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柴尺到了上黨的時候,蒙恬親自接了出來,按說蒙恬也是有爵位的人,但是畢竟在官職上沒有柴尺大,當時負責軍事的太尉要向丞相負責的。
所以是說從級別上來首,蒙恬比柴尺低了半級,所以蒙恬接出來也是正常的,不過大秦重軍功,一般武將和文臣比起來,自然是武將要吃香。
不過柴尺的身份有點特殊,雖然他是一階文臣,可是他的戰場表現可是要超過這些武將的,對於他的到來,蒙恬也是很驚訝的。
不過聽完了柴尺的話,蒙恬也是鬱悶了半天,他也明白這是馮去疾的算計,不過也還真的無法說來,不過他看柴尺的眼神里倒是真的帶有了敬意。
至少這個年輕人是一國家為重的,他大可拒絕了馮去疾的提議在咸陽等著,等到自己平滅了老秦人的造反再派遣蒙恬去出使就是了。
可是這個人不惜以身犯險這個可是作為一個軍人才應該有的品質,不過柴尺對於這句話不認可,對於他來講,這才是大丈夫該有的行為。
「中丞可有什麼交代?下官在上黨的任務已經快要完成了,要是先生有囑託請說出來。」
這次平滅老秦人的叛亂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明白為什麼,到了自己和周圍的人討論之後才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些老秦人是這麼的貪婪。
上黨地區良田何止萬頃,可是報上去的也僅僅只要有五千畝,這個可真是笑話啊,三川地區也是這樣,有許多事情,只有到了明面上的時候,自己才算是了解了。
也正是了解了,所以才佩服這個柴尺,據說這個傢伙在沒有始皇帝的傳令下帶了兩萬把白乙家,王家以及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家族都給滅了。
這個可是要一點魄力的,少點魄力恐怕就不敢這麼做,不過能這麼做的人一定是以大秦的利益為重的。
「柴尺走後,還望大將軍以大秦的利益為重看護好新政人的安全,這就是柴尺的囑託,至於其他的將軍自可憑著良心來處理。」
蒙恬心中感動,這個柴尺沒有以自己家的安危為重,而是以大秦變法大臣的安危為重了,不過這樣的人他蒙恬敬重。
「蒙將軍常年在塞外,這些年匈奴人過冬的時候,所聚集的位置大人應該是比較了解的吧?」
蒙恬點了點頭,這個東西是自己在這麼多年來累計下來的成果,不過這個時候不是敝帚自珍的時候,為了大秦的榮耀,必然要先說出來才是的。
「看來中丞也是對這些遊牧民族何有了解的啊,這些遊牧民族很多把草場分為各個季節的草場,有些時候這些草場也會臨時遷移,不過這個一般會很少的。這些就是我在塞外鎮守多年知道的一些地點,不過這裡多是下面牧民的牧場,那些牧民中的貴族我們還不是很了解。」
蒙恬拿出了一份大致的地圖給柴尺看,柴尺也從懷裡拿出了一份相應的地圖來分析,蒙恬地圖上大約有三分之一,是柴尺地圖上沒有的,而柴尺地圖上有一半是蒙恬地圖上沒有的。
「看來中丞可是對匈奴的習性很了解啊,那麼中丞的意思是……」
「搶,見人搶人,見牲畜搶牲畜,必須要把這些人逼到死路上,不然這些匈奴人不會乖乖的臣服於大秦的。」
「那這就是大人的平奴策了,還真是期待大人的計策成功的時候,蒙恬這裡預祝大人旗開得勝了。」
「蒙恬大人可知道單于的王庭在哪裡嗎?」
「只是聽說在頭曼城,其他得還真是不知道太多了,這個頭曼城也是從哪些匈奴過來商人聽說的,至地點還真是不能確定。」
「大將軍可曾知道這個地方,這個位置就是匈奴人口中的頭曼城!」
頭曼城的位置其實很好記憶的,就在當時黃河河道幾字形第一個拐彎的上面,陰山的腳下,對於這個方位蒙恬還是依稀有點印象的,當年自己打下的河套地區其實離這個文職不遠。
「看來中丞大人對匈奴了解很多啊,不過大人還是多加小心,這個時節用兵,也許天氣是比匈奴人更大的敵人!」
柴尺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他是絕對會小心的,在自己的那個時代誰都會說出幾個因為天氣而導致的敗北,這個事情自己絕對會重視的。
看柴尺如此重視自己的意見,又對匈奴有如此的準備,蒙恬也算是放心了,畢竟打敗遊牧民族最重要的並不是奪取他們的王庭,雖然這些也會個他們打來沉重的打擊。
接下來的幾天柴尺基本上都是在趕路,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他這邊安靜了,可惜朝中的大臣卻不安分了。
尤其是那些新貴氏族們可以說對柴尺恨之入骨,自然是不會放過柴尺的,不過現在說都拿柴尺沒有辦法,除了大軍在握以外,在朝堂之上還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馮相啊,我怎麼覺得咱們是在給這個柴尺送軍功啊?這可是太沒有料到的事情了,誰知道這個柴尺居然敢輕鬆的接下這個差事。」
要知道對付匈奴人始終是大秦的一個國策,基本山這些東西都是內史勝和蒙恬來管的,畢竟這是軍政,一般文官根本不管的。
但是偏偏柴尺這種怪胎就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本事,雖然是個文官,但是在這些新軍中享有崇高的地位。
甚至就連大秦的戰神也沒有這樣的地位,這個可是讓這些人無可做到的事情,作為這些氏族和新貴的首領這個事情真是特比讓他們窩火。
其實包括孟明家的氏族頭領都有點不服氣,畢竟兔死狐悲,雖然柴尺對於這些並沒有抵抗丈量土地的老秦人沒有動手。
但是土地透明化以後,這些老秦人要是在想貪墨那可就有點太明顯了,所以對於這個土地的丈量沒有多少人願意的,不過對於這個馮去疾自然沒有太多的表示。
他關心的是這個柴尺真要是回來了以後會被怎麼樣的封賞,要是沒有平滅匈奴倒也罷了,要是真的平滅了匈奴恐怕這之後沒有人再有如此大功了。
聽陛下的意思這次一定會封賞的,但是如何封賞自然是一個很難以說明的事情,不過馮去疾心中總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這個柴尺會被作為一個特別的例子對待。
「馮相,難道這個柴尺這麼不在乎這次丈量的結果嗎?要是他不在乎,當初為什麼要請殿下帶頭呢?白乙家就是因為毆打了太子才被始皇帝問斬的,這個教訓不可謂不大啊,要說這白乙家也真是太大膽了,好歹也問問他們打的是誰啊!」
「諸位,這次事情不得不說,各位的警惕性真是太低了,為什麼當初有人敢如此的挑戰陛下的底線,陛下當初不接見你們就是因為這個事情你們做的太過分了!」
馮去疾也是很生氣的,早就叮囑這些氏族首領了,居然還發生了如此過分的事情,這個也絕對不能怪始皇帝下手狠了。
不過這個柴尺也是不按照平常的辦法出手,而是雷霆一擊直接將白乙家族滅絕了,這個可是要下了很大的勇氣的。
不過看樣子始皇帝是一點都沒有責怪他擅自調動部隊的意思,不過這個自然也是對大臣的一個信任。
「你們放心吧,柴尺這一走沒有個三五年怎麼可能會回來呢?大秦的稅金是以往厘定好了,想要更改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即使是想要更改沒有一個成熟的體系是不行的。」
至於這個成熟的體系那可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做到的,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些情況在後世的時候早就已經想到了。
「大家可以對這個徵收稅款的體系做一個比較,大秦的稅收其實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