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頭領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這個鈴聲是設置給誰的。
後來他猛地想起來,這個鈴聲是他給哈爾集團的管事人特意設置的。
水軍頭領現在不是額頭冒汗了,是全身都在冒汗。
他哆哆嗦嗦地擦了一把眼睛,把腦海裡面想要跑路的想法抹得一乾二淨。
這可絕對不能暴露出來一丁一點。
對面可是常年刀尖上舔血過活的人,萬一被他發現了自己有了想跑路的心思,大概他的腦袋都留不到明天早上。
水軍頭領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趕緊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親愛的管事。」
「嗯,是的,我看到了星網上的消息和那個視頻,現在正在加班加點地讓手下人制定新的計劃。」
電話對面的人滿意地笑了笑,說出的話,卻帶著一股子血腥氣:「很好,你非常上道兒。」
「要知道剛剛另外一個水軍頭領和我說他這個活計接不了了之後,現在已經化為浩瀚宇宙中的一點繁星了呢。」
水軍頭領握住自己正在發顫的手。
「明白的,我一定會為了集團把這件事情好好做好。」
對面的人也不再多敲打他。
這種軟蛋水軍等心理承受能力也就這麼強了,再敲打他可能人都傻了。
哈爾集團的管事掛了電話之後,水軍頭領整個人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此時他手下的人又過來問他。
「頭,你說我們怎麼辦?繼續攻擊玉弓嗎?」
水軍頭領疲憊地點點頭。
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上了賊船就只能一路走到黑了。
而手下的人見到老闆如此的疲憊,但他也不敢立刻就離開。
因為最重要的事情還沒問完呢。
繼續攻擊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從哪個角度呢?
現在無論怎麼看,他們之前的論點,都已經被完全地給推翻了呀!
此時再硬洗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水軍頭領也煩得很。
他看了看視頻。
思索了片刻之後,他終於想出來了一個天才的點子。
既然沒有辦法再攻擊玉弓了,那他可以將炮火轉向專利局呀!
雖然哈爾集團最想搞的人肯定是玉弓,但是他稍微偏移一下炮火的方向也問題不大。
反正他只要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行。
具體消哪個方面的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水軍感覺自己得到了救贖,他終於不用被扔到宇宙裡面餵蟲子了。
他立刻下令。
「之後將重點集中在專利局上。就說他們為什麼要把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東西當做同樣的東西呢。」
手下都是已經干慣的這種髒活的人,立刻就領悟到了自家老闆的深刻含義。
然後他們眼前一亮,這個方向也不是不行啊。
於是星網上的風向。又一次變了。
如果有細心觀察的網友就會發現之前一直攻擊玉弓的那些帳號,此刻都統一的調轉槍頭對準了專利局。
【我發現了這件事情是專利局太可惡了。明明玉弓的燒烤和哈爾集團的完全是兩種風格,為什麼非要讓一個取代另外一個呢?就不能並存嗎?】
【對哦,老哥簡直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玉弓做得算得上是精緻一點的,但是也不代表哈爾集團粗狂的就不好呀!】
【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而有著自己的理智的路人,此時看著這些言論都想笑出來了。
這他喵的,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
哈爾集團的那叫粗獷嗎?那根本就叫難吃到難以下咽。
難吃就難吃,把它還給自己想了一個這麼樣的藉口!
真是人才。
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本事可太強了。
而水軍頭領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說法,簡直就是閉著眼睛說瞎話。
但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也不得不這麼幹。
可惡,大家都是在道上混口飯吃的,為什麼要對他這麼苛刻?
能想出來這麼一個不丟面子的說法,已經快要殺光他的腦細胞了。
而此時他的特殊鈴聲又響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並不是通話,而是一個短短的消息。
「下不為例」
水軍感覺自己背後的冷汗又冒起來了。
他的這種避重就輕,果然還是被哈爾集團的管事發現了。
不過,有這四個字,就說明他從鬼門關上又活著回來了。
活著怎麼這麼難呀,水軍簡直要淚流滿面了。
早知道他就不貪圖那些錢接這個活兒了。
果然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而且和這種不講理黑幫打的交道真的就如同在走鋼絲一樣。
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水軍癱軟在椅子上。
然後打開了玉弓的視頻。
他決定現在虛擬實境裡面,擼個串再說。
用好吃的,給自己壓壓驚。
他可太難了。
必須吃點好的。
水軍之前聽說過玉弓的事,看到他在熱搜上掛了好久之後,當時還覺得不可理喻。
這麼一個小白臉有什麼好追捧的?
所以他之前壓根兒就沒有點開過玉弓的視頻,甚至覺得大家喜歡他都是被騙的。
直到今天,因為工作,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真香嘿嘿嘿。
而水軍這邊的危機告一段落之後,專利局又不得不直面水軍的攻擊。
專利局的負責人此時都要氣笑了。
他一向是知道阿爾勒星系的哈爾集團是個比較難搞的組織,但是他著實沒有想到,居然這麼難搞。
這一次的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水軍下場的。
但是專利局真沒想到,這水軍有著如此清奇的腦迴路。
這種的神奇的攻擊方式簡直就是不要臉。
不過專利局自然也不肯自己被這群不要臉的水軍壓著打,抹黑他們的形象。
所以專利局立刻組織了一場相關的會議。
他們一定會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專利局的大家都在和平的世界待久了,面對這種無賴的說法一時間大家還都有一點的一籌莫展。
專利局裡的氣氛簡直都有一點喪了。
「組長,我們真的能想到回擊的方式嗎?感覺不管怎麼搞都有一點不夠完美啊。」
組長的頭髮都要想白了。
這時突然有一個剛入職的小職員提出了一個想法。