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丞大人可真是謙虛吶,如此發明都說是個小發明,我等如何自處啊!」
李斯無奈的接了一句,這個也是在座眾人的心思,造紙術是個小發明,印刷術是個小發明,這些要都是小發明還要我們做什麼?跟著湊數嗎?
蕭何等人也是無奈啊,這樣的事情在大人這裡也就是隨便做做,那可是只有能安天下的大才才能做出的事情啊,如今被大人一樣樣的做出來,這個簡直就是神人啊。
這些其實還沒有算上的有很多,水車,耕具,武侯戰車,馬鞍,馬鐙,鐵甲,騎槍,寶船,等等這些東西,這要是加起來還說是一個什么小發明,這可是要成了發明家了。
這些人是真的無奈了,人比人要死,貨比貨要扔啊,這些人最後一致用了一句話來結束這次對話了。
「中丞大人真是無敵了啊!」
一句話把柴尺搞得越無語了,其實有時候柴尺說話可真是不注意的,時不時的就是一句現代語錄出現在大秦的時代,搞得有時候,連巴嬙她們都搞不懂。
柴尺到了這個時候真的有點警覺了,這要是自己穿越過過來沒有把周圍的人帶好了,反而帶成了一群文化流氓那可是罪過大了,以後還是真要注意語言上的同步了。
不過反正這裡沒有什麼外人,所以說他現在即使說造紙是個小發明這些人你也都認了,反正是他的成果,大小沒有人去追究,你說小就小,你想說大就大吧。
不過說句實在的話,這些人還真的沒有懷疑過柴尺在驕傲,而是覺得這個其實就是中丞在謙虛,在他們看來,這些東西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的出來的。
最起碼,這些東西都是應該是從上面傳下來的,就像是燧人氏取火,神農辨草一樣都是屬於神話一樣的傳說。
否則怎麼才能解釋柴尺平白的就想出了這麼多的東西呢?尤其是他對這些東西的理解,應該是非常的熟練的。
這個其實在張蒼看起來最為神奇的,那些數學上的發明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立的,要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相出這種辦法來恐怕要自己也真是沒有什麼用了。
用李斯的話說,不怪中丞太狂妄了,雖然有時候聽上去他說的話是那麼的張狂,可是一旦做 出來,結果卻讓人無法置信,所以不是柴尺不想低調,而是這個人太有才華了。
其實他現在說這個造紙就是個小發明其實就是他在謙虛,這在咱們聽起來像是自大,其實在他做起來根本就沒費什麼力氣。
只是扶蘇和杜志有點鬱悶,你中丞覺得很簡單,但是好像累的是我們兩個啊,把我們兩個傻小子給累的像兩條狗一樣,這個可是真的有點太過分了。
不過過分自然有過分的道理,要是中丞大人不說這個紙是怎麼造出來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想到這些稻草,木屑就是製造紙的原料呢?
這個也就是說中丞大人是真的太有實力了,不但是有實力做人還很謙虛,不過偏偏如此一來,讓這些俗世的人們都覺得 柴尺反而是有點張狂了。
不過柴尺現在可是沒有覺得這些人有這麼多的腦部活動,他只是覺得這些東西做起來其實真的是很容易的,所以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很小的事情。
不過這個卻真的不影響他對於印刷術地位的認知,畢竟這個東西絕對是一個非常值得紀念的東西,因為他是給人類語言發展的一份無可爭議跳躍,把它和造紙放在一起是絕對有根據的。
中國這邊最早顯示完整的印刷物品是一部金剛經,在唐代的時候有的,如果就此推論,這個東西肯定就早已經存在了。
印本的大量生產,使書籍留存的機會增加,減少手寫本因有限的收藏而遭受絕滅的可能性。由於印本的廣泛傳播及讀者數量的增加,過去教會對學術的壟斷遭到世俗人士的挑戰。
宗教著作的優先地位也逐漸為人文主義學者的作品所取代讓讀者們對於歷來存在的對古籍中的分歧和矛盾有所認識,因而削弱了對傳統說法的信心,進而為新學問的發展建立了基礎。
印刷使版本統一,這和手抄本不可避免產生的訛誤,有明顯的差異。印刷術本身不能保證文字無誤,但是在印刷前的校對及印刷後的勘誤表,使得後出的印本更趨完善。通過印刷工作者進行的先期編輯,使得書籍的形式日漸統一,而不是像從前手抄者的各隨所好。凡此種種,使讀者養成一種有系統的思想方法,並促進各種不同學科組織的結構方式得以形成。
用最簡單的一句話來概括起來
印刷術的發明有利於節約用於印刷的人力、物力、財力;方便編排和修改;大大提高印刷效率;有利於版本的統一;有利於文化的傳播與留存,有利於知識與技術的推廣。。
也就是說從此以後文字知識不再是某些有錢人或者有權人的專利了,柴尺這次借著義務教育的推進就像想為這些人類的教育事業打下一個基礎,從而更快的讓大秦早一點產生科舉制度。
由此就可以帶來中州科技的飛速發展,為什麼中州能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傳承,就是因為無論朝代怎樣的變遷,中州的文化和文字都始終沒有大的改變。
無論外族如何侵略,只要是中州文化文字不改,中州就永遠不會消亡,在下一次的浴火重生中,中州會比上一次更加的強大。
這個就是柴尺對於中州的信心,在他看來即使自己傾注心血的大秦滅亡了又能怎麼樣?只要是自己把其中的文字和文化傳承了出去,那麼就一定能讓中州發展的更加的強大。
「師傅啊,這個雕版印刷術的名字想好了嗎?是不是還要叫蘇印啊?」
扶蘇這個時候真是有點美滋滋的,畢竟這個東西又是師傅發明的,可是師傅這個人還總是要找別人頂缸,所以在他看來這次又要自己上去頂缸了。
這個可是自己絕對願意的一件事情啊,上次造紙術那可是鬧得整個中州都知道了,只要是用紙的人都知道這個紙叫蘇紙,他扶蘇的名字因為這個徹底的紅遍了整個中州。
這次的印刷術又是這麼的出名,那麼頂缸這件事要是自己的話,恐怕隨著這些書本的傳播自己的名字會再一次出現在中州的大地上,師傅這是給了自己多大的榮耀啊。
可是讓扶蘇沒有想到的是,周圍一群人都衝著他笑了起來了,沒來由的扶蘇有點心虛了,畢竟這個事情自己可是沒有出力。
不像是上次造紙,自己和杜志兩個人奮戰了個昏天黑地的,要是當時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有掛了的危險。
其實自己想來,那個時候,師傅為什麼要把這個功勞讓給自己,那還不是怕自己這個學生的地位保不住嗎?
當時要不是柴尺是自己的師傅,恐怕現在站在這裡笑的就是小弟胡亥了,所以扶蘇心虛是一定的,這個頂缸的人可真的不一定是自己啊。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想出名想瘋了?這個技術我已經說了他就是雕版印刷術,你們要想冠名這個我不提意見,可是你們不用這麼賤吧!」
柴尺柴電吐血了,當時為了給扶蘇爭取地位,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太子的地位給保住了,可以說柴尺可是真的想盡了辦法。
最後才確定了這種最快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始皇帝不是覺得這個兒子沒出息嗎?那我就要讓你打破你的固有看法。
這樣一來就能讓嬴政明白這個兒子始終是在努力著,效果倒是有了,可惜現在似乎副作用也出來了。
這個傢伙似乎對發明製作手工上癮了,你說你一個太子不好好的研究治國管理的經驗,你在這裡摻和什麼啊?
柴尺看著眼前的這些微笑的人真是無語了,難道這個時代真的因為自己穿越而變得浮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