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柴尺的未來

  我這是不是開掛了呢?如此的人才這可是自己送到面前啊,這韓信不用說了,除去孫武,白起,下一個便數他了,能把霸王逼得自刎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雖然暫時看起來這個人比較衰,但是擋不住後面牛啊,從蕭何月下追韓信以後,這個人才開始牛掰了起來,不過既然自己來了,這麼厲害的牛人自然不可能被流氓皇帝給帶走了。

  什麼最值錢,絕對就是黎叔的那句話,人才啊。

  這不面前的這個曹參,那可是與漢初三傑比肩的人物,也是能征慣戰的將軍,如此人才也不能放過,既然是手下的兒子,那早早的弄過來,這可絕對是個好主意。

  「曹大人這麼信得過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來人持曹大人的書信印鑑去沛縣請曹參公子。」

  這個絕對不能跑,況且離這個劉邦這麼近,不能讓這個傢伙給搶走了。

  柴尺親眼看著曹天行寫完了書信,蓋上了印章這才笑呵呵的也當著他的面寫了封信給巴家,內容當然是借糧食了。

  曹天行這個感動啊,這還有啥說的,讓當朝丞相低著頭去向商人借糧食,這個侮辱夠到不?人家都能面不改色的做了,這樣的好官還不叫愛民?

  自己的小子動輒張嘴就說要濟世天下,說的再好能有人家做的好?要是這樣的人不跟你還想跟誰啊?

  曹天行這次可是下了狠心了,回去就給孩子他媽寫封信,要是這次這個混小子再不過來那說不得,自己就把媳婦兒接過來,家裡的資產一個銅子都不給他留。

  你不是長能耐了嗎?有本事你自己掙錢吃飯去,真要是逼得老子沒辦法了,餓死你個兔崽子。

  這邊柴尺倒是高興了,但是跟著他一起編纂法典的幾個人可都跟著倒霉了。

  尤其是馮劫,他可是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所以這邊剛一到家,立刻就直奔父親的書房,都這個時間點了,自己的老父親一定在書房呢。

  果然,馮去疾就坐在書房,單等著自己的兒子呢,一看見兒子跑進來,老頭二話不說抓起面前的竹簡衝著兒子腦袋上就砸了過去。

  不過看著兒子兩眼泛著血絲,一臉的疲倦,老頭子心一軟,砸向腦袋的竹簡衝著肩膀過去了,還真是生怕砸壞了自己的兒子。

  這一竹簡拍在馮劫的肩膀上立刻就將馮劫砸了個趔趄,好在這個小子真是比較靈活,一看自己的老爺子臉色鐵青,立刻就給老頭跪哪了。

  跪天跪地跪父母這可是絕對不丟人,不但不丟人,有些時候還能得到人們的尊敬,這個確實是不丟人的事情。

  心裡還想著到底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父親生這麼大的氣,不過當他一眼看見滾在地上的竹簡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不用再問為什麼了。

  地上的那本竹簡上大大的《大秦令》三個字寫在上面,除非是瞎子才看不見,估計現在出現在大秦百姓眼前最多的就這三個字。

  既然知道是什麼事情了,馮劫也真的就不敢出聲了,畢竟這可是死罪,要是按照舊律那可是滿門抄斬的罪啊,這樣還敢出聲那可是真的想要老父親的命了。

  「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嗎?這種東西居然也敢往外發,這是誠心想讓咱們老馮家滿門抄斬呢?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馮去疾氣的把桌子拍的山響,畢竟這可是重罪啊,要是一個處理的不好真的有可能就是滿門抄斬。

  「父親,孩兒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發這樣的東西啊,兒子的處世您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這種大逆不道的律法兒子絕對不會去發的。」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上面蓋著你們御史台的大印呢,不是你發的還能有誰敢拿著你們御史台的大印開玩笑啊?」

  「父親, 這本《大秦令》是中丞大人一個人編制的,我們御史台沒有任何一個人參與編制,您看這部行政基本法才是我們御史台主編的。」

  馮劫連忙遞上去自己手裡拿著的一部竹簡,馮去疾有點疑惑的看了一遍,立刻就張開嘴瞪著眼愣在了那裡。

  作為年老成精的人,立刻就明白了這部法典的用意,也就立刻就知道了他的作用,這種奇思妙想簡直讓馮去疾這個老人精都佩服了,可惜這不是自己兒子編的。

  「這部法典你編不出來,這不是你的意思,這個和那部《大秦令》一樣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父親,您先說這個人的立意還有本事怎麼樣?」

  馮劫真是想要救柴尺,他對於柴尺的本事真是佩服的緊,畢竟這個人可是他平生僅見的天才人物,要是這樣就死在這裡太不值了。

  「哎,傻孩子啊,你沒有參加編著已經是為父大為驚喜了,先給我說說這事怎麼回事,讓為父好好的想想吧。」

  馮劫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給父親說了一遍,馮去疾聽完以後怔了半天才嘆了口氣。

  「這麼說你們御史台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大秦令》的編制嗎?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好說了。」

  馮去疾嘆了口氣,畢竟這個事情和自己兒子沒有關係,這樣一來自己心理壓力可就輕鬆多了。

  今天他正在辦公的時候,自己的手下把《大秦令》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當時自己一看差點背過氣,當時也沒仔細想,就急忙回家了,說知道到家才想起來馮劫是在中丞府辦事。

  如此一來即使自己再到了中丞府也來不及了,反正這個東西肯定已經讓陛下看見了,所以自己現在做什麼補救都無濟於事了。

  現在一聽說這部《大秦令》跟自己的兒子無關,他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畢竟御史台的大印也是柴尺蓋上的,自然跟御史台無關了,頂多也就是個知情不報的罪責。

  「兒啊,你也知道長城、阿房宮、皇陵三處這是當今陛下指明了要保證時間的地方,一旦停止了徭役,那怎麼能保證工期的建設?」

  「工期不能按時完工,咱們怎麼能說這些不是忤逆了陛下?再說了兒子你也是知道陛下的脾氣的要是阻了這三處誰也承擔不起責任啊。」

  馮劫也默默無語了,他老子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可是一點都不假的,當時準備建這三樣的時候,自己的父親還有李斯都出面阻止過,但是都被申斥了。

  當年的陛下真的大怒,因此還把他的大兒子扶蘇給攆出了咸陽,丟到邊塞蒙恬那裡去了,這還有誰再敢說不啊。

  馮去疾也在思考著什麼,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以後還是黯然神傷的搖了搖頭,顯然他也是不看好這個柴尺的《大秦令》。

  倒不是說這部《大秦令》多麼不對,單單是其中的幾條恐怕就已經構成了死罪了,況且律法這樣東西,裡面包含的東西很多,一個不小心就會違禁。

  所以說就算是馮去疾看出了這個柴尺非常有才華,也沒有辦法挽救這個人了,畢竟他不是自己的兒子。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是自己的親人,根本就不會費那麼大的勁去挽救,一旦沒有成功,非但救不了人,說不定還要搭進去幾個。

  「父親真的是救不出來嗎?您也知道今天《大秦令》是多麼受人愛戴的一本書,即使是你們也應該知道城中百姓的歡呼聲吧?」

  「孩子,我知道,可是你也清楚,這只是百姓的歡呼聲,不是陛下的歡呼聲,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情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