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沖不進去,裡面還有一座軍陣,是步兵方陣,太恐怖了,二位大人趕緊看看去吧!」
前面敗退回來的大月氏的部隊有些鬱悶了,怎麼大秦的部隊有這麼多的軍陣啊,剛撤走了一個大刀陣,後面居然頂上來了一個步兵方陣。
這個步兵的方陣和他們遇見過的都不大一樣,這次的方陣基本上沒有縫隙,這種龜甲方陣是最能駐守的。
張良長大了嘴巴,他剛才就想過用大秦的這種軍陣來破陌刀陣的,看樣子還真是可行,只是大月氏可是沒有這麼好的器械。
哪怕是眼前的鋼鐵長矛都是自己那裡沒有的,他能清楚的看出這些長矛絕對不是原來的那種青銅矛戈,而是絕對精鐵打造的精良裝備。
大秦那裡來的這麼多的精鐵?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大秦有了能夠冶煉出鋼鐵的好方法了?
這個時候要是杜志在的話,他可是要高興的跳起來了,這些可不是假的,採用了柴尺給出的小型轉爐煉鋼的結果就是大秦生鐵的產量一下提高了四十倍。
而且煉出的鐵的質量已經非常的好了,打造民用的東西完全不是問題,要是軍用的話還是需要鐵匠採用迭打法重新煉製一邊,不過有了大量的鐵質兵器,大秦的部隊早就完全換裝了。
那些青銅器基本上都回爐重新鍛造東西了,當然很多都回收成了銅錠,這些東西丞相說了,要儲存好了,將來用處很大的。
杜志不管別的只要是丞相說的就是好的,就是對的,這個不服不行,他現在絕對是丞相的忠實走狗,沒辦法,人家就是牛。
「前進,殺,前進,殺,前進,殺!」
這個口號已經讓這些進攻者腿肚子轉筋了,他們已經衝鋒了不下二十次了,可是無論怎麼衝鋒,對面的這個聲音穩定不變,沒有一點情感。
重盾兵每前進一步,跟隨著他們身後的甲士手裡的長槍必然往外一捅,不要以為這個簡單,這就是軍陣的精髓,捅過來密密麻麻的長槍你能擋得住才怪呢。
在那樣的攻擊下,只能憋屈的死去。
張良檢查過屍體,幾乎每個死去的人身上最少的都是五個窟窿,這也就是說前沖的戰士一個時間段里就要面對五個人的攻擊。
「這他媽的柴尺這個傢伙怎麼訓練出來這麼多的軍陣啊?我他媽的要什麼沒有什麼怎麼跟人家打?」
張良知道怎麼破這些軍陣,但是真箇地形可行的只有一種,那就是強力的衝擊,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條件也是沒有的。
投石車沒有,強弩沒有,騎兵沒有,滾石也沒有,什麼都沒有你讓我怎麼衝擊啊,還要憑藉這人頭來堆積嗎?
大秦的戰力在這裡放著呢,自己就是把手裡的武裝全部頂上去也不夠人家爽半天的,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驗一下。
「赫連樹,去抓人老弱婦孺,只要這樣的人,我看這柴尺怎麼對付這一招!」
張良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這個柴尺不是您們大秦的偶像嗎?不是你們大秦的救世主活神仙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活神仙是怎麼殺自己的百姓的。
「丞相,他們在抓我們的百姓,媽的,這群畜生,到了大月氏我們要屠城!」
偵察營的士兵們氣的抓耳撓腮的,他們其實也抓過匈奴的老弱婦孺,可是抓了之不會送到戰場上去,而是送到後方大秦的長城大營,這裡會根據他們個人的要求分配他們去河套地區或者關中地區。
「拿不下敵人的防禦,你就用老百姓做人質,太丟軍人的臉了,大秦中有任何人敢於這麼幹的話,就是打贏了也立刻就地正法!」
這是大秦軍營里不成文的規定,沒有人敢於觸犯這個紅線,你是軍人,軍人以征服為己任,當然殺戮是無可避免的。
你可以殺敵人,只要他或者她有反抗能力,或者有武器,大秦的士兵不是死板一塊,沒有反抗能力的人要是你動手了第一時間就會被送去決死營。
這個設定基本上和去送死沒有什麼兩樣,什麼地方難攻打你就去哪裡,生死不計,只是去了決死營還算是大秦的士兵。
要是做了超過紅線的規定,那就對不起了,非但再也不是大秦的士兵,就是死了也不會有戰友給你收屍的。
「長槍陣撤,後退至第二防線,換軍械,準備救人!」
柴尺的眼睛裡也是怒火,這個張良因為個人的欲望已經把自己凌駕到了一個絕地上了,難道黃石公這個老兒就是這樣教徒弟的嗎?
「趕緊派人請五老來這裡,實在不行,退守第三線,此戰過後通報全軍大月氏此後必須除名!一個不留。」
張良這個罪名是背定了,柴尺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為什麼這麼討厭這個張良了,劉邦手下的謀士不少,但是這個張良是最沒有底線的一個人。
可以說他為了達成目的什麼手段都能用的出來,這個絕對是有些太過分了,雖然這次叛亂也是柴尺和扶蘇一手放縱出來的結果,不過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驅趕這這些咸陽的百姓往裡沖,看看你們的活菩薩是怎麼殺你們的吧!」
張良露出了愉快的神色,只要能打擊到對手,他的計策總是各種手法都會用上的,不就是步兵軍陣嗎?你們敢殺自己的百姓嗎?
「大秦威武,大秦威武!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大秦的百姓聽著咱們大秦不會拋下你們不管的,放心的走過來吧,有我們在!」
柴尺帶頭高聲的唱起了大秦的軍歌,百姓們看到了柴尺,有了他們的保證他們知道就有了活路,本來不願意拖累人的百姓,放下了必死的念頭,向前走了過來!
「大家信得過我柴尺的儘管衝著咱們這邊跑過來!盾陣,起!身為大秦的軍人就要保護大秦的百姓,隨萬死,吾往亦!」柴尺親自帶頭站在最前面,張良露出了陰狠的笑容,這個柴尺不過如此,為將帥的那個手裡不是沾滿了血腥?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就是這個道理,心不夠狠你就不配做個將軍,看樣子這個柴尺是個有些計謀的人,只是他可完全不夠心狠!
其實戰場上驅趕百姓破城的自己絕對不是第一個,只是自己做的比較明顯罷了,破城的人死一些百姓那是很正常的,這個罪名不一定被安插在誰的頭上的。
只是城破了,那裡還會有人去追究啊,只是這咸陽這次終究是拿不下來的,不過就是破壞而已,自己的惡名看樣子是要背起來了,不過不會是自己背,而是大月氏來背。
「開始攻擊,不用猶豫,對付這種軍陣這個就是做有用的,只是可惜沒有弓箭,要是有了連他們一起射死,真是考慮不周啊!」
張良得意的看著一群群哭嚎的百姓,被驅趕著奔向大秦的軍陣,本來大秦密密麻麻的軍陣一下子就疏鬆了起來。
「破陣就在這一刻,告訴你的手下,下手不要軟,不認身份只認敵我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