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可能,一些竹子和黃娟怎麼可能就飛到了半空中的?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啊,天上能飛的除了禽鳥一類的東西之外,其他的東西都不行。
就算是眼下的這隻玄鳥也不過是在扶蘇殿下和幾名力士的幫忙下強行給拽下來的,如此一來,就能看出,柴中丞這是在說謊。
定是這廝施展了什麼妖術將我大秦的神鳥捕獲,為他個人效力,陛下不可上當,有我等在此必能護陛下周全。
剛才還在讓嬴政殺柴尺的這群官員這個時候似乎是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了,一個勁的在表忠心給始皇帝陛下看,如此一來妄圖讓陛下忘記他們剛才的東西,讓他們逃得活命。
「陛下,臣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鳥會如此的飛翔,但是中丞大人經常能做出一些讓我們都吃驚的事情,我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中丞大人做出來的東西。」
杜志首先就發言了,他看空中的玄鳥越來越低,上面的人工的痕跡越來越重,讓他覺得完全有可能是柴尺說的那樣是竹子和黃娟扎的風箏。
可是他始終是無法解釋為什麼這個東西會一直飛在天上,就連那些飽學之士也都紛紛的搖頭嘆息,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如何做出來的。
柴尺有點好笑的搖了搖頭,這群大臣們怎麼都變成了好奇的天線寶寶了?放著眼前的這些元兇不去管反而問起來風箏的原理了。
不過看來自己要是不解釋一下眾人是真的不服氣啊,要是這樣的話自己不說明白還真有點欺君的嫌疑了。
「陛下,臣不敢隱瞞,這個東西是臣用竹子扎做骨架,以黃娟蒙在上面充作羽毛,靠著風力飛起的東西,上面放置了竹哨,一旦鼓入空氣便會發出鳴叫,如同箏鳴所以臣給他取名叫做風箏,此物是個死物,上面的風箏馬上就要下來了,眾位可以好好的看一看。」
果然他這邊的話音剛說完,那邊的風箏便開始急速的下降了,搞得本來慢慢收繩的扶蘇他們大呼小叫的開始快速收著繩子,總算是平安的把風箏給收到了地面上。
眾人都急忙圍了過去,觀看,果然像是柴尺所說的那樣這個東西確實是竹子和黃娟紮成的東西,確實是個死物。
不過大家還是驚呆了,即使是嬴政也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畢竟這個是個假的鳥,是柴尺做出的神鳥,要是這樣一來,剛才王倌的一番聲嘶力竭的表演就全是假的。
面對著嬴政陛下說了如此多的假話, 這要是不是欺君之罪,還能有什麼是欺君之罪呢?
「這不可能啊,這絕對的不可能,這是幻覺,嚇不到我的。」
太史令王倌近乎神經一般的走了過來,對於他來說這個鳥就是來自天界的玄鳥,那可是大秦的象徵啊,怎麼可能被這個柴尺如同玩具般的弄於股掌之上?
可是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是真的,雖然他打了自己十幾巴掌又擰了無數下大腿,可是這個夢還是沒有醒過來。
嬴政看著眼前的一切終於放下了心頭的一塊絕大的石頭,作為一個帝王這個王倌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給了他很不適合的建議,無奈的他還只能接受這些所謂的天兆。
今天他的中丞,用了最簡單的方法將這些惡徒們企圖控制他的想法給徹底的破滅了,就像是快刀切麻繩一樣,一刀下去,就這麼簡單的再也沒有了聲響。
不過在這塊石頭被搬掉的時候同樣的一股怒火重新從他的心裡升騰了起來,如同面對著骯髒的污穢一樣,始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起來。
不過熟悉他的李斯和馮去疾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了,因為他們知道陛下的這種情緒是在對著什麼人,他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看著趙高等一群人的樣子已經像是在看一群死人了。
不過他們雖然表面上是非常鎮靜的,但是心裡的思潮卻像是周圍人群的驚呼聲一樣,此起彼伏的,畢竟這些東西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看來這個中丞大人可真是大才啊,還有就是看來昨天這位中丞大人絕對沒有閒著,而是在後面做了一系列的動作。
否則今天始皇帝大人不會如此冷靜的跟著他們一起在這裡看著表演,不過這個表演也太讓人驚訝了,這裡的謎團太多了,簡直多的就是讓他們難以想像。
首先第一個,為什麼柴尺第一次的那個神鳥被他手中的一件東西給打了下來,而且是在瞬間就在火焰下不見了?
而第二次的神鳥又是如何能做到如此準確的操控呢?第三點這個柴尺大人是怎麼做到單手掠過捲軸就將字跡寫在了捲軸上呢?
這些東西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手法,要是早點此人到來,恐怕大秦會更早的強盛起來,不過眼下也不晚,大秦剛剛挺過戰亂,大秦的子民走在想著安寧。
現在生產和生活都已經展開了,也就是說大秦在這位中丞的強力干預下開始走入了一個快速發展的正確的道路上了。
他們心中的驚濤駭浪怎麼也比不上趙高心中的事情多,他現在除了吃驚以外,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真是被柴尺雷的已經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他傻傻的站在那裡,耳邊除了大臣們交頭接耳的樣子,根本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他的周圍已經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影響到他了。
「扶蘇殿下,趕緊將你手中的風箏呈給你的父王,請他看看這個上面寫的是不是咱們的十字諫言,也給這些賤人們看看是不是他們想要的神鳥。」
他有些厭惡的看著眼前近乎瘋狂的太史令王倌,對於他的各種醜態,他已經不屑去理會了,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能讓大秦的朝政居然被偏移了?
這麼說來還是大秦的朝政有些不穩,否則作為嬴政再怎麼迷信也不可能被這個所謂的王倌幾句話就能忽悠過去的。
「兒啊,這個東西……好像叫做風箏的東西是你放上去的?這個東西好用嗎?」
嬴政看著跑過來的兒子頂著那個巨大的風箏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扶蘇也是二話沒有跪下來就是三個響頭。
「扶蘇見過父親,這個東西是風箏,很好控制的東西,要是父王有興趣可以現在就試試,不過要跑的厲害,父親這種衣服不行,只能換上兒臣的這種短儒。」
始皇帝仔細看了一下,果然扶蘇現在穿的和大臣都不一樣,而是穿的有點接近於大秦騎兵穿的衣服,這個本來類似胡人的衣物奔跑的時候特別的方便。
「父親,這個是太傅前日發明的,小小的一排竹枝就能輕鬆的將這麼大的一個東西送上天,太傅真是天縱之才,我們大秦有了太傅才真是如虎添翼啊,父王,就連兒臣的這身衣服都是太傅給精簡的,前日和太傅商議了好久,這是兒子為父王造出來的軟甲,父王請看。」
「好,好,好,我的兒子真是長大了,有本事了,太傅是厲害,可是太傅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教你呢?」
始皇帝雙眼看著扶蘇,似乎是有意在考他,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扶蘇似乎是胸有成竹,張口說出了一番讓他都沒有想打的話。
「兒臣曾經聽太傅說過,大秦以外還有許多的帝國和少數遊牧民族,在我大秦周圍虎視眈眈,北有匈奴,東胡,西有月氏,樓蘭,羌,我大秦要想萬世長存必然要開思路,重科技,屯田在內,兵甲在外,如此才能讓大秦長治久安。」
說完了這些,扶蘇的眼睛紅了,最近父親似乎跟自己親近了不少,最起碼能有很多的時間開始關注自己了。
「父親,孩兒認為太傅在教給孩兒如何強盛我大秦,至於太傅為什麼教我大概是因為孩兒還不笨吧。」
「我草,你個傢伙不是不笨,是他嗎的太笨了,這他媽的都教不會,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