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問現在扶蘇有什麼感覺,估計還真是五味雜陳,這個位置來的不容易,其實按說的話,扶蘇這個年齡是早就可以親政的。
別的不說陪著始皇帝看看奏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這個可以說是古有先例的,可惜的是始皇帝始終有些顧慮,對於這個柴尺倒是很有感觸。
嬴政這個人對於大秦的事情真的是太小心了,其實給柴尺的心是這樣的,大秦就像是嬴政的親生孩子,是他思想或者心血的延續。
而扶蘇和胡亥雖然也是始皇帝的骨肉卻有他們自己的思想,這個恐怕就是始皇帝始終不願意把國家交給他們來親政的原因了。
即使後來扶蘇住進了太子府,始皇帝也始終就是把批覆過的奏摺給他看看,至於更改那是絕對不可以的。有些不重要的奏摺也會先拿去給太子查看。
這個時候扶蘇會在上面留些語言,不過大多這些東西會被燒掉,或者存檔,不過基本上不會有扶蘇的任何東西到大臣的手裡。
這個倒是真的讓白仲他們給猜對了,扶蘇的心裡對親政是非常渴望的,也就是說他對權利是有著相當大的野心的。
不過這種野心是不能表現出來的,扶蘇知道,他要忍,必須要忍耐,因為他的威望是絕對無法超越父親的,那就更不要手柴尺了。
也就是說始皇帝和柴尺就是他眼裡的兩座高山,這個恐怕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甚至連白仲都想不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情形。
朝宮上今天的布局有點奇怪,始皇帝的帝位靜靜的擺在上面,而扶蘇則在側面放了一套簡易的桌子,他甚至連椅子都沒有準備。
不過這個並不耽誤他在上面檢閱自己的大臣,從上面看下去,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這個還是真的讓人非常舒適的。
「眾位卿家,陛下遠征少昊國,此後幾年將有我和丞相處理國家大事,以後的國事諸位可以先在下面好好的討論一下,如果沒有什麼結果的話,再報呈我和丞相!」
當然這些事情是事先說好的,對於這個群臣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其實這個也很好說,小事自己處理了,要是大事就必須要給太子和丞相報備一下。
至於處理意見那恐怕是要丞相和太子給那個主意了,當然這些人心裡怎麼想沒有人會知道的,對於朝中的事情這些人自然有他們自己的看法。
「太子殿下,老臣覺得這個似乎有點不太妥當,陛下當日走的時候只是手朝政由太子打理,至於丞相只是輔政,並非是殿下說的親政,這個恐怕是殿下多心了。」
眾人自然也是點頭,確實這位站出來的大臣還是比較有威望的,也是老秦人中的一個曾經的丞相甘羅的後人,甘鵬。
其實這個甘鵬的話還真是沒有說錯,柴尺的職責就是輔政,並非是監國,所以說他只有建議的權利,並沒有決定的權利。
這個別人還真就說不出什麼,其實太子扶蘇說這句話的意思也是在給這些人傳遞一個信號,大秦現在還是要推行新政的,有我和丞相兩個人把這件事給辦了。
當然這個情況基本上就是說扶蘇還是很尊重他的老師的,不過對於這些人他們可是不這麼想,對於他們來說柴尺就是柴尺,就算是封君了他還是臣子。
對於柴尺來說這個基本上就像是在放屁一樣,他對於這些人的小心思根本就懶得管,他的心思是放在大秦的強盛上面的,和他們內鬥,太不划算了。
不過這個情況倒是很讓扶蘇有點奇怪,自己這個太子的地位說實在的還真就是柴尺給硬要過來的,要是沒有這個丞相冒死覲見,恐怕自己也只能用皇子的身份來監國了。
對於這個扶蘇倒是有點不適應了,不過既然這個甘鵬說出了這種話語,要說也不能隨時錯的,不過自己還是要表個態的。
「甘鵬卿家,陛下臨走的時候特別囑咐我和丞相,朝中的大事自然是需要丞相和我一起處理的,這個事情是已經訂好的,退下吧。」
「師傅,請來和我一起頒布陛下的旨意。」
扶蘇自然是想讓柴尺上來和自己一起說旨意,不過柴尺卻沒喲動地方,他是昌國君不錯,他不是真的國君,所以上面他不能站。
「殿下,陛下的旨意殿下都知道的,殿下只管宣布就是了,我等自然奉召。」
倒不是柴尺不想上去,這個地方是給皇家的人站的,自己上去不合適,再說了,不就是念個聖旨嗎,這個機會就給扶蘇了。
扶蘇點了點頭,自己的這個老師真是為了自己好,有了功勞給了自己,有了好處也讓給了自己,這個位置雖然是有時間限制的,要是老師來會不會比自己做的更好?
扶蘇知道自己的責任很重大,父親臨走雖然說只要自己守住就行了,不過自己卻真的不這麼想,自己必然要把父親的責任給背負起來,興盛大秦。
「大秦諸事,陛下已有安排,眾人照做就是了,咱們大秦的變革初見成效,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孟明傑應該清楚的,大秦今年的稅收比往年多了十倍還要多!」
下面的人都不說話了這個其實都很清楚的, 不過就是今年柴尺把這些事情給掀了出來要是沒有說錯的話,有些人正在家裡嚎啕大哭呢。
尤其是這些老秦人,很多占的土地只能都吐了出來,對於他們來說這個簡直就是比挖了他的祖墳還厲害。
不過他們這個時候是真的不敢亂來了,上一次了老秦人的作亂這位柴尺可是二話不說,帶人就殺啊,白乙家的墳頭上的草怕也不多了。
「當然這些有諸位的功勞,所有扶蘇在這裡請諸位以今年的稅收為起點,我們把新政好好的推行下去。」
當然像是李斯,柴尺等這些人,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對於那些氏族來說這個基本上就是硬著頭皮吃下了一隻死蒼蠅。
「教育部范增,去年義務教育已經推行先去了,今年的書籍是否印刷好了?各地應該上學的適齡兒童都有報備嗎?給孩子們的午飯準備的怎麼樣?基礎教育是我大秦的國策,陛下和丞相都說過,是馬虎不得的。」
當然范增這位老先生第一時間就竄了出來,一出手就是厚厚的奏摺,這位老先生那是義憤填膺啊,大秦的政策是真的不錯,不過居然有地方敢不執行。
「殿下這是有奏摺報上來的地方,這些名字是老朽統計上沒有收到今年的奏摺的,老臣就是覺得奇怪,這些地方是沒有孩子嗎?」
已經報備的老朽早就準備好的書籍,適齡的兒童午飯的問題也都解決了,請殿下好好的查一查這些地方的官員究竟在幹什麼!
扶蘇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自己親政的第一件事情就給老子來了個下馬威啊,好,你們不是給我不執行嗎?
「御史台!」馮劫的後背都開始冒汗了,這些人啊,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在搞這些個道道,以為陛下對新政就是那個三分鐘的熱度嗎?看來這些人是在找死啊!
「范增老先生所奏事情交給你查辦了,嚴查,有一個算一個,有任何問題給我報上來,嚴重的可以直接壓過來,吏部,準備好各地的後備官員,教育部的問題要在一個月內完成。」
扶蘇的眼睛有點紅了,這些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大秦的國策他們也敢動,想死呢!
馮劫差點哭了,自己手下統共也就三十個御史剛才看范增老先生手裡的名單至少有百十個地方根本就差不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