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澤玉當然也不傻,沒說找安倩做什麼實驗,就說意外親了人家一口的事兒,全程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也得虧鍾知然聽力好。
原本都做好鍾知然嘲笑他的準備了,哪成想鍾知然看上去還真像要幫他想辦法的樣子。
「你喜歡她?」
田澤玉就知道自己的期望過高了,等了這老半天等來這麼一句話。
「你這不是廢……,嗯,喜歡。」
嗚嗚嗚,得虧他改口的快,他大哥好像要咬他。
「他爸媽什麼樣的人?你感覺你要是給人家當女婿,人家會不會反對?」
這話聽上去還挺對味兒,田澤玉立馬來著精神。
「嫂子,這個我敢保證,她爸媽老希罕我了,我要是給他家當女婿,他們肯定不會反對!」
田博文終於捨得收回視線不盯著了,這都叫『嫂子』了,還算他有點眼色,但這副『地主家傻兒子』的模樣沒眼看,捏捏眉心,弟弟是親的。
「那就好辦了。」
田澤玉的眼睛立馬瞪的跟泡兒似的,連忙就是聽後續。
鍾知然悄悄在田澤玉耳邊說了些什麼,就見田澤玉一臉糾結。
「這能成嗎?」
「有啥不成的,你就說你是要臉還是要媳婦吧。」
「要媳婦!」
鍾知然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欣慰的笑了笑。
「這就對了,你等我明天再探探安倩那邊的態度,沒有問題的話,咱就按計劃行事。」
田博文想開口攔一下,其實臉也挺重要的,要不還是要一下吧,但自己媳婦的主意,他不能反對,還是給憋了回去。
…………
第二天,還沒等鍾知然出門去找安倩,替田博文探探虛實呢,家裡就是來了客人,原本以為是田家或者林家那邊的親屬過來了,林芳舒連忙的就是過去開門,鍾知然,田博文和田澤玉三個也是都在客廳里,田父則是去單位了。
打開門一看,不止林芳舒的臉色冷了下來,就連田博文和田澤玉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咋了芳舒,我這大老遠的特意過來看你,你怎麼是這個表情啊,薇薇快叫人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林阿姨。」
話落,女人就硬是從林芳舒的身側擠了進來。
「嘖嘖嘖,看看這屋裡,真是漂亮呢,這日子才叫日子不是。」
來人進了屋,鞋都沒脫,直接走了進來,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蘋果就咬了一口。
「芳舒,咋沒看到正德呢,好些年沒見過他了,還怪想他的。
瞧我這記性,他是去上班去了吧,那我等等他。
薇薇,你在門口傻站著幹啥,趕緊的過來,這兩個是你弟,你見過的,有印象沒。」
林芳舒整個人氣的都直哆嗦,走到女人跟前兒,抬手就是一個大比兜。
「你給我滾出去!」
「憑啥,一樣都是他田正德的種,憑啥你生的就能在這京市吃香喝辣享清福,我閨女就得在鄉下吃苦受累!
林芳舒我告訴你,這回我可沒有那麼好打發了,他田正德干出來的事兒,提上褲子就不認人,這麼大的姑娘在這兒擺著呢,他不認也得認。
說到底我姑娘可比你兒子大,我算在你前頭,擱再早,你也得跪在我跟前兒,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姐姐,敬我一杯茶才行。
這麼些年我沒找過來,不是我怕了,這回要是不讓我滿意,咱就魚死網破,誰特麼也別得好!」
這女人說著,就抄起桌子上的果盤,照著林芳舒的腦袋上就砸了過去。
鍾知然的動作比別人都快,沒等東西扔出去呢,就被鍾知然掐住了脖子。
叫『薇薇』的女孩看到這一幕,肩膀就是一縮,往後直退,直到退到了牆根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鍾知然一直有留意身後那個女孩兒的動作,吃虧是絕對不可能的。
女人也沒想到鍾知然下手這麼狠,感覺呼吸都困難了,伸手不顧的就往鍾知然的胳膊上撓去。
對付這樣的人,鍾知然可是有經驗的,給李艷如的那一套,同樣適應,卸了女人兩隻胳膊,就把人扔在了地上,事情從發生,到鍾知然把人扔在地上,也只有幾秒鐘的時間,田博文也怕鍾知然受到傷害,等湊到跟前兒的時候,單方面戰鬥已經結束了。
「媽,這人怎麼處理?」
「博文,你和你弟,把這娘倆給送到公安局去,把情況都說明白,老家那邊都是有案底的,跟警察說清楚,咱家這次不接受調解!」
有了林芳舒發話,田博文和田澤玉當然也不會客氣,當即就要把人送去公安局。
蹲牆角裝鵪鶉的女人就是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姨,別送我去公安局,我跟我娘也是沒辦法了,我奶奶非得把我賣給個老光棍,嫁過去我就真的完了啊。
我娘也是沒辦法了,求求你,讓我留下來成不成,我能幹活,能洗衣服也能做飯,只要讓我留下來,給我一口飯吃就成……」
反正不管這娘倆怎麼哭喊謾罵,人最後都被田博文和田澤玉兩人給送去了派出所,沒過多長時間,田正德也是急急忙忙的回了家。
屋子裡也被鍾知然和林芳舒收拾過了,但氣氛依舊不好。
「那個瘋子找過來了?」
田家這邊吵鬧的動靜可不少,在加上那個女人的叫罵聲也不小,哪怕是後來嘴叫鍾知然給堵上了,但安家那邊還是聽到了動靜,也是知道當初的那一碼子事兒,當即安父就跑去找了田正德。
「嗯,讓兒子們給送到公安局去了,這回該咋整就咋整吧,我是不會心軟了。」
田正德用手輕撫著林芳舒的後背,一時間沒有說話。
鍾知然也不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能等田博文回來再問了,看田博文和田澤玉剛才那樣子,都是認識剛才過來鬧的那個女人。
田正德還是要回單位去的,安撫林芳舒的重任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本來想等著田博文回來再打聽事情緣由的,沒成想林芳舒直接跟鍾知然講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當年田正德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就被當時一起出任務的吳勇給放在一戶農戶里養傷,還留下了不少的錢。
在那邊休養了一個月的樣子,後來部隊上的人帶著林芳舒找過去的時候,田正德的傷依舊很重,下地活動那是想都不要想得,連說話都費勁。
又在那邊住了兩天,確定田正德的狀況可以轉移回京市,千恩萬謝過收留田正德的人家後,大家就是準備要走。
變故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