漿,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這個樣子的。
以至於他的不得不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往前移動,他不是一個士兵,所以他真的無法忍受這樣的環境,他一邊用手裡的那根木棍撐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緩慢的朝著旁邊移動。
在後面做了半天的預備隊,終於這些人還是把他們這些人給驅趕了上來,對於他們來說這裡的場景簡直太恐怖了。
他想移動到旁邊坐下來休息一下,只是旁邊的那些督戰隊的人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而是一把拎起他的脖子推搡這他們超前走。
羅傑布魯苦笑了一下,他走不動了,每天只有半個餅充飢的他更本就無力走這麼遠的道路,長年累月的研究律法的他根本就不能勝任這種程度的跑動。
「你們殺了我吧,我跑不動了,我想死亡是我的最好解脫,我不會再走了!」
羅傑布魯再也不肯移動了,死就死吧,就是不死自己也真的沒有一點勇氣在這個世界上行走了。
他建的如此多的死亡里大約這裡就是他應有的歸宿了,他跪在了地上伸手舉向了天空,雖然這片土地上沾滿了鮮血和腐肉,但是天空依然還是那樣的潔淨。
「我們也不走了,就在這裡吧,既然你們有刀,那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羅傑布魯的旁邊又跪下一個人,這個人叫莫里埃,是一名出色的建築師,他們是在牢里認識的,只是他們有一點不明白,他們是因為什麼被關進來的。
要是說羅傑布魯是因為律法的問題,那作為建築師的莫里埃是因為什麼?再看看旁邊的那些人,有些是醫師,還有十幾個數學家,甚至還有一些制陶者。
再往另外那邊看,還有很多的造船人,藥劑師,這些人都有什麼罪過啊,為什麼要把他們給流放到這裡,推上戰場?
「不要奇怪了,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很不服氣,國王說了,你們這些人太聰明了,所以該死。」
身邊的這些人有些驚訝了,羅傑布魯終於明白了,他們的國王要的只是一些聽話的笨蛋,而不是他們這些會思考的人。
「將軍你看,這是人是怎麼了?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祭祀嗎?」
城上的墨英有些奇怪了,大早上就來攻城也就算了,可是你他媽的也要找點像樣的部隊啊,這算是什麼?這些人站都站不穩了,怎麼可能會打仗啊!
「媽的,這是放咱們是劊子手了,估計這是他們國王想要處決的囚犯之類的人,懶得浪費糧食了,送過來充當個數字。」
上面的張合不傻,這真是有些侮辱他的人格,老子手裡的弓箭不是殺這些無力反抗的人的,而是殺你們這些看起來有點戰鬥力的人。
張合手起一箭就把為首的那個人直接給釘在了地上,頓時這些督戰隊的人有些驚慌了,本來他們驅趕著這些人是來送死的。
可是沒有想到上面的人居然不理他們這茬兒,一直到二百米的距離上硬是不發一箭,搞得他們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跑吧,這些人沒有死,往前再走吧,估計人家這是要活捉的節奏,他們舉刀的意思就是想趁著這個藉口給殺光了就算了。
可是人家上面不答應了,直接把舉刀的給殺了,到了現在大秦的威名不是一點半點的響亮了,應對他們一百二十萬的攻擊居然似乎沒有傷亡。
這個讓誰說都說不過去啊,更何況人家好不是死守,期間兩次夜襲不但燒毀了很多的攻城器械,還把他們幾乎全部的馬匹都給搶走了。
這隻軍隊是什麼啊,隨便出來一個估計他們都不是敵手,自己還在人家的眼皮子下面晃蕩,這是獲得不耐煩了。
反正這些人也還是要送到這裡的,送到了就行了,死不死跟我們沒關係,後面督戰隊的一伙人互相遞了個眼色拔腿就跑。
「我草,這是什麼意思?給老子送人頭來了,喂,你們有能聽得懂我們說話的嗎?有就吱一聲。」
英布探出了腦袋衝著下面大聲的喊了起來,讓他奇怪的是下面居然嘩啦一下跪倒了一片,一邊磕頭一邊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只是其中一個人拼命的在「吱吱吱」,一邊衝著自己磕頭,似乎他還真是聽懂了自己的話,可你聽懂了你就說話啊,「吱吱吱」的是個老鼠嗎?
「你他媽的就不能讓他說話啊,他這是聽你的在「吱」一聲呢」
張合在旁邊笑了起來,從上面看下去這些人有些奇怪,看上去絕對不是那種土著人種,也不像是自己聽丞相說起過的崑崙奴,他們的膚色有些黑不過有些看上去和曬黑的大秦人有些相似。
「都給我閉嘴,那個會「吱吱吱」的,別看了,就是你真麻煩,打開城門吧,你們看這些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反抗能力!」
「別亂來,讓他們先呆在瓮城裡,讓咱們的醫師下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疾病,你忘記了前些日子,要不是咱們的醫師發現的早,還就差點都上當了。」
張合一扒拉英布,直接就吩咐旁邊的人去辦事了,大秦這邊再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是會留一些俘虜的,上次就俘虜了幾千人,這次也沒有例外。
不過他們也是學會小心了,居然有的城邦會使用陰招,又一次被俘虜的幾千名女性里就夾雜這四五百名有很嚴重的一種叫做愛病女人。
根據他們隨軍的醫師說,得了這種病的女人必然會死亡,基本上沒有什麼治療的好方法,男人可能會稍微好點有一半的希望不會被傳染。
這個病是通過男女的私密行為才會傳染的,其他的方式倒是還沒有聽說過,當然大秦的士兵也只能將這些女人隔離起來,看著她們死亡。
到了最後隨軍的醫師將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潑上了烈酒徹底的用火燒了一邊,當然這些女人的屍體也是用火燒了一個乾淨。
「好,我們明白,只是下面有些血腥不知道這些人受不受得了!」
「這個顧不了那麼多了,陛下的援軍已經來了,來了三萬精騎,這次有這些王八蛋們好受的了,一直被這些傢伙們壓著打,咱們大秦那受過這種窩囊氣啊!」
他們在議論的時候始皇帝擦著眼淚從少昊的王宮裡出來了,他這次來本意是想要遵從柴尺的意思將少昊國王給拿下來的,畢竟國中國有許多的不方便。
只是這次少昊國王尹目臨時時候的遺言讓他真的觸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